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发抖,你这样更吓人!”
天气渐冷,孟竹远穿的像是一只圆滚滚的小年兽似的,浑身上下皆是百无禁忌的讲究,此番他的好意没有被接纳,有些生气的想盘腿坐在床上,奈何穿的太厚了,小腿儿盘不起来,便赌气般胡乱团成一团,以维护他小世子的尊严。
纵然这姐弟二人在耍宝,也依然改变不了孟云娴的状态。
自醒来之后,她的脑子里一遍遍的回想着在那个小黑屋里看到的景象,那画面带来的冲击,让她控制不住的浑身冰冷,手脚发抖。
这是她第二次见到鲜活的人在自己面前变成一个死人。
第一次是回家时瞧见已经自尽的母亲,第二次,便是这一次。
孟云娴双眼无神,头发披散下来,瑟瑟发抖的样子让孟云茵下意识的抓住她的手:“娴姐姐,你吓坏了吧。”孟竹远见状,一个饿虎扑食,抓住了孟云娴的另外一只手,“娴姐姐,不要怕了,已经没事了哦!阿远去帮你把那些坏人都抓起来!”
孟云娴的声音小却清晰:“就算把他们都抓起来就地正法,香莲也没办法死而复生,更没办法寻回自己的清白。”她觉得很懊悔:“现在想一想,若是当时我没有胡乱的冲出店铺,也就不会遇上那些歹人,香莲也不会……”除此之外,她还觉得自己可笑:“分明是我自己不抱着活着的念头回到侯府,总以为自己时时刻刻都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可是危难之时,我只想到自己保命,反倒让一直尽心伺候的丫头丢了性命。”
孟云茵一听这话就不对,“娴姐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孟云娴是真的受了刺激,此刻被两只小的握着手,好像也没什么不敢说的:“我回府之前,曾听嬷嬷们说起过我娘从前的事情。他们说……我娘很不好,不仅在府里做了许多的坏事,还……还害了嫡母的第一个孩子。我娘是嫡母的仇人,是整个侯府的仇人,我本不该回到这里给大家添麻烦,可还是顶着侯府小姐的名号回来了……”
阿茵忽然松开孟云娴的手气呼呼的站起来:“姐姐这话好没道理!”
孟竹远有样学样也丢开孟云娴的手。
阿茵气呼呼的:“姐姐回府,我母亲忙前忙后,辛苦张罗,从来只想怎么好生安顿姐姐,先时我与远弟对姐姐了解不深,更是母亲教导我二人不可对姐姐有妄议!我母亲是个光明磊落的女子,绝不会做那是非不分恩怨不明的事情来!可没想姐姐竟然抱着这样荒唐的念头回府,你、你真是辜负母亲一番心意!”
孟竹远十分会察言观色,当即穿起自己的小鞋子,站在阿姐身边叉腰哼哼:“对,辜负母亲的一番心意!”
两人生气在孟云娴看来竟格外的可爱,她方才察觉到自己惊恐之际都说了些什么。
就在这时,孟云茵一改刚才的愤怒,喜笑颜开的指着孟云娴:“娴姐姐,你好了!”
孟竹远也瞧见忽然就不发抖的孟云娴,紧跟着拍手叫好:“娴姐姐你好了,不发抖了。”
孟云娴傻了一瞬,然后意识到自己刚才是被孟云茵一声谴责给带偏了思绪,从那恐怖的思绪里一下子挣脱出来,只顾着分辨,忘了发抖。再仔细一想,孟云茵刚才那副发怒的模样,是装出来的?为的是拉开她的注意力,让她不要再发抖?
孟云娴心里一阵暖意,不过她刚才说的话也是真心话,遂赶紧重新握住他们的手,认真道:“我可以对天发誓,绝无恶意揣测嫡母,先时嫡母还帮过我,她是个好人!嫡母是你们的生母,你们觉得她好是理所应当,可是站在我的角度,哪怕嫡母真的讨厌我,见到我心有介怀无法真心接纳也是人之常情,然她偏偏落落大方安排妥当言行得体,若是一直在忍耐,忍出毛病来岂不是很罪过。”
孟云娴一本正经的说:“嫡母在你们眼中是这样好的母亲,你们舍得她憋坏么。”
两姐弟被唬得一愣一愣的。
是、是啊,万一母亲是在忍耐呢。
就在这时,一个凉凉的女声响起:“唬你的弟弟妹妹,唬的还开心吗。”
是嫡母!
孟云茵和孟竹远先行回过神来,扑棱棱往自己母亲怀里奔去。田氏被这一大一小一前一后撞得后退两步步,眼神依然粘在正呆愣在那里的孟云娴身上。
“你们二姐姐吓得神志不清,说胡话呢,你们两个竟也当真。”田氏低头,温柔的笑着,轻轻在两人的脑门上一人拍一下。
孟云茵当即反驳:“母亲说什么呢,我自然不会当真!”
孟竹远老神在在的摇头:“不当真!不当真!”
田氏柔声道:“既然不当真,就赶紧去做功课,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借着二姐的事情赖在这里不用功,你们的父亲还在等着问你们功课呢。”
一听到父亲回来了,两小只瞬间眸色一亮,手牵手的跑了,跑到门口的时候,孟云茵回头对着孟云娴扬唇一笑:“娴姐姐,都已经过去了,你现在在家里头,没人敢伤到你!”
孟竹远小尾巴:“没有!”
孟云娴忍俊不禁,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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