叨叨地说了半天,时间过得倒是飞快。
“长公主。”看着趴在那儿似乎是睡着了某个人,殷容不自禁地笑了起来。
她应该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吧,可是那天夜里对于自己来说,却是根本无法忘记的一夜。在那样的窘境之中,难得有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帮助自己,而且……
殷容弯下了身,扬着幸福的笑弯腰低下头在身前那人的额头上落下了一吻。
而且,还让她吃了那么一顿好吃的狮子头,着实是难忘的。
打横抱起了离若,殷容轻车熟路地将离若送回了院子,如今红杏也不在旁边,也没个人照料,殷容叮嘱罢恭叔后便一个人回了大将军府。
次日,离若醒的倒是极早,睁眼瞧见自己睡在屋里竟是有些恍惚,回想起来,竟是觉得有些可笑起来。
昨夜,竟然就这么睡着了。
之前饮那么多酒都未有醉了睡着,这一回听殷容讲她这几年的经历时,竟然就这样毫无防备地睡着了。
她是怎么了?怎么会做出这样的愚蠢的事情来?
“主子,马车已经备好了。”
屋外恭叔的话打断了离若的思考,“好。”换了衣裳,离若快步走了出去。
“李公公,昨夜皇上留宿在哪了?”入了宫,离若在御书房外的问道。
“在陈婕妤那。”
离若一愣,突然想起了红杏本是姓陈。
“劳烦公公了。”离若见离肃还有要事,便先行去了永元宫。
☆、第15章青萦出宫
一进永元宫,离若就瞧见太后好整以暇地坐在院子之中,一副心情极好的模样。
“你来的倒是极巧。”太后将正在端看着的东西摆到了桌上,“这茶是刚泡好的,快来尝尝。”
离若浅笑着坐了下来,顺带瞥了一眼桌上的东西,遂笑道,“这可是上号的绿翠,太后这会拿出来是准备……”
“哦,这红杏刚被封为婕妤,哀家想着将这绿翠赏给她。”太后说着,冲着旁人使了个眼色,便有人从旁边走了出来,将那簪子收了起来。
“对了,哀家正想找人去通传让你入宫来。”
“怎么,太后有事找离若?”
“是啊。”太后喝了口茶,“皇上已经把你和殷容的婚期定下了,哀家心里的一桩心事也算是放下了。”说着,太后伸出了手,轻轻地拍了拍离若的手背,“你母后应该也算放心了。”
离若抿了抿唇,随即扬起了唇角,颔首道,“太后说的极是。”
“既然此事订了,哀家想着今日便回大理寺,至于哀家答应你的事,皇上已经答应了。”
离若一愣,随即便想起了太后所指的事情,刚准备谢恩,太后已然开口道,“哀家知道青萦是个好孩子,如今这般,哀家也十分不忍。哀家已经让人在大理寺中收拾出了屋子,不过听说她几日……似乎身子越发不适了。”
“离若已去看过了,柳贵人身子虚弱,有些嗜睡罢了,并无大碍。”
“既然这样,那今日她便跟哀家一同走吧。”
离若笑着点了点头。“依太后说的办。”
太后留离若在那喝了会茶,提到了巫国此次进贡时似乎带了些许珍品来,如此殷勤必然是有事所托,依着如今巫国两位皇子相争的趋势,只怕面临一场腥风血雨已是必然。
辞了太后,离若本是打算去御书房寻离肃,但转念一想便转道去了青萦那儿。
自从那日她服了药以后,她便日渐嗜睡,甚至还曾一连睡了十二个时辰,还没清醒一会便又睡了过去。
“柳贵人还在睡吗?”轻车熟路地入了冷宫,离若见紫蔷一个人蹲坐在院子里,便小声问道。
“啊!”自从上次的事情以后,紫蔷见到离若便如同老鼠见到猫一般害怕,咋咋呼呼地从地上挑了起来,都来不及拍拍尘土便道,“柳贵人刚醒,陈婕妤在里头呢。”
这陈婕妤三个字,紫蔷说的极为别扭,想着前几日还同为下人呢,没想到转身一变竟是变成了主子。对于这种人,紫蔷是极为不屑的。可说到底她是长公主的人,她自然也不敢表露出什么。
离若只是扫了一眼紫蔷,未有多语便走了进去。入了屋便瞧见红杏坐在床边正在为床上的人把着脉,如今的她一身宫中御制的长衫,素雅的妆容倒是将她衬托出了几分秀丽。
“主子。”
红杏习惯性地开口,离若抚袖淡淡道,“你如今已经不是奴婢了,可不能再这么说话。”
红杏颔首,虽然是知道这个理,只是一时之间改不过来,毕竟已经叫了十年了。
“青萦怎么样了?”缓步走了过去,瞧着床上的人半合着眼似睡非睡的模样,离若有些担心地看向了红杏。
“长公主放心,师父的药绝对没有问题。”
“这诸葛竣配的药,本宫绝对不会怀疑。”看着青萦如今面色红润,似乎是比往日要好上许多,“不过,这嗜睡的毛病……”
“师父说了,这药服下去起初是会这样的,一连昏睡十日后便好。此后每月服用一次此药,若是一次不服倒也没什么大碍,若是多次不服只怕……此前我们所做的一切便都没用了。”
“难道这药要吃一辈子?”离若端看着红杏手中的瓶子,微微蹙了蹙眉头。
“不用,一连服用六个月便可。”
“那还好。”离若坐了下来,轻轻拂过青萦的面颊,将那两束碎发拢到了耳后,“只要她能好好的,其他都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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