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是故意的!
他故意让他们看到了他的身影,然后开始揣测着奔逃,结果,却正巧好撞上了预谋中的地点,那人小心的设下了圈套,他们却中了招,踏入了危险的范围!
阿次危机之中反手拉着阿福,将他往旁边推了一把。
阿福的脑袋懵了一下才惶恐惊叫起来:“父亲!”
但紧接着是轰隆的一声巨响,纷至沓来的惊声尖叫。滚滚扬起的浓烟将他单薄的惨呼吞没了。
“不!”硝烟擦黑了人们的脸庞,泪水滚落下清楚的痕迹。
等爆炸的声响过去,阿福踉跄的在爆炸之后惨烈的景象中搜寻着,死亡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如果这个世上有地狱的话,他们已经在当年的战争中见过了许多次,但从没有想过,这样的景象会在这和平的,安谧的小镇中出现。
“父亲!父亲!”阿福来来回回,跌跌撞撞的走着,转着,哀嚎着。
很快,小镇上的消防,**都来了,拖起的封线隔离着出事的地方,疏散着人群,阿福还在原地徘徊着,他不能去想如果他的父亲阿次出了什么事情,他们这个家会变成什么样子,首先他爸爸阿初就会崩溃的,他不能想,他也会崩溃的,他好不容易拥有的家庭……
“咳……咳咳……阿福……”
轻轻的,有一个剧烈咳嗽着的声音叫了他一声。
一个人佝偻着身体,蜷曲着用某种像是在保护什么东西一样的姿势跌坐在一棵被爆炸劈开烧焦了一半树杆边,硝烟熏黑的脸膛边上淌下鲜红的血迹。
阿福顾不上谢天谢地,赶忙奔过去,“父亲?父亲!”
他小心翼翼的确认着,然后欣喜若狂的呼叫起来:“医生,医生,救助,这里也有人受伤了需要帮助!”
“咳咳……”阿次是在最后的一刹那自己的轮椅恰好靠着一根灯杆,他伸手一推,轮椅的滑动比人步行的速度快的多,一推之下,他被带离了爆炸中心,最后撞在了树杆上,额头的伤口是撞伤的,其实整个人都还好,没有出什么大事,尽管在上一秒,他真的几乎就与死神擦肩而过了。
“父亲,你等下,医生马上就过来了。”
被烟雾熏到的阿次还在咳嗽,他的肺炎才刚好,一番颠簸确实很不舒服,“你看下这个还好吗?”阿次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包装盒。
这显然是他刚才用身体保护了的东西。
阿福一愣,那是刚刚他们在钟表店里买回来的……
这包装盒的颜色还是他选择的。
“这……”阿福突然觉得鼻子有点酸。
阿次执意打开了包装盒,看到里面的手表包装盒靓丽簇新,完好无损。
这才完全的放心了。
那释怀的模样,比他刚刚经历的死里逃生显然更加让他开怀。
于是,阿福当真眼圈一红,忍不住掉下了眼泪。
看着医生给阿次包扎,阿福的心说不清有多疼,他父亲那发现手表完好无损时的那抹笑容,在他脑中如何也挥散不去。
回到家中阿次让阿福打了盆水来,一遍又一遍把脸洗得干净。阿福歪着脑袋看着父亲的举动,有些明白了他的意图,“父亲,是要瞒着爸爸?”
“恩,是啊。他这些天已经够忙了,别让他再操心。我这也不是没什么么?”
阿次满不在乎自己的伤,一边又打开那精致的盒子,欣赏着那块表。不知道大哥戴上如何,一定会很合适,些许比先前那块更为合适。
“可是,您头上的伤……”
就算洗干净脸,那伤口也没法遮掩啊?阿福皱了皱眉头,他爸爸那么精明的一个人,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看不到。
“你就说我在院子里修剪花枝,不小心轮椅翻了摔了。”
话音刚落,门就嘎吱被推开了,阿初走了进来,一回来就抽松了领带,好像勒得难受一般。
“大……大哥……”
“爸爸……回来啦?”
阿初抬头看着两个人,纳闷着,怎么今天靠得那么近,还那么毕恭毕敬夹道欢迎他么?
“怎么了你们俩?阿次?有事?”
“没……没有……”阿次脸色有些泛白,一边摇头一边不知所措地低头,拿起手边的盒子递给阿福,示意他去给阿初。
“哦……哦……”
阿福也回过神来,拿着那只盒子送到了阿初面前,“爸爸,请笑纳。”
“什么东西?你们两,到底搞什么鬼呢?”
阿初边笑着边打开了盒子,一块精美绝伦的手表,依旧是百达翡丽出品。
“哇……我又没过生日,送我礼物啊?”
这个傻弟弟,阿初摇摇头,心中却抑制不住热起来,他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去谢他,阿次虽然嘴上不说,可心里却是那样细致周到。
“你出门在外的,没块手表,也不方便啊。”
“恩……”阿初点头,说得也在理,商业应酬,都和时间脱不了关系,他近来也忙得都顾不上时间,这么一想,也许空下来还真的该买块手表了,而他的阿次已经替他选好了。
“你去买的?”
“是啊,让阿福陪我去的。”
这些年阿次很少上街去买东西,阿初望着他,说不出的感动。
他皱了皱眉头,突然想到了什么,阿次今天也有些不自然,平日里整齐的头发,今天好像特别凌乱,而且额发还故意往前额耷拉了一些。
隐约望去,里头有一道若隐若现的伤痕。
等等,他今天就听人说小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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