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南虹举杯与他二人碰杯道;“现在只是理论上推测出来,待拿到宝藏再谢学生不迟。”饮干杯口酒后,放下酒杯,剑南虹又转对彩云姑问道;“彩云姑娘,临摹仿制这幅赝品需要多少时间?”
彩云姑略为思索一会儿,回答道;“所备的质料也需要药液浸泡,才能达到与原图一样的效果,慢则七日,快则两日。”
“能不能到达金陵城后再临摹仿制?学生想黑龙门,烟水寨与魔宫的人人多势众,如果再纠集一些帮手来很麻烦。”剑南虹有些担忧地又道。
彩云姑连连摇头回答道;“不行,小妹的配色染料药液品种复杂,如果搬迁过去,就是清理就要花上好多时间,再者临摹原图的定格放样机架经搬迁后也要重新调整经纬度,也够麻烦的。”
大厅里面沉默一阵,彩云姑忽然道;“这样吧,小妹与杏儿这就去准备药液,连夜临摹绘画,明天黄昏日落前尽量赶制好,剑公子与诸位嘉宾就耐心等候吧。”她说完,给众人道一个万福礼仪,转身缓缓退去。
曲玲儿端起一杯酒来到若琳身旁,附在他耳边悄声问道;“俊公子,你的梦中情人是谁?快讲出来吧,让小弟替你谋划谋划。”她仍然是女扮男装,口语也是用男儿腔调,虽然悄声问话,但是满厅的人都听见了,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向他俩人望去。
若琳被这话问住,一时间不知所措,见大家的目光一齐望过来,顿时羞得满脸通红,情急之下,一把抓住曲玲儿,一手端起酒杯强行往她嘴里灌去,口中叫道;“我让你使坏!”俩个人嘻笑起来,引得满厅的人也跟着笑起来。
剑南虹将寒江图上的宝藏秘密源源道出,听得蒙迪,布图二人乍惊乍喜,不停地点头称赞,他们对南秀公子的睿智神慧简直敬若神灵,佩服得五体投地,剑南虹也答应他们,为确保宝藏平安顺利取出,待金陵城事情了结后,顺道北上京都赴国威英雄大擂时,将与他们同往太行山北斗寨取出宝藏。
第二天黄昏,夕阳还未落尽山头,大家都汇集在中堂大厅里面焦急地等待彩云姑娘,厅前人影一晃,彩云姑与杏儿各自拿着一幅画卷满面春风地直闯进来。
众人迫不急待地围上前去观看,两幅寒江图一模一样,众人一时间分辩不出来真伪,还是剑南虹,姜夙愿,布图三人眼尖,一起指着彩云姑手中的画卷,说是赝品,众人仔细看时才看出来,彩云姑手上的画卷要比杏儿手中的画卷色泽新鲜一点,出此比教之外,其它的笔墨痕迹无可挑剔,简直可以以假乱真,鱼目混珠。
彩云姑笑着点头道;“三位好眼力,只是时间太仓促,如果有七天的时间,画面的质料经药液的浸泡与原图达到一致时,三位恐怕就要费些力气来鉴定了……”
“当然,当然,”剑南虹内心震动,由衷地佩服彩云姑精湛娴熟的绘画技艺,他既然号称‘南秀描凤公子’,对绘画技艺的造诣也可谓笔走龙蛇,巧描玑珠,但是像这样逼真地临摹其它的图画那就自谓不如了,他感慨万千地道;“若是两幅画卷的面料色泽一样,漫说是学生等人,就是本朝的画圣巨匠唐伯虎,祝枝山来鉴定真伪,恐怕也束手无策。”
姜夙愿也叹口气,称赞道;“若不是亲眼所见,简直难以相信,巧手能织瑶池丹霞,飞针绣活洛阳牡丹,真是名不虚传,浪子又增加一层见识。”
彩云姑将手中的赝品画卷交给剑南虹,剑南虹接过来将它折叠好揣进衣内贴身处,满脸欢喜地道;“学生再次谢过彩云姑娘,今天晚上一定好好敬上姑娘几杯酒。”
天色黯淡下来,但是偏厅里面巨灯臂烛,满堂生辉,照得犹若白昼一般,喧哗声起,酒席上热情扬溢,大家都争着敬彩云姑娘的酒,彩云姑娘已经喝得微带醉意,桃腮红透,霞彩灿烂,更加美丽动人。
蒙迪焦急的目光注视着彩云姑,每当他俩人的目光碰在一起时,他坚定犀利的目光就会柔弱下来,关怀的情意缠缠绵绵流露出来,他越是这样,大家也越是使劲向彩云姑敬酒。
杏儿也喝得醉意朦胧,花容遍染檀红,更加水灵灵娇嫩,楚楚动人,她不停地向若琳敬酒,看得出来她对这位清秀的大漠公子情有独钟。
酒宴直到深夜方才罢休,大多数人都已经喝醉,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里酣然入睡,圆月升至夜空,月光清凉如水,四周寂静,姜夙愿独自一个人在庭院里面背靠大槐树,盘膝坐下,他身旁放着一大坛酒,他在吹着他的铜笛,时不时举起酒坛猛然灌下几口。
笛声在夜空里时断时续,幽幽怨怨,凄凉如诉,他没有醉,或许早已经醉麻木了,他放下手中的铜笛,双手抱起酒坛高高举起,让酒浆如流泉般直灌进张开的嘴里,酒浆四溅,淋湿了胸前一大片衣襟,他放下酒坛,此时此刻,他有一种解脱的痛快,目望夜空中的圆月,轻声吟道;“芳草碧色,萋萋遍南陌。暧絮乱红,也知人春愁无力。忆得盈盈拾翠侣,共携赏凤城寒食。到今来,海角逢春,天涯为客。愁旋释,还似织,泪暗拭,又偷滴。漫伫立,倚遍危栏,尽黄昏,也只是暮云凝碧。拼则而今拼了,忘则怎生便忘得?又还问鳞鸿,试重际消息。”
他身后忽然也响起一道清脆的声音;“一向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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