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撞,粗壮的身躯忽而俯冲直下——
“沈飞语,沈飞语!你怎么了说话啊!”
有人呼喊我的名字。害怕天雷把我撕碎,害怕劲风将我卷走,我急切抱住身前的东西,不顾一切将脸埋住,哪怕无法呼吸,至少令我恐惧的气息被隔绝在外。
心脏飞快跳动,氧气迅速消耗,耳鸣阵阵。
直到后脑勺被人重重的拍了几下:“头抬起来。你想憋死啊?”
“沈……飞扬?”没有天雷没有疼痛,沈飞扬的怀中意外温暖。
“是我。你刚才是怎么回事?一句话都不说,脸色难看得像鬼。魔怔了?”
“大约,真的是魔怔了吧……”我深吸一口气,憋到肺隐隐发疼,再长长吐出,全身肌肉突然松了似的,一点也提不上劲。我在他胸口蹭了蹭。
“喂……”
“不要那么小气,让我蹭蹭少得了你块肉?”
沈飞扬万分憋屈道:“你鼻涕……”
我推开他四下找面纸。
“掉桌下了。”说话的是歌咏。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他依然保持着半跪的摸样,只是将脸转了过来。
我捡起来抽纸,抹把眼泪又擤了把鼻涕,说:“抱歉,失态了。歌咏魔君,还请您放下我身体,我们还有事。”
“你……叫我什么?”他看着我,声音轻如蚊蚋。
十八章
趁夜,我们骑着辆小绵羊抛尸——我已经懒得再纠正沈飞扬的说法了。老大在前头开车,神体居中,我在后边扶着。
夜风微凉,吹得整个人通体舒畅,郁郁于胸的一口气也散了不少。我是好多了,倒是苦了沈飞扬,汗水从额头顺着耳际头发落下,肩膀濡湿了一大块。我好心给他抹了一把。
“卧槽!”沈飞扬大叫,车头一拐,眼看着就要撞树了。
没撞上。车子离树不到十公分的地方诡异的停住了。我不自觉前倾,神体跟着蹭上了沈飞扬,吓得他嗷嗷直叫唤。
我看了眼后视镜,只见歌咏不远不近的跟在我们身后,通过镜子与我对视,欲言又止。
我果断越过神体与老大将俩镜子掰了。
“闭嘴!你鬼叫什么!”
“你就不能好好扶着尸体啊!”老大很暴躁。
“……能能能,开车,继续走。”
沈飞扬调转车头,恨恨到:“尸体不许碰到我!一根头发也不行!”
我心道,碰碰你能怀孕咋的,不过现下有求于人,我只得老老实实拢好神体的长发塞进后背衣服里。
继续前进,沈飞扬草木皆兵,稍微点风吹草动都能嚎一嗓子。在静谧的夜里,这声响格外折磨耳膜。
车子走了两个小时,电量即将告罄,终于到达目的地。
我小心地扶着神体下了车,招呼沈飞扬,他蔫蔫的往前一趴:“你随便找个窑往里一塞不就完了。”
“都到这地方了,你送佛送到西行不?”我轻踹车子一脚,警报呜啦呜啦的响。沈飞扬恼道:“我就不该答应你来这破地方!”
“那让我神体藏你床底下?”
沈飞扬磨牙,不说话了。
我说:“赶紧找地方藏好了,车子快没电了,大概还能走半个小时。”想到一个半小时的车程得靠走的,我恨不得死回神体去。
“哟,藏什么呀?”耳旁,娇俏声音响起。
“哎哟我滴妈呀!”沈飞扬顿时吓尿,几个打滚滚远了。
一扭头,我看到幽禾那张让我不由自主脸疼手疼的面孔。
“哎呀呀,我看到了什么?”她故作夸装的叫道,“这不是胥彦上神吗?咦?胥彦上神不是让天雷给劈死了么?那这具身体……”
幽禾捏着神体下巴,令其微微抬头:“莫不是胥彦上神心不死,想用回这张脸与我抢歌咏?”
“幽禾!”一路跟来的歌咏出声道。
“我去!”沈飞扬真是给吓坏了,声音都带着哭腔:“你又是什么时候来的!”
没人理他,歌咏看着幽禾,幽禾看着神体,我垂眼扶神体后退一步错开幽禾的手。
幽禾笑道:“歌咏,你再给我剜一回心吧。既是同一张脸,不知还是不是同一颗心呢?”
“别说了幽禾!”歌咏斥道,
“我为什么不说?你答应给我神之心,你许诺爱我一辈子,现在呢!”幽禾渐似疯狂,细长上挑的眼尾都晕上的绯色,“你背叛了我们的爱情!歌咏,你以为找副躯壳用神心复活了胥彦她就会原谅你?做梦!”
“我没有,没有想……”歌咏看我一眼,嗫嚅嘴唇,“不,我想过的……可是我……没有背叛……”
看曾经不可一世的魔君这副模样,我莫名好笑,牵了牵嘴角却钩不出一个笑来。
幽禾声声控诉歌咏负心,说着就动起手来,估计是气急了,术法不用净是物理攻击。歌咏并不还手只单方面挨打,躲得狼狈。
我裤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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