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玉珩见他这般着急,戴上面纱去寻殷乘风和霍霆宇。
殷乘风正好在霍霆宇帐中,二人还在商议明日排演一事,见她行色匆匆,忙问怎么了?“是蔺大夫,他随身携带的一块很重要的玉佩不见了,现已远路返回去找了。现在天也快黑了,大哥二哥,你们能不能派人帮他找找。”从西山到京城有百里路,他一个人不知要找到何年何月。
“什么样的玉佩?”殷乘风问她说。
殷玉珩要了纸和笔,画了玉佩的样式,说:“就是这样的,他说玉只是普通白玉,并不值钱,但那是他父母留给他的唯一东西,所以对他来说很重要。”
殷乘风闻言,把自己身边的两个小厮叫去帮着找东西,又问霍霆宇借了几个人。“你很关心他嘛。”霍霆宇随口问道。
“我们算是生死之家,关心是理所应当的事。不过二哥别误会,我也只当他是兄长。”殷玉珩说,蔺九的身世让人可怜,他掩藏在嬉笑不羁下的脆弱更让人同情。
霍霆宇呵呵一笑,说:“你也别误会了,我知道阿珩一直都这么好心。”
“你别取笑我了,我只是尽力而为而已。有你们帮忙我也放心了,明天在陛下面前要好好表现,我回公主身边了。”殷玉珩为他们鼓劲打气后离开。
蔺九一手牵着马,一手提着风灯沿着回京城的路仔仔细细的找,翻遍马路及左右草丛后一无所获。殷乘风派来的人也帮着一起找,不过一直到京城门口,仍未发现他的玉佩。会不会被人拾走了?已经丢失一个下午,寻回的机会微乎其微,懊恼得直拿拳头砸城墙。
“也许公子的玉佩掉家里了,说不定您回伯府就找到了。”俞峰看到的蔺九都是嬉皮笑脸的模样,何曾看过他快哭的样子?心慌意乱之下,就这般安慰道。
“一定找不回来了。”丢了那么久,路上有那么多人,简直水如大海。蔺九呜呜哭着对着高高的城墙又踢又砸,难过懊恼得像个三岁孩童。
施成几个何时见过他这副模样,面面相觑后只好上前去劝他,说世上还是好心人居多,再者凭两家的人脉,总能找得回来。
蔺九这时像个叛逆的孩童,任何劝说的话也听不进去,沉醉在悲伤之中,泪流不止,懊恼不已。夜渐深,四名小厮劝他先在城外找家客栈投宿,明天一早进城,怎奈蔺九不听,只抱膝蹲坐在墙角,一声又一声的抽泣。几个见他如此,也只好陪着他一起。
好在夏秋城门开得早,听到嘎吱的开门声后,还昏昏欲睡的蔺九立刻转醒,抬腿就往平南伯府飞奔。
气喘吁吁的赶到伯府,莫大娘和夏妈妈两位正好开门准备去买菜,见着满头大汗的蔺九忙问发生了什么事。“两位大婶,可有看到我的玉佩,白色的,中间刻有字。”缓口气后,忙问道。
莫大娘笑道:“没,不过你那东西在伯爷那里,小蛮昨儿捡了……”
“谢谢!”不等莫大娘说完话,人已跑没影子了。
“小九总是这样,不过看样子该急坏了吧?”夏妈妈说。他嘴巴甜行事周全,模样又俊俏很得府上的妈妈嬷嬷们喜欢,尤其隐约知道他父母均已过世,待他更如子侄晚辈一般。
到正院正房,蔺九的脚步慢了下来,想着自己蓬头垢面的模样,决定先回房梳洗之后换身衣裳再来。
等他再次靠近时,蔺非凡正好从房间里出来,见着在门前踱步的人,想起昨日管家交来的玉佩,折回去取来说:“昨儿你走得急,不小心把玉佩弄丢了,幸好是在府上。小丫头捡了交给管家,管家再送到我这里。现在物归原主,可要保管好了。”
蔺九忐忑无措的心终于平稳下来,笑容僵硬的接过:“多谢伯爷和管家,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我看你这玉佩上的字好生特别,不知是何人所刻?”蔺非凡指着那个辨不出是什么字的纹样笑问道。
“没什么特别的,只是一个技艺不熟练的人刻的,还刻错了,但我喜欢就留下了。伯爷,若无事我先告辞了。”蔺九把玉佩藏回袖口了,不再多说一句回了自己房间,抱着失而复得的东西默默流泪一阵,擦去泪痕后找到捡他东西的小丫头,郑重的给了十两银子做谢礼,又问府上的绣娘要了些蓝色丝线,编了个绳结络子把玉佩重新穿好。想起徐嘉莹的伤,和殷秀娥支会一声后骑马返回西山猎场。
这个时辰西山猎场已经热闹非常,准备开始排兵对阵。战鼓声响起,身着铠甲,手执旌旗的士兵骑着马在宽阔的草场上来回奔跑。殷玉珩坐在长平公主身后,全神贯注的盯着场上的每一个变化。
鼓声弱了下去,两侧的兵丁也执旗归位,肃穆的站在场边。这时上来的兵卒只集结成方阵,进行表演式的拼杀,一时间只见刀光剑影杀声震天。虽只是列队模拟战场厮杀,但也看得人心潮澎湃,作为表演来很是赏心悦目。
此番场景,难免让人担心刺客混入其中,对今上不利。殷玉珩紧张地朝环视四周一圈,发现各人神态自若,才知是自己多虑了。这时场上的兵丁朝两侧退下,新的阵型已集结成型,依旧是红黑两队,双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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