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一个不近前,真是能见到,才叫见了鬼!这是心中生了多大的嫌隙和芥蒂,才会这样生不相见、死不相随啊。”
“那也不一定。”明烟来看湛王妃的佛堂时,宁徽则去管家那里调取了王府近年的流水账目,里面大宗银子的出入账,都有朱砂标记,看起来一目了然。
他将账册递给明烟,等她看完,才道:“若说王爷和王妃关系不睦,那为何近几年来整个王府最大的一笔开销,是给王妃建造以及修缮这座佛堂呢?”
“也是,王爷要是讨厌王妃,为何还要这么舍得为她花钱?”明烟眼睛转了转,“莫非王妃掌握了王爷什么把柄,所以王爷不得不从?”
宁徽一脸无语,“你们女人一定要这么阴谋论吗?”
“我哪有阴谋论!”明烟一脸冤枉,“我这是合情合理的推论好吗?”
“好,既然我们僵持不下,不如一道去印证一下。”
“如何印证?”
宁徽道:“还记得别院书房,那本硬皮书里的红珊瑚珠耳铛吗?我有一个猜测,不如找个人印证一下。”
“找谁印证?”
“湛王妃的奶娘啊。”
明烟一愣,随后恍然,“你是觉得那个耳铛是……湛王妃的?”
宁徽无可无不可道:“是与不是,一试便知。”
宁徽找了那个奶娘带路,问她如何去湛王的书房。只是路上他不小心将那个耳铛掉在了地上,随后便好奇地咦了一声,“这怎么会有一只耳铛,倒是挺好看。”
李嬷嬷诧异回头,一眼正看到那个耳铛,神色十分古怪,“这不是我家小姐的耳铛吗?怎会在通往王爷书房的路上?难道……”
她话语顿住的同时,明烟细细观察了她的神情,确定那是十分的不解和疑惑后,才在她捡起耳铛的前一刻,先行拾起了那只耳铛。
明烟道:“不,这是我的,我本买了想送我的心上人,不想走动间掉了出来。”
“不会。”李嬷嬷语气肯定,“这是王爷和我家小姐大婚时,王爷特意为王妃打造的,那做首饰的师傅转年就去世了,这世上就不可能有一模一样的耳铛,我不可能记错,当初我家小姐对着耳铛可是视若珍宝、爱不释手,我每日伺候她梳洗,再熟悉不过,这肯定是我家小姐的。”
明烟听罢,好半晌才确认道:“你真的确定吗李嬷嬷?”
☆、180824
见李嬷嬷不解地望着她, 她又问道:“王妃不是一直在佛堂潜心修佛, 怎会来王爷书房?”
李嬷嬷似乎想说什么,又最终咽了回去。明烟能看懂她的表情, 那表情就仿佛在天人交战,一方在说这明明就是他家小姐的耳铛,而另一方却反驳小姐绝不会来王爷书房。
遣退了李嬷嬷, 明烟问宁徽,“你怎么看?”
“就如我刚刚所想, 王爷和王妃的关系, 似乎非同寻常。”看起来两人十分疏离, 但蛛丝马迹又隐约透露,事实似乎并非如此。
就像明烟刚刚所说,这很不合理,只是这个不合理存在的理由,他们还没有找到。
宁徽道:“先去王爷书房看看吧。”
“你来王爷书房找什么?”
听明烟问, 宁徽道:“刚刚查王府近年的流水账目时, 其中有一项叫做修桥, 只不过最终没有支取银两, 恐怕最终是没有修成,不过那后面倒是附着了修桥拟定的草图,虽然是影图,瞅着十分模糊,但我觉得和我们在别院看见的穿景湖间的那座分水桥很像。”
“管家说原建造图一直是王爷收藏,我猜应在书房, 我们去找找看,毕竟刚刚那图很是模糊,我也怕看错,想要印证一下。”
听宁徽说和别院那桥有关,明烟立时来了兴趣。当然,她感兴趣的不是那座桥,而是那水里让她不放心的东西。
王府书房和别院书房比起来,要小得多,也显得比较凌乱。刚刚从李嬷嬷口中也隐约了解到,王爷似乎不太喜欢人家动他的书房,大约每月只会清理一到两回。
眼前这番景象,显然是没有打理过的,不过这倒让明烟舒了一口气。没人动过,显然就是未加防备,或许能有一些有益的发现。
明烟和宁徽兵分两路,宁徽去找原桥建造图,明烟则针对一些她觉得有问题的细节处着手。大约过了两盏茶的功夫,两人皆有了一些收获。
宁徽找到的原桥建造图放在一处精美的黄缎面方砖搭盖盒子里,打开盖子,内层还有红绒胆子面,扒了扒比较深,除了层叠码放好的原构型图纸,最下面深处的凹槽里,还有枚奇怪的东西。
大约成年男子手掌心大小,葫芦形,实心、偏重,触手粗糙,崭新无磨损,正反两面皆有字。一面是东风,另一面是承瑞。
宁徽将这个东西放在了桌面上,才打开图纸细看。图纸很全,所以并不是画在同一张上,底下有标号,罗列整齐,显然从未有人翻阅过。纸张清脆有声,纸色透出莹润的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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