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衡闻言脸吓得一瞬之间没了血色,顾不上再跟庄灵吵嘴,当即猛烈挣扎起来,
庄灵轻而易举跨过他的腿,把韩衡紧紧压着,冷笑道:“你不是木头吗?不是不说话说话就叫我滚吗?这些日子你是又失忆了吧?忘了我记起来你的旧情人了?想回去?回去干什么?你以为你生了孩子明帝还能把你当国师高高在上地供着,自从那个预言传出来,你在男人眼里就不再是个男人,更比不上明媒正娶的女人。明帝能给你什么?他能让你当皇后吗?能让你跟别人生的儿子坐上他的位子吗?”
“我不图他什么,我也不图你什么,我不想回明帝那里,我只想走!庄岐书,你别碰我……”韩衡咬牙道,侧脸染上一丝绯红,但不是害羞,而是愤怒。
庄灵肆无忌惮地抚摸揉捏这具身体,听到韩衡时不时不情愿漏出的痛苦零碎的低叫,他煎熬了数月的心仿佛被泼了一盆滚油,浑身兽性的血液都沸腾起来,他低头叼住韩衡脖子上的一块肉,在齿间碾磨。
他听到韩衡痛得轻轻抽气,拉开韩衡护着肚子的手,庄灵粗暴地吻他,把舌头硬塞到韩衡的嘴里,强迫地纠缠住那条软舌侵犯。
韩衡眼角通红,渗出水光。
当庄灵的手顺着他滚圆的腹部,环抱起他,迫使他坐到他的身上,韩衡突然侧身两只手抱住床柱,他一只脚迈出去,另一只脚踝就被紧抓住连着整个人拽回庄灵身上。
“庄岐书,你qín_shòu,放手!他是你的孩子,你别这样……”韩衡指甲扎进庄灵的手掌,庄灵仍不松手,他攀住韩衡的后脖子把人拉到面前。
“你不是说他只有一个爹吗?韩衡,国师,怎么?提起裤子不认人就算了,刚说过的话,这么快就不记得了?你这人就是欠操,跟你来软的不行,得让你服软。刚带你回去那会,你多听话,我告诉你韩衡,别以为我喜欢你放不下你你就能蹬鼻子上脸,你死不了,我不同意,你就别想死。”庄灵冷酷地笑,手既有力又拿捏着分寸,他抽出腰带,绑住他一个手就死死捏在韩衡身后的双手。
他把韩衡的手绑起来时,两人挨得很近,韩衡脑袋动了一下。
响亮的一声咬牙声如同铡刀落下。
庄灵反应极快,他勾起一边嘴角,摸了摸那只侥幸之余完好无缺的耳朵,手指强硬地伸进韩衡的嘴里翻搅一番,另一只手紧捏住韩衡的腮,韩衡一声闷哼,面颊一痛,下巴就被卸了下来。
庄灵亲昵地吻上韩衡的鼻梁,含着他的上唇舔舐,低低喃语:“韩衡,我真想你。”
韩衡使劲闭起眼睛,一滴眼泪从眼角掉落。
“你不是喜欢我吗?你喜欢我,你想给我生一个白胖小子,连睡觉你都顾着要保护好这小东西,你就那么喜欢这孩子,喜欢孩子你能不喜欢孩子的爹吗?你别跟我闹了好不好?你天天冷脸对着我,我心里多难受你知道吗?啊?你知道吗?”庄灵急切地吻他,韩衡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庄灵沉醉地埋在他的脖子里深吸了口气,“这辈子你都别想离开我,你不止要给我生一个孩子,以后还要生第二个,第三个,我要让你一直生下去。韩衡,你回来行不行?我能对你好,我什么都愿意给你,我不娶妻,我只要你一个……你别不理我……”庄灵越说越委屈。
韩衡脖子里湿漉漉的不知道是汗还是泪。
渐渐地,韩衡的怒骂越来越小声,他双目变得通红,窝在嗓子里的求饶撕心裂肺爆发过后,慢慢没了力气,只剩绵羊一般的低叫和嘶哑痛苦的喘息。
最后韩衡看见的,是窗台上那只亦幻亦真的鸟,然后他想起来,那鸟已经飞走了,不会再回来。
庄灵一发不可收拾的愤怒被不断流出的血彻底泼冷了。
已经是深夜,他抱着韩衡睡过去的时候,仔细确认过,他虽然生气,但也打着十二万分的小心,当时韩衡虽然晕过去了,肚子一点事没有,不然庄灵不会敢就睡觉。
这会庄灵醒来,肚子有点饿了,才想起韩衡大半天都没吃东西。他打算悄悄下床去厨房热点给韩衡吃的药膳,等食物热了再叫醒他,吃了接着睡。
他掀开被子下床点亮灯,回来给韩衡盖被子的时候,看见韩衡脸色发灰,已经正位了的下颌上留着青紫的掐痕。
庄灵越看越心惊,他心里打突得厉害,手伸进被子里去摸韩衡的手冷不冷,他可能是冷了,脸色才这么难看。
手还没摸到,摸到一片温热的湿润,床上的褥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弄湿了。
庄灵拉开被子一看,浑身都被触目惊心的血痕冻住了,他愣了一下,大脑一片空白,耳朵里乍起一阵嗡鸣,踉跄地跑到院子里,拦路的两张凳都被他踹翻滚倒在旁。
“郎叔,郎叔……”庄灵嘴里不住念,跑到院子里,外面天已经黑了,他放声大叫起来:“郎叔,郎叔你快来……”
郎东还没睡,匆匆披衣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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