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童昭牵着那锄头的手,给陈胜利使了个眼色。
陈胜利立马会意了,过去背着手问道:“美娟同志,既然锄头就在屋里,他当然看到了当时的情况,我们应该问问他,对不对?”
刘美娟点头:“那是自然!锄头是我娘家外甥,肯定不会说谎的!”
旁边的童昭轻轻用手掩住唇,咳了声,一本正经地退后了。
陈胜利满意地道:“既然这样,咱可算是有人证,可以了解这段公案了。锄头小同志,麻烦你说说,当初你看到了什么?”
刘美娟也低下头,对着自己外甥说:“锄头,你别怕,你直接给姨说,说说萧竞越是怎么掐苦瓜的!”
旁边的萧淑兰见了,忽然就要冲过来,哭着喊道:“胜利叔,他们冤枉我弟!我弟不可能掐人的!锄头,你不能这样,你不能冤枉人!”
陈胜利却是摇头,抬手示意萧淑兰稍安勿躁:“别急,这是证人,淑兰,你得让证人说话。”
萧淑兰哭啊,气啊:“胜利叔,他们都是一伙的!这话可不能信!”
陈胜利见了,不由得拉下脸来:“淑兰,你这样就不对了吧?”
顾老太见状,赶紧把自己学生萧淑兰拉一旁去了:“淑兰过来,不许乱说话!”
萧淑兰对顾老太是很敬重的,当着顾老太的面,她还能说啥,她只能憋屈地咬住颤抖的唇。
刘美娟看着这情景,眼里不免流露出得意来,她鄙视地冲萧淑兰笑了笑,这才弯下腰对自己外甥说话。
“锄头,你说吧,当时你看到了啥?说说,就说萧竞越是怎么掐苦瓜的。”
锄头仰起脸来,纳闷地看着刘美娟:“姨,没掐啊……”
“啥?”刘美娟以为自己听错了。
锄头被刘美娟那样子吓了一跳,瑟缩了下,不过还是道:“我当时躲起来,看到苦瓜猛地就哭了,我还说这是怎么了,想跑出来看看,谁知道我还没出来,竞越就过去要抱苦瓜。然后,然后你们就都过来了。”
啊?刘美娟惊得嘴巴都合不拢了。
而就在这顾家院子里,却依然围着十几个生产大队的人,大家伙知道这桩事儿还没了,都没睡,特意来看个究竟。之前不好出声,此时见到这意想不到的情景,也都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那不是刘美娟的亲外甥吗,怎么现在竟然直接倒插了刘美娟一刀??
锄头看了看不远处人群中的童昭,只见童昭朝他竖起大拇指,他回忆了下,这才继续说:“姨,我们伟大的领导人说了,实事求是,做老实人,说老实话,办老实事。我既然看到了是苦瓜自己哭的不是竞越哥哥掐的,那我就必须把我看到的说出来,这才是党的好孩子,才是社会主义接班人!”
噗!
在场一群人都笑了,也有的给这位小同志鼓掌起来:“好,说得好!好一个社会主义接班人,好一个党的好孩子!干得太好了!”
刘美娟气得简直是手都在抖,她瞪大眼睛,恨不得直接冲过去把自己这个笨蛋外甥撕碎了。
“你,你胡说!”
第32章
陈胜利见了, 看不下去了;“美娟同志, 这可是你的亲外甥,你不信这个,还要信谁?刚刚不是说好的,咱得听听人证的话。现在证据确凿,你难道还要黑白不分, 冤枉好人不成?”
“这,这, 我, 我, 我怎么想到是这样啊!”刘美娟悲愤地大嚷了声。
萧淑兰本来正哭着, 她以为自己弟弟肯定要被冤枉了, 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是这番变故,在那里惊得泪都忘记流了。
萧竞越却一直表现得很镇定。
在今晚之前, 他并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 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活着,可是经历了这么一番波折,经历了最绝望黑暗的一刻, 又重新被拉回光明温暖之地,他开始试着用更远的目光来看这件事。
世界很大, 天上的星空如此辽阔,手电筒和煤油灯差距是这么的大。
这片星空底下, 还有许多事情等待着他去尝试, 去了解, 他的人生更长,他还会经历许多许多。至于眼前,这小小的冤屈,这叫嚣的后娘,这点疲惫这点饥饿这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
不过任凭他再镇定,他也没想到,事情竟然是这样的。
锄头竟然在关键时刻帮了他。
他望着锄头,目光微移,看向了人群中的童昭。
童昭笑了笑,冲他眨眼睛。
萧竞越微微抿唇,眸中露出感激。
他知道,这个人帮了自己很多。
围观的人群见到这种事儿,都不由得笑出声来。
“国栋啊,你家儿子根本不是竞越掐的,竞越是个小孩子,可也不能随便欺负不是?”
“就是!你这媳妇也忒不像话了,虽说后娘没几个好的,可像你家这样的也少见!”
众人都忍不住嘲笑起来萧国栋和刘美娟,有的甚至不知道开了个什么玩笑,大家哄堂大笑。
陈胜利抬起手,制止了大家的笑闹,背着手,一本正经地说:“既然掐苦瓜这件事不是竞越干的,那我也就不说什么了。不过呢,有一句话我可得说,咱们再怎么样也不能为难孩子,孩子是咱生产大队的小社员,是未来建设祖国实现四个现代化的中坚力量,欺负孩子,不给孩子吃饱饭,打骂孩子,就是破坏祖国的社会主义根基。”
刘美娟被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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