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馆内安装有暖气管子,温暖如春。沈嘉礼进房后,又让茶房给自己送来了早饭同一小瓶酒。热腾腾的喝了大半碗小米粥,他关了房门躺上床,十分满足的长出了一口气。
真舒服,他想,自己许久都没有这样舒服过了。临走前能享上这么一场福,这辈子总算还不是太冤。希望子期快点长大,别总在子靖那里忍气吞声的吃饭;也希望小淳和他那未婚妻快些结婚——兵荒马乱的,既然两人感情是真好,就少讲虚套、珍惜时光吧。
从棉袍口袋里摸出那一团小小的单衣展开,他将那块生鸦片放在了手上,迎着晨光仔细看了又看。想到要把这么一块臭东西送到嘴里吞下去,他真是有些打怵。起身将那瓶酒拿过来,拔下塞子直接喝了一口,他在酒精带来的暖意中继续研究那一块生鸦片。
一口一口的将酒喝下了小半瓶,他回过神来,不禁自嘲的笑了。
“管它是香是臭,也就是几分钟的事情,怎么还娇气起来了?”他问自己:“难道你还有什么舍不下吗?就算是舍不下,你这个废物又能怎样?”
他有些紧张的做了个深呼吸,而后微微皱着眉头,将那一小块生鸦片送到了口中,随即又是一仰头,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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