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怀家跑到后坡,果然看到儿子正手忙脚乱扒开排水口边的杂草。那不是排水口,那是一条暗道,是一条逃生的地下暗道,进口在许怀家书房的一面壁橱后,出口就在后坡。家里就只他们父子知道。许怀家跑上前,二话不说将俞番塞进去,然后将口子边的杂草扶正理顺,对儿子说:“把车开过来,我们去家里厂子看看。”
许怀家看着俞番钻进了暗道,立即就去坡底开车,将父亲拉到自家厂子看了看,没发现什么情况,父子俩又去了何满庭的工厂。
大火还在燃烧,没人敢上前救火,厂子大门处汇集了不少人,火光将人们表情不一的面孔映红放大。
许百良不知道何琴音在哪,情况怎么样,就跟人打听,没有人知道何琴音的情况,但有人告诉他,何满庭跟儿子何凤建受了伤送去医院了。
突然间,大雨滂沱,人们纷纷散去。
回到家里,许怀家一言不发,钻进自己房间里去了。许百良也跟着,许怀家骂道:“还不回房睡觉。”他这才意识到,比他大不了几岁的后妈还在房里睡觉,只好退回来,回房睡觉去了。
许百良一觉睡到天大亮,错过了早饭时间,佣人给他重做了他三口两口吃完,他就去了后坡,钻进暗道,可是俞番不见了。许百良急了,就要回家问父亲,但父亲出门了。他问后妈父亲去哪里了,后妈冷脸甩给他一句,“我不是你们家佣人。”
许百良回到房里,下意识地拨通了何琴音办公室电话,这才想起来,何琴音也下落不明。他一时无计可施,就想到了廖承东。
许百良开车来到廖承东新房,见他不在家,又跑向工地。见到他忙拉到一边说:“琴音不见了,俞番也不见了。”又把昨夜他没能去厂里的原因和经过说了。廖承东听了,顿时头皮紧了一下。他想,就算许怀家暂且放过俞番,他那小老婆肯定不会,他清楚她跟何满庭的关系。就说:“琴音我已经安顿好了,你放心。你快回去找你爸,也许他把俞番转移了,也许是俞番自个走了。现在最要紧的是,盯紧你爸和你后妈。你爸极有可能去医院看何满庭了,我去问问你后妈。”
两个人急忙回到城里,分头行动去了。
廖承东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许怀家小老婆,他想起了陈克,想起了陈克住在许怀家那会曾跟他说过一句话,他说:“许怀家小老婆你要提放点。”他立即来到母亲住过的那个房间,拿出那根玉簪子。忽然间他明白了,陈克之所以将这根玉簪交给范丽丽,一定是不放心放在他房里,一定跟许怀家小老婆有关系。
廖承东走进许府时,看到许怀家小老婆正在前院一棵树下,心事重重地望着大门外。见廖承东来了,没好气地说:“是来找人的吧。”
廖承东点点头,但没作声。
女人说:“一个个都神经兮兮的。”
廖承东想,她可能见过俞番,但不一定知道俞番是谁,含笑地说:“我来找你。”
女子脸上立即浮现夸张的惊讶来,“你找我?找我做什么?”就往屋里走。
廖承东跟在后面说:“这事别人我也不好找,只能来找你了。”
女人果然站住了,画得很浓的眉眼盯着他,“你说笑话吧,么事只能找我?”
廖承东mī_mī笑着,说:“昨夜何会长家厂子不是遭灾了吗?我去找何琴音,没找到她。我们毕竟做过夫妻,说不担心是假话。最让我不放心的是,我怕她跟一个男人走了,那个男人一直都在追何琴音。可是你知道,媛媛眼里是容不得沙子的,我只能找你了。”
女人早就听说,廖辉跟傻子范媛媛结婚不是出自真心,他跟何琴音仍有来往,想到昨夜留宿的那个男人突然不见了,以为是真的,就说:“我只晓得有个男人前晚住在我家,今儿突然不见了。”
廖承东明白了,至少她还不清楚俞番的身份,还是笑着说:“婶娘,你是聪明人,能告诉我,他人去哪了吗?”
女人也笑说:“我是你哪门子婶娘,不要喊我婶子,把我喊老了。不过,你倒是说说,我该怎样给你打听呀?凭什么要帮你呀?”
廖承东还是笑笑地,“听说何会长还躺在医院里,你也该去看看吧,顺便问问琴音在哪,不费力的。”
女人突然走近他,问:“大火烧起来那会你在场吗?”
廖承东摇头说:“我不在,在就不用来找你了。”
女人挑了一下峨眉,双手叉在胸前,胸前原本高耸的双峰轮廓更分明了,高高地挺在廖承东眼下。她对昨夜的爆炸十分关切,对何满庭更是关心,但她不能过多问许怀家,更不能去看何满庭。她说:“我一个女人家,不好一个人去的。”忽然想起何满庭让她留心廖辉跟许百良一切动向的话,要是大火真是那个男人放的,他又带走了何琴音,何满庭知道了,肯定怪她的。女人扭了一下身子,旗袍的下摆飘了一下,扫过廖承东的腿,说:“要不我们一起去好吗?”
廖承东说:“这会去不好。”
女人问说:“怎么了?你反复无常到底想干什么?”
廖承东说:“这个时候,许老板一定在医院呢。”
女人问:“他们看他们的,我们看我们的,有啥不对的吗?”
廖承东说:“我是替你考虑,百良他爸心眼小。”
女人做出生气的样子,“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该懂的。你别生气,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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