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蔺非凡只笑道:“孩子们长大了,你得让他们自己学会待人接物。珩儿比你稳重机灵,不会有事,阿妍性子直了些但又不傻,什么事该做什么不该做,她也晓得。至于乘风,你更不用担心。”
“你说得好听。”殷秀娥还是担心。
“进来。”听到敲门声后,蔺非凡说道。
管家傅安拿着一块玉佩进来,双手奉到蔺非凡面前:“伯爷,刚才洒扫的小丫头在二进院子中庭的花圃里捡到这块玉佩,不知是何人所丢,先请您过目。”
蔺非凡拿过玉佩细看一阵,只是一块普通的白玉佩,雕工倒是上呈,中间龙飞凤舞的字一时半会儿认不出是什么,不过系玉佩的绳结和流苏样式倒有些眼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这物什先放我这里,你晚些问问府上是否有人丢了这个东西。”
管家领命下去后,殷秀娥把玉佩拿到手里看了一阵,“像是小九的东西,我见他一直都随身戴着,说是父母父母留给他的遗物,许是今天走得急落下了。”
“等他回来之后,你交给他吧。”蔺非凡把玉佩给殷秀娥,不过想了想后,决定自己给他。
在猎场附近跑了一圈回来后,殷玉珩和秦沐清换了衣裳去看徐嘉莹。经蔺九诊治之后,蛇毒已控制住,只是人失血过多,脸还是惨白如蜡。
“这是我家祖传的解毒丹药,不知是否还用得上。”秦沐清回来时,正好遇到自家送药的下人,她便拿到这里来。
蔺九检查尝试一粒后,点头说:“姑娘的药能用,我立刻给徐小姐服下。”
“蔺大夫,嘉莹现在如何?”殷玉珩看着她没有生气的脸,怀疑她是否还活着。
“命是保住了,但得养很长一阵,还好徐家是公侯,便是养一辈子也可。”蔺九喂徐嘉莹服下药丸后,一边净手一边对殷玉珩说。
殷玉珩惋惜,摇头一叹,若是生在寻常人家,怕是真废了。
“嘉莹吉人天相,将来会有转机的。”秦沐清坐在榻边,握着徐嘉莹微冷的手说。
徐嘉莹眼睛微动,虚着眼见闹翻的二人都在,觉着难堪尴尬,索性继续装晕。秦沐清何其聪明,知道这是犯别扭,便把她的手放进薄毯里,整理好头发后对蔺九说:“药已经送到,人我和阿珩也瞧过了,便不多留耽误先生诊治。雪影,你家姑娘醒了来支会我一声。”
公主帐中,刘奕宁正坐在案前把今日摘回的月季插入汝窑青瓷美人觚中,见她们回来便问徐嘉莹情况如何。得知已经好转,也松了口气。“今天礼部官员和不少宫人又去探路撒雄黄了,现在才回来。好在皇兄没因这事责怪礼部和西山猎场的官员,明天狩猎继续,还要让几位年轻将领排兵对阵。”
徐嘉莹的事已经查清,是几公侯千金私闯山野林地,那一带少有人去,落得这个下场也是咎由自取。况且一小女子于大局无碍,秋猎继续。
“我瞧着西山的草场树林地方极广,到时兵士排兵列阵定十分壮观。”殷玉珩说难怪前些日子殷乘风早出晚归,原来是为此忙碌。
“皇兄留了个好位置给我,到时你们跟我一起去。”刘奕宁换回宫装,多了几分雍容华贵。
秦沐清拜辞道:“谢公主,只是臣女明日想去看嘉莹,恐不能去看将军们排兵演练了。”
“你们姐妹情深,明天去瞧她吧。”刘奕宁说,“若有难处,尽管来找我。”
秦沐清再次拜谢,辞别三人后回自家营帐。
徐嘉莹已被宣德侯府的人接回徐家的大帐,蔺九忙碌大半日也得了闲。殷玉珩端了饭食来让他充饥。“菜是就近摘的野菜,肉是我们自己猎的。”
“两位姑娘的箭法越发精进了,这肉烤得不错,闻着就香。”蔺九双掌合十,恭维殷玉珩一番后立刻开动。
“今天辛苦你了。”殷玉珩说。
蔺九却不以为然,“不辛苦不辛苦,宣德侯给了我好大一笔诊金,加上我过去存的钱,可以在京城买房子了。”
“这么厉害!”看来古往今来,医生都是个赚钱的职业。不过看不出蔺九这么存了这么多银子,当真人不可貌相。
“那是,我也是要吃饭的。把善心留给穷苦百姓就行了。”言下之意,给富绅高官看病他收费很贵。
殷玉珩感叹着蔺九狡猾,他就嘲笑道:“这是为人处世的大道理,你这种后宅姑娘不会明白。”咬了一口烤肉,喝了一口烈酒。
觉察腰间空空,细探发现玉佩不见了,放下筷子道:“我的玉佩不见了,阿珩你帮我找找。”
“什么玉佩?”自认识以来,从未见他这么慌过。
“一块普通白玉,中间雕了一个草书写的‘璋’。”璋字特别,担心殷玉珩不认识,用筷子蘸酒在案桌上写给她看。“就是这样,快帮我找找。”
两人寻遍整座帐篷,也不见玉佩的影子。想着一路快马奔袭,许是掉路上了。“现在天快戌时了,你回公主身边吧,我折回去找找看。”说完后就牵着马,准备一盏风灯,要了几十只蜡烛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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