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雪道:“奇么?”
我道:“奇。”
“怪么?”
“怪。”
“奇怪么?”
“奇......怪......”
“下巴脱臼了么?”
多大点事,至于么?还下巴脱臼,我怎么可能做出这么有失身份的事,我只不过是直接掉进水里的而已嘛。
第25章 第 25 章 老子劫色不劫财
飞雪凄厉叫了一声:“疏桐~~~~~~~~~~”
我虎躯一震,想起我死前的那场车祸,小莉也是这么叫了一嗓子,没想到时隔这么久,我还能再听见,虽说完全不是一回事,但老子心里颇感欣慰。
我浮起身,向飞雪挥手示意。现在这虽然是阮小弟的壳子,好在当年的狗刨式还没忘记,阮小弟身子骨又轻,我刨着刨着刨到了徐宁的身边,手脚并用上了岸。
上岸我才看见徐宁根本不是悬空站在水里,他不过是站在河边的一块石头上而已。只不过河水太浑浊,已经秋水共长天一色了。
我只能看着徐宁笑,笑的一脸傻x。现在这情景,的确很像脑残言情剧的镜头,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然后镜头不停的旋转旋转旋转,转的人头晕。
徐宁也看着我,漂亮的脸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说实话,对付衡景和飞雪这样的,老子一向很有经验,什么事都摊开了说,要打要骂随你便,火气发完了该干嘛还干嘛。就算是衡睿这样的老狐狸,老子也能哄,只要脸皮够厚装几天奴才端菜送水把他伺候舒坦了保证他再大的气也能消。唯独对徐宁,我实在没办法。
我永远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就像这一次,我岂会料到为了救我牺牲最大的竟然是他。
雨还是下个不停,我觉得我俩现在一个天仙一个地煞,他白衣飘飘,纤尘不染,我一身污泥,浑浊不堪。我们依旧差的太远。我很想过去牵徐宁的手,然后再说点什么,什么都行,再肉麻的话老子也豁出去了。可脚下就像是灌了铅,挪也挪不开。
我暗骂自己没出息。
斜睨一眼,看见飞雪还在河中央与那艘小船较劲,转了几十个圈,就是不见前进。
时间一点点过去。就在我想要放弃的时候,徐宁突然一声闷哼,然后向我倒过来。我赶紧伸手扶住他,再一抬头却见飞雪不知何时站在徐宁身后,手还扬在空中,保持着劈人的动作,干净利落。
“看着累!”他解释道。
我抖掉一身冷汗,谄笑:“厉害。”想着以后一定不能和这小子打架。
打横抱起徐宁,我一路赶着马车往回奔,想来想去,睿王别院肯定是不能去了,徐宁要是醒来看见自己在睿王府上,估计当场就会撞墙。那就只能去阮小弟的院子了,虽然简陋点,好在还算个落脚的地方。
我叫秋兰熬了点姜汤,自己喝了一大碗,又给徐宁灌了一碗下去。徐宁打回来就一直迷迷糊糊的睡着,我在床边上守着,思考现在既然这样了,就索性摊开了说吧。
傍晚时候雨停了,徐宁也终于醒了。
我咳了两声,开始酝酿措辞。
我说:“徐宁,你不要想不开,你看生活多美好,世界多和平,红尘之事还有许多值得留恋何苦出家?你这样遁入空门怎么对得起生你养你的父母,怎么对得起培育你这么就的朝廷和国家。”
我原以为徐宁听见我这些不着边际的话总能露出那么一缕三分的笑,再不济,抽抽面皮鄙视我一眼我也知足了。却不料他只是看着我,长长叹了一口气,语气日然的像在同我讨论今晚的菜放多了盐:“徐宁的事,不劳公子费心。”
我像被一口干饭死死噎在了咽喉里,难受的快要窒息。徐宁,x,你他妈的前几天背着老子做了这么多事,现在告诉我不用管你,你成心让老子当坏人啊。
我说:“我既然把你从庙里带回来,你的事我就管定了。”
徐宁侧头看了我一眼,复闭上眼,转过头去。
心思细腻的人就这点讨厌,什么都不说,好不容易说一句话还绕来绕去转n个弯,你当你是蜘蛛?
不过老子有的是时间和你慢慢耗。
要说以前,徐宁虽然不怎么爱说话,却也不似如今这么空洞如一潭死水,仿佛真的看破了一般,不当和尚都可惜了人才。
我替徐宁掖好被子,起身出门。
“我此去不是出家。”徐宁的声音缓缓从身后传来。
我的手停在门上,等他继续说下去。
“霖音寺里,我给阮三少爷立了个灵位,有时间,你也该去拜祭下。”
一脸郁闷的给徐宁关好门,在心里把衡睿里里外外骂了个透,靠!他妈的绝对是故意整老子的,怪也怪在老子太他妈的拿自己当根葱了。
我站在阮小弟的灵位前,突然有一种自己百年之后被人祭拜的穿越感,毛骨悚然。我打消这个念头,在灵位前插了三根香。
我对阮小弟说:“兄弟,哥哥我对不起你,无端端占了你的身子,让你死也得不安生。不过,既然占了我也没办法,你就宽容点再借我用几年,你要是有什么未完成的心愿就托个梦,我尽量帮你。不过你也别老来,我怕鬼。”
“阿弥陀佛~~”
老子吓了一跳转身看见住持大叔站在身后。
我也行礼:“大师。”
大师说:“人死不能复生,只要活着的人能记得,死者倘若泉下有知也会欣慰。”
我感激涕零,大师你真是好人。
“这位施主,请你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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