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嘴道,“不是你让我搬来的?”
“是啊,但是我说让你搬我屋里去,”陆子由拽了拽额前有点长的刘海,漫不经心道,“我屋,大!”
“大你个头!”一个抱枕扔过来,他堪堪接住。
入眼是秦蒙气成小青蛙的脸,让人忍不住想去捏两下。
下楼搬东西的时候,秦蒙是带着陆子由去的。
她把封好箱的东西推进电梯,又回去继续拿,而他就负责按着电梯门。
活像一个得到了居委会可怜于是被介绍去酒店做门童的励志人士。
秦蒙对家的装饰,胜在用心和摆弄,东西却是不多的,主要都是些衣服和厨具。
满满三大箱东西摆在客厅里,忽然就给这个冷清的地方增添了人气,她穿着兔耳朵拖鞋,像只小蜜蜂似的在房间里转来转去,踩在瓷砖的声音及其响亮。
陆子由看在眼里,一阵思索。
失策了,当初装修应该装木地板的。
两个人在一起的消息,秦蒙还没来得及告诉家里人,东西收拾差不多,该摆的也摆上了,该霸占的也霸占了,她又犯起了愁。
要是姑姑知道她跟男人同居,会不会敲断她的腿。
怀着紧张的心情,她先发讯息给贺茴,准备试探一下大家的反应。
【陆子由跟我表白了。】
【我们住在一起了。】
两句话发出去,她没有收到回应,陆子由那边电话却响了起来。
看了眼来电显示,他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难得客气地接电话,“怎么了?”
那头的人却没着急说话,安静了一会儿,寂静的气氛流转在电波之中,他也不开口,静静跟着等待。
“半个小时以后,我来你家楼下。”
他微微抬眸,屋里的小女人还在转圈圈,琢磨这把东西怎么布置的好看,客厅里也被她放了几盆绿植,成为唯一的颜色。
走到屋里,从抽屉里掏出一包烟,趁着人不注意,他直接下了楼。
外面还是冷的,跳舞玩耍的人群已经不怎么出来活动了,他坐在小广场的长椅上面,嘴里轻叼着一根烟,白雾徐徐散开在黑夜之中。
自从秦蒙搬过来,他就不怎么抽烟了。
火光亮在掌心中,陆子由忍不住笑起来。
程阁到的比说好的要早,不知开了多快的车。
他走到陆子由面前,第一次不是那副活宝模样,身上带着凉气,伸出手狠狠给了陆子由一拳。
眉间的厉色,仿佛另一个程阁。
实实在在受了力,陆子由侧翻在长椅上,嘴里的烟没掉,他缓缓地起身,小声道,“还要继续吗?”
嘴角已经发青了,是他从未有过的狼狈模样。
身边有人喘着粗气坐下来,声音中带着哽咽,程阁伸手跟他要烟。
他也很配合的递过去,还亲自打了火。
“你是我最好的兄弟,可她也是我最心疼的妹妹,”无言的坐了很久,程阁忽然开口道,他狠吸了一大口,又吐出来,“你看她很乖很懂事,可她经历过什么你都不知道。”
“陆子由你这样的人,其实配不上她的。”
事业有成,长相出众,但这又怎么样。
他的性格缺陷,也许会给秦蒙带来伤害,这是他不想看到的。
亲人和朋友,对于程阁来说,是生命中最重要的。
看他这副惆怅样子,陆子由苦笑了一声,把烟蒂在旁边垃圾桶上摁灭,扔进去,紧接着又点了一根,“对,我真是个很糟糕的人。”
如果不是秦蒙,他不知道还要糟糕多久,吃着没有味道的代餐粉,抽烟酗酒,躺在白色的屋子里,从黑夜开始失眠,到白日开始入睡,或者永远坐在那张办公桌上,站在法庭之上,毫无感情的工作这。
像个等死的木偶。
可他遇到秦蒙了。
甚至很简单就喜欢上了,和曾经想的孤独终老,背道而驰。
“你能保证吗?”
“什么?”
程阁眼睛里泛着红血丝,审视的目光望过来,此刻他并不是朋友,也不是合作伙伴,他是秦蒙的哥哥,“愿意好好对她,包容她保护她,为了她改变自己。”
“你错了。”
陆子由掐灭这根烟,拿过拐杖站起来,路灯却照不清他的神情。
“不是为了她在改变自己,是她在拯救我。”
不会爱自己的,陆子由想,只会爱秦蒙。
风里弥漫过烟味,他开始头疼,待会儿怎么回家。
临走前,程阁嘱咐他夹紧尾巴做人,不要因为同居就肖想些有的没的,“她真的会把你胳膊撅折,甚至把你挂在楼底大门口示众。”
“……”
在楼底下的小卖店买了一盒木糖醇,陆子由嚼了几个,把身上的外套又脱下来使劲帅了一会儿,坐在空荡无人的广场上,跟个肢体不协调的傻子似的。
然而千算万算,没算到自己挨揍这件事。
刚一进家门,秦蒙就冲过来,“你去……嘴巴怎么了?”
赫然一片青紫,她心疼的不行,跑过去拿医疗箱,“怎么腿断了还要去pk啊,小区举办活动了?”
“……”
他闲的。
嘴角有酒精擦过,激起一阵疼痛,陆子由眼睛湿漉漉,小声又委屈地说,“我脸被毁了,你还会喜欢我吗?”
“喜欢,怎么样都喜欢你。”
灯光映照下,两个人的脸离的很近,酒精的味道传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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