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太子躲在你的新房里?”宇文执更加吃惊回过身来摇晃着高奕瑄,上下检查他的身体,“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高奕瑄推开宇文执:“你想什么呢?!不过……你猜的也差不多……本以为他开了窍,允许我娶妻生子,却不想,送到王府的王妃居然是个男儿身,让我怎么向列祖列宗交代?”
“男儿身?”宇文执心中一动,“难道……王爷受不了男人?”
“你什么意思?我是男人,定然是不会跟任何男人有什么情感纠葛的。你不要瞎想了。”说罢就起身离开了。
宇文执望着高奕瑄远去,嘴角邪魅一笑,自言自语道:“不会跟任何男人有纠葛?哼哼。”
本应是花好月圆、良辰美景,如今却只剩了新娘一个人独自跪在床边。昌黎王全身湿透,带着满身的冷气回到洞房,新娘将头埋低,不敢抬头看王爷。
昌黎王脱了自己的湿衣服,吩咐道:“别跪着了,去给本王拿条干净的羊毛布来擦一擦身子。”
新娘乖乖照做,取了羊毛布披在昌黎王身上。又将屋内的炉火中加了几块炭。
跟宇文执斗了一场,高奕瑄已然清醒、冷静了。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坐在床上问新娘话。
“你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
“小的叫郑远汐,家住城南。”郑远汐跪在地上,弱弱地答话。郑远汐虽是男子,声音却十分柔弱。又加上这娇俏的外表,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他是个男人。
昌黎王仔细想这个人的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却又想不起来。便又问了一些关于家里的情况,以及是怎么来到昌黎王府的。
原来这郑远汐就是太子口中那个城南的美人。因样貌美丽,出门总是引来一群人围观,因此郑远汐不敢轻易出门,出门也是用纱巾遮面。这样一来,就更像女子了。太子听说了这事。慕名而来,将郑远汐带回了太子宫中。给了郑远汐的父亲些银两,算是买了他。郑远汐的父亲是读书人,家中地位低下,又贫困些,太子位高权重,郑远汐的父亲自是敢怒不敢言。便当是死了这个儿子。太子被容成耀逼得无路可退,便将郑远汐扮成新娘的样子,送到昌黎王府。
高奕瑄是怎么想也没想到,太子会送一个男王妃给自己。
郑远汐又磕了几个头道:“王爷,求您放小的回去吧,您的大恩大德,小的没齿难忘。”
“不行,你是由太子赐婚到王府来做王妃的。本王算是对你明媒正娶,若是放你走了,我怎么向太子和众人交代?”昌黎王也十分无奈。他总不能放走郑远汐,自己再去街上抓一个女人回来做自己的王妃吧?
“可小的是男儿身啊,自古哪有男子嫁给男子的道理?”郑远汐不住地磕头,眼泪又要掉下来。
“既然你可以扮成女子嫁到王府里来,为什么不能再扮成女子做本王的王妃呢?”这是高奕瑄想到的最好的两全之策了。
这句话似乎让郑远汐想到了什么生不如死的回忆,他疯了似的磕头,啜泣着央求:“王爷饶了小的吧……除了做您的王妃,让小的做什么都行!求求您了,求求您了……”
见郑远汐怕成这个样子,想到这郑远汐又在太子府上待过。昌黎王心里已猜到了大半,柔声道:“不要害怕,太子对你的□□,本王是不会施加于你的。本王只需要一个可以向大家交代的王妃。”
郑远汐这才放了心,呜咽道:“多谢王爷开恩,小的定为王爷竭心尽力。”
“嗯,行了,别跪着了。天也不早了,早些歇息吧。”高奕瑄这么说完,郑远汐盯着屋子里唯一的一张床有些为难道:“王爷睡床吧,小的睡在地上就好。”
“不用,这床够大,我们两个都可以睡在床上。”高奕瑄大丈夫不拘小节。郑远汐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道:“小的不敢。”
“我睡相很好,晚上不会踢人的。”高奕瑄笑着安慰道。郑远汐明了高奕瑄的意思,没想到昌黎王是如此温柔的人,便起身去铺床。
高奕瑄、宇文执二人,虽是身经百战,身强体壮的勇猛之士。冬日的静心之水,仍然让他们两个都高烧了。
昌黎王新婚第二日就生重病,便免了一些繁杂的新婚礼节,差人去宫里各长辈府上致歉后,一直由王妃悉心照料。吃过药,意识清醒些,便问郑远汐:“你去看看,在下人里,有个人叫文宇,他有没有生病?”
“王爷,您都病的这么重了,还这么关心下人做什么?”郑远汐不解。
“他与我一同落水,肯定也生病了,你叫大夫去他房里,为他诊治一下。”
看到大夫听了吩咐去宇文执屋里后,高奕瑄上下打量了一下郑远汐的女装扮相没有任何端倪后,便躺下,再没了话。
全远祺与宇文执住在同一间屋子里,昌黎王婚礼当晚,全远祺一直在暗处盯着宇文执,就怕他闹出什么乱子。后来看宇文执被高奕瑄拉到冷水中,便回屋准备了热水。宇文执回屋的时候,先是泡了热水澡,又喝了姜汤,自然比高奕瑄病的轻些。虽是发烧,却没有高奕瑄那么严重。
想想全远祺与宇文执二人来到昌黎王府已经有半个多月了。袁慈在边疆驻守,因大雪封山,战势还算稳定,但天气转暖,积雪不能作为稳定战局的长久之计。袁慈多次派人传信,让宇文执快些回去。全远祺心里着急,劝了宇文执多次,宇文执却一直不听。如今又因这个王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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