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太平,而是杀戮不断,战祸连连。可那麽远的事情,女娲已经没有办法顾及了,她为补天耗去了所有的元气,在天空完整的那一刻,她也倒下了,永远失去了知觉。却不知道,那只火鸟的魂魄也堕入了轮回,随黑石而去。 当然了,我讲的只是一个传说,信不信大可以由你。不过我要说的是,你不知道,并不代表别人不知道;因为我至少知道一个人,他是知道的,这个人就是──空鉴大师。 对了对了,就是你,你不要躲,我说的就是你,你这是什麽表情?我又没有说过空鉴大师死了,只不过是我一直没来得及讲到他而已。 叹口气,其实也不怪你,就连慕容涤尘原来也以为这位大师已经仙去好久了。直到,他亲眼见到这个须发皆白的老者。 其实这件事要从头说起。终於得到父亲允许昏过去的慕容涤尘,在床上整整躺了三天,不断的呕血。因为不久前极端的做法,慕容涤尘险些经脉尽断,阴阳逆流,若是平常人,非得在床上修养上半年,再图循序渐进。可短短的三天,慕容涤尘硬是站了起来,虽不说完全恢复,可体力竟然也已经转好了七八成,看得众人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伤心。究竟是什麽样的感情,竟能使得人如此呢? 无奈之下,慕容兴德只得遵循承诺,交给慕容二公子“立神之法”。可,却不是由他自己来教。这个到是自然,因为就连慕容兴德自己也是只学了“立身之法”。不过他教给慕容涤尘的,却是一个慕容家当家人之间世代相传的秘密──风雪不动,天上长白。 (42)白雪皑皑,万树银花,霰雪纷纷,浩浩荡荡自天宇落下。一匹毛色如霜的骏马自千丈坡疾冲往下,却猛然间被勒住马首,骤然间前蹄蹬起,马踏原地,高声嘶鸣,激起千堆白雪。马上的骑者大约十七八年纪,着一身藏青长衫黑色披风,腰悬长剑,盼顾间神采飞扬,一张玉面如堆霜雪,却是半点情绪也无。此地本已是无人绝境,北方深山地区又是酷寒,就是专猎熊豹的猎户也不常到。可他在这深山中却好似自若非常,放马奔驰,打马狠疾,到像是有什么急事。在这浓白密林中奔了半日有余,他忽然勒马在一处巨石前停了下来。抬头望去,这却不是平成普通的石块,竟是一方圆柱型的通天石柱。这石柱高似顶天,从下望去只觉得它直插入云霄,方圆近三里。石壁陡峭,接近垂直,其上光滑平整,不肖一般岩壁的粗糙,却似有人打磨过。不过也只是似乎罢了,又有谁能有通天的法术,去磨这通天柱。而且最奇怪的是,在这山的半腰处,却有题词,每个字宽方九丈,龙飞凤舞,笔力苍劲,写的赫然是-- 白发三千丈 骑者,也就是慕容涤尘仰头望向看来遥不可及的山顶。看来就是这里。慕容涤尘微微舒口气--“白发三千丈”,正应了“长白”二字,那么“天上”又是什么呢?稍微摔摔头,慕容涤尘双手松开缰绳,一脚轻点马背,凌空飞起来五丈,正当力尽之时,又重新在石壁上借力一点,向上飞身上去。 以慕容涤尘现在的武功而论,已经是当代武林少有的高手,虽然目前还比不得那时凤若兮的绝世武功,可也是罕逢敌手,加之他近日来不眠不休的苦练,内力更是增进不少。可在这巨大的石柱上攀登,却是半点也分不得心。要知道,上面所谓的“三千丈”就是实指的高度,而且这山上没有半点可以着力的地方。平常人,若是稍稍望向自己脚下,看这凌空的高低恐怕心下就怯了,活着气力不济,都有可能掉下去摔个尸骨无存。可幸好慕容涤尘心思坚定,纪悟言又不在他身边,没什么可分心的东西,他反倒顺利得紧,不出三个时辰,竟已来到了顶端。慕容涤尘一跃而上,却呆住了…… 此时他已经身在云端,周围氤氲袅绕,脚下仍是晶莹凝雪,可眼前却是一片梅林。白雪红梅,丝丝红瓣坠在雪地上; 而鼻端又有暗香,风声小小,到真有所谓“听香”的妙处。慕容涤尘抑住惊讶朝梅林深处走去,不久便发觉这山顶原来是圆形的平地,而梅林在其最外围,再朝里便是平广如镜的圆湖。最为神奇的是,虽然地上白雪覆盖,可湖中却没有结上冰,映着蓝天碧云,仿佛和天连成一体。 “天池……”慕容涤尘喃喃自语着,却听湖中心传来一个苍老却宏亮的声音。 “圆陀陀地,活泼泼地。” 声音乍起,慕容涤尘只觉得有人在耳边颂念着。可聚神细听,再凝目看去--原来这湖的中央,有一块大小形状如同莲花座的石头,而有一个身着白色的僧衣盘坐其上,却没有剃度,长长的如霜须发垂如湖中,眼睛却是闭合的,仿佛看不见东西。虽还看不清眉目,可慕容涤尘知道刚才说话的人就是那个老者。 慕容涤尘也明白老者刚刚说的是禅机。所谓“圆陀陀地”,是谓圆融无碍而言;所谓“活泼泼地”,是谓活泼律动的生命而言。 看来是禅宗。慕容涤尘心下明白怕是要打禅机了,也就只等老者出题。 果然老者道,“如何是祖师西来意?” 慕容涤尘想也不想道,“厅前柏树子。” 老者微微一愕,又道,“如何是凤凰境?” 慕容涤尘道,“雪夜观明月。” 闻言老者沉吟片刻,道,“如何是定山境?” 慕容涤尘挑眉道,“清风满院。” 这时老者越问越快,“如何是重云境?” 慕容涤尘也答得更快,“四时花簇簇,三冬异草青。” “如何是佛意大法? “蒲花柳絮。” “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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