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脸大骇:“姬震德!”
万权肆还要乘胜再给刀疤脸点颜色,不想此时有人大喊:“啊呀,那五只无主的命褓灵兔哪去了!”
当下万令门又是一通忙乱,人仰马翻。
命褓灵兔正一只衔着另一只的尾巴,一排挂在胡天的后腰上。最上面那只新长出绿毛好威风,咬着胡天的裤腰不放松。
胡天直觉裤腰要崩,只好攥紧裤子。
好在眨眼回到第五季杂货铺的后院中,沈桉降下云头。胡天扭头一巴掌兔子脑袋上:“闪开闪开。”
兔子撒欢跑开了。
沈桉翻白眼:“你倒是临走还顺手牵羊。”
胡天冤枉:“是它们咬在我的裤带上,我也不想啊!”
“命褓灵兔是自行择主了。”
“谁!”
此时从后院树后冒出个人来,唬了胡天一跳。
胡天定睛一瞅,此人正是早前的那个鬼修易箜。
沈桉问他:“你的鬼灵去探消息了?”
“承蒙前辈施救,晴乙醒后就去探秘境了。”易箜笑道,“只是筑基秘境在十方立妙院附近。您也知,十方立妙院是佛者所居之所,对鬼灵很是不利。故而还需静候一二。”
“无妨。”沈桉看向胡天,“刚好我同这小儿还有些事要了结。”
“在下告退。”易箜识时务,又往树后去了。
沈桉向胡天摊开手掌:“你方才应下的黑蛋呢,拿来于我。其他物件也一应交来。”
胡天翻白眼:“掌柜的,你这也太贪心不足了。我就只有一个黑蛋,没其他的了。”
“放屁。”哪知沈桉道行高,“方才老朽到时,你即刻藏了个物件,黑的,别当老朽不晓得。”
沈桉讲着话,抓了胡天近前来,再一次用神识把他扫了扫:“真是青天白日入魔障,你到底把东西藏哪儿了!”
胡天手指骨头里内藏乾坤。可惜到底荣枯的指骨戒指更精巧,沈桉没能发现。
胡天松了口气:“为老不尊是怎么地!那要不这样,黑蛋和东西,你任选一个!”
沈桉罢手:“都拿来!”
胡天抱胸口,伸长脖子:“要么一个,要么你杀我!你放心,杀了我你也找不到黑蛋,到时候谁都不给你讲异世那些事儿!”
沈桉却也不是好被揉捏的:“你以为我奈何不了你这黄口小儿?不杀你,我自有法让你生不能死不能!”
胡天死猪不怕开水烫:“你随意。反正黑蛋我是不会给你的。但你刚才救了我一命,异世的事情,我是乐意告诉你的。你想知道什么都可以。”
胡天方才回来路上,便把之前事情梳理了,也知道沈桉最在意的是什么。
虽说财帛是沈桉心头肉,但他听见“异世”时的情状绝非作伪。
沈掌柜也是一时不查,便被胡天拿捏住,瞪眼吸气绕圈走,动了动眼珠:“异世的事,你那黑蛋知道多少,便要讲多少。另外再加上你藏起来的那物什。”
胡天见好就收:“成,你想听什么?”
沈桉却冷哼:“我不信你这泼才。你也无需对我讲,等我家主来了,万般都由她裁定。”
如此讲着,易箜又从树后冒出来:“有了有了!前辈,晴乙找到那处秘境入口了。且秘境入口有松裂迹象,当快去才好。否则错过时机就不妙了!”
“再候我半刻。”
沈桉说着,从怀中掏出算盘,拨几道算珠,一张纸便在他手中出现。
沈桉对纸道:“吾主敬启。偶得安然花居处,前往查验,以期采之。另,一儿从天降,言知异世,甚疑。盼复。奴沈氏木安稽首。”
沈桉说时,纸上字迹立现。
胡天目瞪口呆,语音录入!
沈桉说完,将纸叠成条状,翻开手掌。手掌中一簇火苗冒出,沈桉将信纸点燃。信纸顷刻化作一阵青烟,又凝成蝶状,飞起消失。
此一件事了,沈桉又去拨算珠,这次拿出的却不是信纸,而是条锦缎带子。
带子七彩斑斓特晃眼,巴掌宽,两头虚虚看不明白,好似堕入云里雾中不知长几许。
沈桉握住缎带看胡天。
胡天打了个寒战:“干嘛!”
沈桉老脸笑出褶儿:“我要去做件顶要紧的事儿,看管不得你。又不能让你跑了。自然要找东西把你锁起来。”
胡天还没讲话,易箜却胆肥来阻止:“前辈不可啊,您不是说他是个凡人么!修士碰不得凡人。”
胡天挑眉,还有这个规矩?
“老朽才不信他是个凡人,这小贼定然不是个善茬。”沈桉挥开易箜,“纵然他是个凡人,这犾言禁绶也无妨。”
“这是为何?”易箜不知这物件来历也是情有可原。
沈桉却着实不愿讲。
只因犾言禁绶是沈桉早年从乌兰界诓骗得来的。乌兰月梯楼里多少宝物,偏他走眼框了个神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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