理会。
按二人原定计划, 从别院返回帝都, 先要去湛王府一趟, 毕竟这件事非同小可,于情于理都该面见一下湛王妃。
但是两人到了湛王府后,却被告知王妃不在府中。
“王妃一早便出门了。”回话的是湛王妃娄氏陪嫁的奶娘,人称李嬷嬷。
“一早又是何时?”明烟紧接着问道:“那嬷嬷可知王妃去了何处?”
“大概是卯末辰初……”李嬷嬷奇怪道:“我家小姐也确实从未这么早出过门,着实摸不着头脑。”
“去了何处……昨夜小姐倒是翻箱倒柜翻出来一些她平时收藏的东西,让我打个包, 说其中有些珍玩,大公子提过喜欢……”李嬷嬷顿了顿,“莫非去了大公子那里?”
李嬷嬷口中的大公子应该就是湛王妃娄氏的亲哥哥,如今官拜户部尚书的娄纪年大人。
打发了李嬷嬷,明烟和宁徽道:“你不觉得湛王妃这举动有些不同寻常吗?好似已经知道了什么一样。如果湛王妃出门真如此早的话,那她甚至比我得到湛王爷已经死去的消息还要早。”
宁徽倒是不以为意,“她不在正好,我们问些我们想知道的东西,会更加方便。”
“比如?”
“比如你所好奇的,这位独得夫君宠爱的,没有妾室争宠的湛王妃,到底和湛王关系如何。”
明烟哦了一声,“那你刚刚为何不问?”
“问谁?那个湛王妃的奶娘吗?”宁徽哼了一声,“一口一个她家小姐,这般维护湛王妃之人口中说的实情,你能信吗?”
明烟点头,算是同意,但她又想到,“刚刚入府时,管家不也说了要相陪,你怎么也拒绝了?”
“王府的管家多是老成世故,你我一早登门,又着天都府的官服,虽然并未透露湛王爷已死的消息,但我们可以打个赌,我们前脚进了王府大门,后脚他就派人去请王妃回府了你信不信?我保证很快这位湛王妃就会出现,所以我们想查什么或是想找什么,都要尽快着手,不然等湛王妃回府了,一切就都不方便了,你不也说了,她目前行止有些可疑。”
明烟挑挑眉,“这些谋算人心什么的,不得不说,宁公子真是厉害得很。”
宁徽睨她一眼,“好像不是夸奖。”他哼了一声,“之前说我不帮忙,现在我帮你,你又各种挤兑我,女人啊,真是最难讨好的一种动物。”
明烟忍不住笑出声,“来来,宁公子带路,咱们去找个合适告诉我们内情的人,赶紧问问吧。”
宁徽选的是个年轻的小丫鬟,人看起来有些腼腆与天真,但她却是近身伺候王妃的,所以王妃具体的每日行止,倒是很少有答不上来的。
明烟有些诧异地问:“你是说王爷与王妃……从不在一起?”
“嗯,奴婢入府也快两年了,从来不见王妃和王爷在一起过。”这个叫.春蕊的丫鬟道:“我之前那位姐姐嫁人出府了,我就记得她临行前还嘱咐过我,说湛王府和别的府里不一样,尽量不要在王妃面前提起王爷,比如问王妃要不要与王爷一起用晚膳啊之类的,说王妃不喜欢。”
“这样啊。”明烟顿了顿又问:“那王爷那边呢?也这样吗?”
春蕊嗯了一声,“私下里王爷身边的小厮也会提起,说王爷和王妃关系古怪,明明府中也没别的妾室,但不知怎地,王爷和王妃都像有意避开彼此,一年到头几乎都碰不上面。”
明烟有些瞠目结舌,在同一座王府里,一年都碰不上面,这是要有多刻意?
她琢磨了一下,压低了声音问:“那王爷在外面有没有什么王妃不知道的fēng_liú事?”
春蕊脸红了一瞬,“没有,王爷不是那样的人。”
别扭,真是别扭!
即使知道王爷是身体不行,但一听他们李家人出了这样的“情种”,明烟就莫名觉得不适。她低声自言自语,“这样的王爷和王妃真是亘古未有,不,就算只是对普通夫妻这也算是奇闻啊,更何况这湛王和那先王乃是兄弟,怎么会有这样迥然有别的亲兄弟?”
闻言,宁徽在旁暗笑后,凑上前道:“怎么?他们李家人各个都如先帝那般,在你心里才合理是吧?”
明烟翻了一个白眼,“你说得对,没错,你用了不合理三个字,这的确就是我的想法,只是这个不合理存在的理由,我还没有找到,所以我们要再快点,至少要在湛王妃回来之前找到。”
湛王是个没实权的闲散王爷,而天都府又完全算得上是皇帝的私差衙门,所以对于天都府差官的要求,府中人倒是少有不应的。
“原来王妃住在这里。”管家指派了一名小厮带路,于是明烟很快就找到了湛王妃居住的宁心堂。
宁心堂是个佛堂,而湛王妃则住在佛堂所在院落西向的耳房里。奢华的一处王府,偏偏选了最远离王爷寝院的位置修了佛堂,然后住进来,这俨然就是泾渭分明啊。
明烟叹了一声,“我总算明白王妃和王爷为何一年都难得见上一面,一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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