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鹰蓦地展翅高飞,直入云宵。
修罗战场
路途遥遥,昼夜不休。
铁骑兵绑在马后的嫣人都死于路途。有些骑马跟随的嫣氏族人因睡眠不足,途中堕马身亡,尸身更被后面的马蹄踩成肉泥。存活下来只有:依偎在无义怀里的嫣鸿,中途决定两人共骑一匹轮换骑程的嫣淳与大皇姐嫣语。嫣华乃侠女之后体魄矫健自然是生存了下来。拓达尔呵护下,桃花的美貌不减,目光中反而多了一分野性的叛逆。一路行来,嫣氏族人均死于昼夜不休的奔波路途,现如今生存下来的,可以说是命运使然,可以说是才智过人,亦可以说是身强体健。不管是因何存活,他们都比不过无义或者他所率领的八千铁骑。
何谓强者,当世者无义是也!
八千的铁骑兵,个个目光炯炯有神,单从面貌状态来看均不露丝毫疲惫。反观嫣氏众人,个个面带倦意,灰头土面,毫无往夕的神气尊贵。我更是头昏脑涨,神智迷糊,若不是秋水一路默默地支持,我恐怕早已放弃了求生的意念。秋水不会骑马,亦不敢吵我,唯有低呼我的名字。可他并不知道,正是这一路的呼唤告诉我,我不能泄气,不能轻生。毕竟,我不但要挽救自己,还要挽救软弱的秋水。
“梨!”
我抱着他,笑得轻浮,说:“我还有力气干你。”
“你!”秋水让我逗红了脸,见有铁骑兵往这边瞅,忙害怕得缩进我的怀里。
这俏模样煞是迷人!
我咧嘴想笑,思及秋水一路上所遭受的种种委屈,收敛了脸上的笑意,无奈地轻拍其的背,道:“别怕,只要他们不伤害你的身体,你要学会享受,懂吗?”
“难道你不会生气吗?”秋水垂着头,瘦弱的身躯止不住地颤抖。我扯着他的头发,让他与我对视,道:“生气,但我不生秋水的气。这不是秋水的错。”说完,无法抑制地亲吻起他粉色的双唇。
“喂!喂!喂!”拓达尔粗鲁地打断我们的亲吻,提着嗓子抱怨道:“你们两个人少一会儿肉麻行不行?看着我怪难受的!”他边说边肆无忌惮地捏了捏桃花丰满的rǔ_fáng,境况很是逗人,惹得我与秋水均放声大笑。如此一来,我又有了些精神。无意间,察觉到嫣淳投来的不解目光,报以一笑,不想,瞧见策马立于其身边的嫣华。
嫣华是嫣氏皇族之中身体最娇健的皇子,其母乃一名四处流浪的侠女。他亦因此自幼流落民间,十岁时方召回宫。他的双手各带铁环,每个重约三十斤,然而,他却显得云淡风轻,丝毫不受影响。他的面容亦不像其它皇族这么地憔悴,而是眼神焦躁,直视远方,策马的姿势更像是随时准备打马狂奔。
想要逃脱为何不早点行动呢?顺着他眺望繁城的目光,我猜,城内肯定有他重视的人,于是策马靠近他,想把秋水递进他的怀里。秋水似乎察觉了我的意图,挣扎着抱紧我。嫣华亦是一脸的茫然。我瞪了一眼他,用嘴形说:想逃走就把秋水带着。
他目光一寒,回瞪我一眼,冷冷地骂道:“滚!”
嫣华的一个字像打在我面颊上的耳光,堵得我无力反驳。半晌,把心一横,暗自思道:罢了!不帮我算了,不要叫人抓着才好。
不知不觉中,我、嫣华、嫣淳、嫣语、嫣鸿、桃花被十名铁骑兵团团围住。无际的路途亦像是行至了尽头,面前的悬崖之下,正是嫣楚对阵的修罗战场。我眯起双眼,于嫣方千军万马中搜寻嫣云的旗号。
风吹旗扬,蝼蚁众生,
将军阵前,马踏尘扬。
我瞧着崖下的芸芸众生,突然冒出一句话来。
“真像是蚂蚁打战。”不想,一句戏言惹来嫣氏众人的不满,其中一人大刺刺地说:“嫣氏皇族怎麽会有你这么个东西!”
我笑得悠然,回道:“我不是嫣南,我是白梨,乐师白梨。”
“那杜家庄的《白狐》……”嫣淳也是随意一问,见我点头,张大嘴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见其模样呆得可爱,我随手轻抚怀里的人儿,补充道:“秋水就是我从杜家庄带出来的,而杜家庄的那场大火,很不巧也是在下放的。”
“你!”嫣鸿教我气得指着我,涨红了脸,却硬生生地骂不出话来。思及杜宰相曾任他的太傅,瞧他那副窘样我又是一阵窃笑。
战鼓声声,响彻云霄;
战旗飘飘,迎风飞扬;
战马嘶鸣,声声凄厉。
两军的将领均举起手中的利刃,策马于阵前,马蹄踏起尘埃,风沙滚滚而来。震天的呐喊,隐含腾腾杀气,天地瞬间为之肃然。人潮涌涌,众将士嘶声呐喊,响彻云宵。战鼓金鸣,叠交成一曲战歌,震耳欲聋。
“杀!杀!杀!”嫣军手举金戈,跺了三下,顿时震得地动山摇。阵前的将领挥指长剑,前锋则像汹涌扑岸的浪潮直涌向楚军。
悬崖之上,无义与拓达尔早已把怀里的美人交与围着我们的十名铁骑。
无义策马立于崖边。风萧萧,一头乌丝轻柔缠绕,可任这头青丝再柔韧飞拂亦遮不住主人周身的肃杀之气。
“预备!下崖!”一声令下,无义领着身后的轻骑兵沿陡峭的崖壁冲了下去。盯着那陡峭得令人难以置信的崖壁,我的脑海瞬间空洞。眼见铁骑兵列队有序地策马下崖,没有一丝地混乱,崖上的铁骑兵亦是面色沈稳,目光中闪烁着好战者的嗜血咆哮。
渐渐地,崖下的铁骑兵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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