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本想大发雷霆,突然转念一想,他不是也来找何琴音吗,他不是已经坦白了跟何琴音不正当关系了吗,都是一样的人,怕他什么,于是嗔怪道:“你休胡说,我们跟你们不一样,我看你才是心里有鬼。”
廖承东笑着说:“所以才来找你呀。”
女人不再说话,而是忸怩着走进了房间。
廖承东跟到门口,站住了。他在想,许怀家肯定没告诉她俞番的事,稍稍放心些。趁此机会,试试玉簪,可如何不突兀地让她看到玉簪,他被难住了,他还真不会跟女人打交道,只好说:“我陪你一起去看何会长吧。”
女人对着梳妆台,飘了一眼镜子里的他,说:“等会吧。”
女人边描眉边想,他不怕许怀家,但她怕失去这个家。许怀家对她不差,他自己抠门,却肯为她花钱,她要什么他就给什么。何满庭就不一样了,他们不过是玩玩,连旧情复燃都算不上,只是他在先,许怀家在后罢了。虽然也过来跟她密会,但每次都是匆匆忙忙的。她来这个家多年了,外面的事她不太清楚,家里的事,她是门清的。许怀家跟何满庭那是面和心不和,起先她以为是许怀家怕何满庭,现在看来,不是这样的,倒是何满庭不放心起许怀家来。何满庭让她留心家里的一切,现在想想,他就是不放心许怀家。记得有一次,床笫之欢后,她问何满庭要是他们的事被许怀家发现怎么办,他说千万不能被他发现。又说,现在还不容许他跟许怀家翻脸。看来,许怀家手里一定捏着何满庭的把柄。
女人从镜子里又偷瞄一眼廖承东,又想:只怕他跟百良也是假的吧,当初为了何琴音还有俞春红,他们之间闹得不可开交。他既知道许怀家在医院,为什么这是只身来?说明这小子心里有她。看来,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见他这会倚在门框上,修长的身材,俊朗的面容,女人忽然心头热了一下。自己经历过不少男人,不乏像他这样年轻的富家子弟,但从没见过像他这样长得好又有涵养的。就起身转面朝廖承东走过来,贴近他,娇声娇气地说:“进来吧,不急,还早着呢。”
廖承东见她如此这般,忙退到走廊里。
女人干脆上来一把拉起他的手,说:“你不是来找我的吗,不是要我帮忙吗?瞧你这熊样,拎不起来。”
廖承东挣脱开她的手,说:“这个时候估计他回来了,我们去吧。”就带头走在前头。
女人只好锁上门,跟着过来了。
两个人在门口招了两辆人力车,各自上去了,车夫拉着他们朝医院奔去。
到了医院大门处,女人下了车,去店里买了些礼品。廖承东也去买了。在店里,女人笑嘻嘻地对廖承东说:“我不是老虎,吃不了你的。”廖承东只得笑笑。
走过一家首饰店时,女人不自觉中就驻足了,忽然,她叫了起来,对廖承东嗔了一眼,说:“不好,我头上光溜溜什么都没有,都怪你,鬼追着一样。”
廖承东这是从口袋里拿出那根玉簪,在女人眼前晃了晃,说:“这个行吗?”
女人瞥一眼,立即愣了一下,就要夺过去。廖承东躲闪开她,说:“借你戴可以,有个问题我想问问你。”
女人问:“你手里怎么有这东西?”
廖承东说:“我现在不告诉你。”
这时,廖承东看到许怀家跟许百良正医院大门处走过来,忙说:“你先进店里,他们来了。”
女人也看到了,很听话地躲进首饰店里。廖承东立即迎着许百良走去。许怀家见他手里拎着礼品,说:“你也来看他们?”
廖承东点点头说:“他们还好吧。”
许百良说:“受到了一点轻伤,没大碍的。”就对他闪了闪眼,又说:“我回家去了,对了,过会你也来我家一趟吧,我有事找你商量。”
许怀家说:“何满庭说他家工厂可能是军统的人炸的,让我留神点。你过会来一趟吧。”许氏父子走后,廖承东走进了首饰店。许怀家小老婆正看首饰,见他来了,指着一根玉簪,说:“这根跟你那根样子挺像的,你是不是在这买的?”
廖承东说:“我那不是买的,是人给我的。”
女人说:“你撒谎,拿出来比比,我就晓得了。”
廖承东说:“先不管这事,你先上去看人吧,我随后就到。”
女人就上了楼。
廖承东稍后去了病房,他在门口站了一小会,没听到女人跟何满庭说什么要紧话,也进去了。
何满庭被气浪推到,当即昏迷。但何满庭看起来却很坚强。他躺在床上,沉思着。见廖承东来了,很客气地立即要起身。廖承东不让他起身。
何满庭问:“工地进度如何?”
廖承东说:“五天难保证,但也不会拖得很久,估计六七天吧。”
何满庭说:“小廖啊,你可不要再给我添麻烦了,我可是在他们面前打了保票的,五天,只能是五天。”
廖承东说:“这几天要是不下雨,会有月亮,我们晚上加班吧。”
何满庭说:“你做事我放心,回工地吧,我这没事。”
又去看了何凤建。何凤建虽然也倒下了,但只是手臂的伤加重了。何凤建却很沮丧,一会哀叹厂子完了,一会感慨天不帮他。
廖承东问:“到底是谁干的,可有眉目?”何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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