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病。当年沈子靖骂他是变态,他承认;胎里带来的,他改不了。
脊背上起了暖热的触感,一双结实的手臂环在了他的腰间。马天龙的嘴唇贴在他耳边,声音是暧昧中带着笑意:“别急,先吃饭,吃饱了,我们做场整夜的功夫!”
沈嘉礼听到这话,却是莫名的打了个冷战,眼前闪现过了自己的luǒ_tǐ——斑斓的,恐怖的,是被毁掉了的身体。
随即他又想到了口袋里的那块生鸦片,这却是让他重新平静了下来。他是被命运置在死地的人了,可以不必顾虑那么多了。
沈嘉礼的身体很凉,心口却热烘烘的难过。如愿以偿的吃了点可口饭菜,他又少喝了两口酒。通体温暖的坐在床边,他这回是真舒服了。
外面已经天黑,然而勤务兵依然在里外忙碌着。院子里支起了大火炉,摆出架势开始熬煮鸦片。神秘的气味像蛇一样九曲十八弯的扭向夜空,钻入四面八方的空隙中,让处在包围中的人们都奇异的兴奋又平和了。
马天龙拉上了窗帘,走到床前一屁股坐下来,一言不发的就开始解腰带脱裤子。沈嘉礼见状,却是站了起来:“我……我想先洗个澡。”
马天龙提着裤子愣了一下:“洗澡?行啊,一起洗?”
沈嘉礼立刻摇头:“我自己洗。”
马天龙嫌他讲究太多,不过也没敢多说。因为知道他是真喜欢男人,所以索性先把裤子脱了,光着屁股走去隔壁浴室放水,下身那东西本是软的,走起路来随着步伐一甩一甩,等到放水归来后,就变成了直撅撅的模样,硬邦邦的支出老远。沈嘉礼和这东西是久违的了,如今乍一相见,不禁面红耳赤,心如火烧。佯作无意的起身走去浴室,他觉着自己的腿都要软了。
沈嘉礼虽然急,但还是压下心火,彻彻底底的将自己洗了个干净。
赤身露体的从水中站起来,他围着浴巾出了浴缸。站在玻璃镜前仔细照了照,就发现自己真的还没有怎样见老。如果生活安逸的话,满可以再漂亮几年——就像沈嘉义一样,都当上岳父了,可是丝毫没有老泰山的模样。
对着镜中人点了点头,他很怜惜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心里暗暗的叹息:“下辈子……重新来吧!”
沈嘉礼逼着马天龙关了电灯。
在一片黑暗中,他抬手环绕住了对方的脖子,亟不可待的送上了自己的嘴唇。马天龙知道他在床上是个骚的,所以也不做作,低头便一口亲了下去。如此亲热了片刻,马天龙忍无可忍,试准了位置便用力一捅,而沈嘉礼猝不及防,疼的立刻惨叫出声。
马天龙吃了一惊,连忙停了动作,想要慢慢的抽身而出;哪晓得沈嘉礼却是用力搂住了他,气喘吁吁的低声说道:“你干你的,别管我!”
马天龙浅浅摩擦着,一点一点往里顶,同时笑道:“万一干死了,那不得偿命吗?”
沈嘉礼探头在他的肩膀上咬了一口,压抑着声音喘道:“今夜你要是干不死我,你就不是人养的!”
马天龙得到了这样的鼓励,登时精神大涨,一鼓作气的向前攻去,不一时便把沈嘉礼折腾的有气无力了。
马天龙言出必行,当真是和沈嘉礼做了一场“整夜的功夫”。两人一身大汗,像是从水中爬出来的,当累到无力再动时,便拥在一起长久的亲吻。在浓郁的鸦片香气中,沈嘉礼闭上眼睛抚摸马天龙的头脸,心里时明时暗的,偶尔竟会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他拥抱着马天龙,就好像拥抱了所有的人——他爱的,爱他的,活着的,死了的,全到场了!
后来在天色微明之时,马天龙打过一个小盹,睁开眼睛笑道:“哎,我还能再来一次,要不要?”
沈嘉礼疲惫不堪的摇了摇头,然后转脸望向窗子。隔着垂下的窗帘,他依稀见到了微薄的晨光。
“马天龙……”他轻声开了口:“谢谢你。”
马天龙笑出声来:“怎么是你谢我?”
沈嘉礼没有再说话,只在心里答道:“谢谢你让我走的这样好。”
然后他爬起来,趁着房内还算黑暗之时,窸窸窣窣的下床走去又洗了个澡,随即穿戴整齐了。
“我走了。”他站在床前,对着马天龙笑道:“这次离开北平,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我要到处走走看看。”然后他伸出一只手去:“给我点钱!”
马天龙一挺身爬起来,也笑了:“得,你这是铁了心,非得跟你那大侄子过,是不是?那咱们什么时候还能再见面呢?”
沈嘉礼仍然保持着伸手的姿势:“少废话,不拿钱来,谁他妈的肯和你见面?”
马天龙光着屁股下了床,捡起裤子,从裤兜里掏出几枚银元,想要递给沈嘉礼,却又犹豫着不肯动作:“这……太少了点儿,我给你拿两条小黄鱼去。”
沈嘉礼劈手夺过那几枚银元,又走上前去,薅头发迫使马天龙低下头来,狠狠的亲了他一口。将那银元揣进口袋里,他笑模笑样的又伸手在对方的命根子上轻轻一弹:“真走了,再会!”
马天龙一直有点畏惧他,所以不敢强留,只抢着大声说道:“你坐我的汽车,我那汽车夫是昼夜轮班的,上车就能走!”
沈嘉礼笑着看了他一眼,最后又说了一句:“谢谢你。”
沈嘉礼让马宅的汽车夫将自己送去了闹市。下车之后,他找了一家上好的旅馆进门,又给自己开了一间上好的房屋。茶房一见了银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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