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出了这等恶事,年度考评定要降级的,但他一个官油子,又没什么大志向,全不在意。倒是新任的知麓州军州事原本是卫党一员,刚刚被一个言官死参,不得已下放到麓州这没什么油水的地方,大为不满,一心找寻机会重回中枢;治下竟出了这么个事,无疑是被打了一嘴巴子。定要殚精竭虑思考对策了。
不一会儿,有人来报,说是知州有请。
这是题中应有之义,知州若有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必然是要过通判这一关的。
不想知州见了他,除叫他三缄其口之外,还拿出了一份文书,要缉拿命案相关人等,清查此事。知州上任之前做过功课;他这同僚人称三好通判;历任知州,但凡叫他来,他便称好而来;拿文书与他联署,他称好而署;了事请他走,他称好而回。故此知州招呼也不打,自命人拟好了命令,只等他来签名。
不想通判却皱起眉头,道:老弟,为兄这里有一句体己话要说,不知可否?
知州犹豫一下,便把左右屏退,道:请说。
茶帮万万动不得啊!
不过江湖宵小,有何动不得?知州挑起眉来,不以为然。
通判心想,这人在卫党羽翼下横行太久,不知好歹了。但若得罪茶帮,即便他只是个签名的,也要承担干系,只得硬着头皮分说道:老弟,茶帮来历不简单啊!
本官知道。高祖曾承茶帮之情,这么多年优待,也早该还清了。皇上那里都不记得有这么一回事了。
通判摇头:老弟想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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