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你们比任何一对夫妻都要恩爱。”阿福认真的回答。
阿次的话没说完就已经被阿福截断了,他有些反应不过来,眨了眨眼,抬起头看着阿福,满眼有吃惊,也有动容。
当阿次问出这话的时候,有些怀疑在阿福的脑海里有了更加明确的揣摩,为什么他爸爸阿初没有告诉他美国发生的事情,为什么旅游回来应该开开心心的一群人却平静如常甚至还有些沉默,为什么那个手表会不明不白的被摔坏,为什么阿次叔叔的表情看起来是为难的。
阿福重新坐了下来,与阿次面对面,他将手伸过去握住了阿次放在膝盖上的手掌,感觉到那双手有些颤抖:“阿叔,您和爸爸一起照顾我,爱护我,虽然不像爸爸那样的唠叨脾气,但是您会默默的关心,也会默默的体贴,就像我们还在小石头胡同里面的时候您把唯一的一个热水袋给了我一样,虽然当时你冷着脸,但是我知道你心里是真的疼我,我这辈子虽然失去了自己的亲人,父母,但被你们收留,被你们照顾,是我的福气。虽然我一直叫您叔叔,但我心里,您也是我的爸爸,也是我这辈子最敬爱的父亲。”
阿次动容的用手去摸了摸阿福的脑袋,这已经不再是当初小小的,毛茸茸的小男孩的脑袋,今日的话却给了他这辈子从未想过的亲情的感动,他忽然真的觉得这个孩子是他们养大的,是一种亲情的支撑和延续。
“我不知道是不是有人跟您说了什么,又或者在美国遇见了什么,但我觉得如果有人在您和爸爸的关系上做什么文章的话,那真是太无耻了。”阿福愤愤然地说:“就从宗教上来说吧,很多国家的宗教习俗上都会宣扬众生平等吧?众生的意思就是一切活着的生物都是一样的,那么男人和女人有什么区别?男人和男人,女人和女人又有什么不同呢?为什么男人与女人成为夫妻就是天经地义的,男人和男人在一起就不是天经地义的?那叫什么众生平等呢?但总归会有那么一些人,一边宣扬着平等博爱,一边又将人分成三六九等,所以……我认为很多事情只要自己过的去就好,不必太在乎。”他说完了,依旧握着阿次的手,仰望着,似乎在等待阿次的回应。
然而阿次静默的坐着,直到阿福认认真真地将一番话说完,他还是那样坐着,没有表情。阿福惴惴地寻思自己的话是不是有些不太妥当,正搜肠刮肚的想着要不要再补充些什么的时候,阿次微微一笑,将手从阿福握住的双手里抽出来,像阿福小时候一样摸了摸他的脑袋:“去帮我告诉下厨房的帮佣,晚上我想吃意大利面。”
阿福愣了下,在见到阿次笑脸的那一瞬就反应了过来,笑容灿烂的应了声:“好的,父亲。”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带着托盘一起窜了出去。
那声父亲叫的那么顺其自然,自然到谁都没有发现这称呼有了怎样的改变。
…………………
^^好啦…………
埋伏已久的那个啥终于开始了,恶婆婆是一方面……蛋糕店事件就更加是一方面了,托腮,至于后续,是虐阿初好呢,还是虐阿次好呢,还是虐阿初好呢……眨眼
瑞士以钟表业闻名,沿着小镇的河滨走过去不久的那条街道就有一排钟表店,阿福拿着被手帕仔细包裹上着的手表拐入了其中一家。
这家店在阿福的记忆里自从搬到这里以后就已经存在着了,自己刚入学的那年,爸爸也带着他进了这家店买过一块精致的机械表,阿福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手腕,心想这次踏入进来,店里的摆设还是一点变化也没有。
只是老板看起来老了些许,告诉了大家这家店正经历过的岁月。
“欢迎光临。”老板笑眯眯的打量着。
“您这边除了出售以外还负责修理是吗?”
“是的。”
阿福拿出了手表给老板,“请您帮忙看下这块手表好么?”
老板接过手来,打开帕子,只看了一眼,脸上就露出了错愕的表情,随即惊叫起来:“天啊,先生,请您告诉我,究竟是谁犯了如此不可饶恕的罪过!这可是1937年的限量的款式!”
钟表店老板用堪比咏叹调的声音在一边扼腕叹息。
阿福揣摩着老板的心思,寻思着兴许这手表没有办法修理了。
果不其然,老板在坐下仔细看过以后,深深叹了口气:“如果要勉强修理的话,表盘要换掉,里面的零件拆开来肯定也要换掉不少,而且因为很多零件都是特定的,可能……配不全,也……”
“没办法修复到原来的程度了是吗?”阿福看着老板的表情。
“是的。”老板露出深深的遗憾。
“如果想去买一块同样款式的手表呢?”
老板想了想,摇头:“现在,整个瑞士都很难找到同样款式的了。因为是限量的,当年就停产了这式样的手表。”
阿福没想到问下来是这样的结果,也就是说现在所有的可能性都被回绝了,也就是说只能重新去选择一块了吧?阿福隔着玻璃柜来回的看着,琳琅满目的款式叫他有些不知所措。
老板似乎看出了这个年轻人尴尬的表情,宽解着说:“不如您再回去考虑一下吧?”
阿福挠了挠头,不得已地点头:“好。”
出了这家钟表店的门,阿福沿着河边跑了几乎所有的钟表店铺,所有人的回答几乎都是一致的,这块手表真的没办法修了,阿福只得作罢,揣着手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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