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一盘花卷,这两只,吃得未免也太墨迹了些。
凤图眸间闪过一抹不耐,放下手里早就见底的茶杯,侧头往床边看去。
床头的盘子里,只剩下最后一个花卷。那两只,一个坐起在床铺上咬着被子的一角,另一个蹲在床头盘子的另一边,隔着最后一个花卷互相盯着,谁也不肯示弱。
凤图清咳一声,从桌旁站起身:“都饱了?”
云雀下意识地往声音的方向看来,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锦乱一个飞扑过去,整个人趴在盘子上霸占领地,扬起脑袋对着凤图咧嘴傻笑。
“饱了饱了!”
“……”
云雀有气无力地回了一声“饱了”,慢腾腾扑着翅膀飞出屋子。不远处的屋顶上,紫霄轻摇着银扇,对云雀投去同情的一瞥。
凤图往屋外扫了一眼,一拂袖,屋门就这么关上了,把紫霄和云雀全都隔绝在外,往床边走去。
锦乱掏出被压着的花卷,坐回床上津津有味地啃起来,穿着还是那身之前被划破的衣服,有好几处能够清楚地看到里面瓷白的肌肤。
这般邋遢的小妖,哪点像离恨天上的仙使了?他有些想不明白,当初怎么就说出“离恨仙使”四个字来了。
凤图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套整齐叠好的衣衫,扔进锦乱的怀里。
“嗯?”锦乱把最后一口花卷塞进嘴里,一手抱着衣服好奇地抬起脑袋,囫囵不清地问,“这是哪儿来的?”
“不要管从哪来,把衣服换了。”
“哦哦哦……”
锦乱连声应下,低头就去解腰带,解到一半才感觉不对,纠着眉头望向还站在床头的凤图。
“小凤凤……”
“怎么?”
“我换衣服呢……”
“又如何?”
“你不要……出去一下下么……?”
凤图脸色微沉,缓缓转过身去。
啧。当他稀罕看她毫无沟壑的身体?
他长她少说也有万年,什么没见过?
感受着那边飘过来的低气压,锦乱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抓起被子把自己盖起来,在被子下脱换着衣服。
锦乱换好了衣服,从床上下来,喜滋滋地跑到背过身的凤图面前,张着双臂转起圈来。
“换好了!小凤凤你快看~”
藕白色的底衫,再配上淡青色的外衫,随着她的动作旋转着,那满头的青丝也跟着转啊转,带着她独有的清香,转得凤图眼前都有些缭乱。
凤图一伸手,抓住了锦乱的手臂就势一拉,锦乱就这么转进了他的怀中,撞在他的胸膛口气喘吁吁。
“呼呼……小……小凤凤……我问你哦,仙使是干啥的呢?”
“仙使什么都干不了。”
“那锦乱是小凤凤的仙使么?十重天的仙使就只有锦乱一个?”
“仙不仙使,不过是一个名头,没什么特别之处。”
“那……你看,知更是仙使,云雀是仙使,那锦乱是什么呀?”
“锦乱就是锦乱,哪有是什么。”
“小凤凤……你怎么都不答我的问题呢!不行,你得告诉我是不是,锦乱是不是离恨天的仙使,唯一的?”
生离石都戴了那么多天,还在问这么废的问题。
望着锦乱天真无邪又充满期待的双眸,凤图勾唇一笑,捏住了她的小脸。
“如果我说,偏不告诉你呢?”
“那我……那我就去自己问!我就不信别人也不知道!”
“就算他们说是,本君不承认,又有什么用?”
“小凤凤你……”
“怎么,有意见?”
锦乱脑袋一塌:“没……”
凤图满意地拍了拍她的小脸:“不错,觉悟开始变高了。”
觉傻了个悟……
锦乱低着头撇了撇嘴角,有模有样地施了一礼:“还得是天君教导有方……”
凤图很是受用,松开她的脸颊,走到桌旁坐下,锦乱立刻屁颠屁颠地跟上来,给他倒了一杯茶。
“小凤凤~我再跟你商量个事成不?”
“你说。”
“就是那个啥……除了馒头和花卷,咱们能换点新花样不?就像知更做的那些,不然烧鸡也可以的!我老是在书里瞧见烧鸡,都还没尝过呢……”想着油光闪闪的诱人烧鸡,锦乱忍不住咂了咂小嘴。
“没有。”
“诶别嘛……”
“嘴这么刁,怎么做离恨天的仙使。”
“这又和仙使扯上什么关系了……”
“从举止,看出一位仙使的品行。”
“那我肯定是最最上乘的!毕竟专挑好的吃!”
凤图的嘴角微抽了两抽,把端起的茶杯放了回去:“你这种只能称作劣行。”
“唔……”
“自古饱暖思……”凤图微愣,停顿了下来。
“嗯?思什么?”
“自古保暖思邪欲,像你这般不学无术的小妖,该去体会体会人间疾苦。”
“明明就是不肯给烧鸡吃,不给就不给呗,哪有那么多大道理……”
凤图幽幽地扫来一眼:“想吃,就自己去变。”
阿噗。
感觉胸口中了一箭!她的自尊心受到了严重的挫伤!
锦乱哀怨地叹了一口气,往桌子上一趴,开启她的碎碎念模式。
“知更啊知更……快点儿回来吧……你可得早点儿回来,你要不回来,你的锦乱就真该成鱼干了……”
“哦不对!说不定等你回来的时候,我都变成一个馒头或者是一个花卷了……唉,我的命怎么就那么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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