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领袖的小卫兵,走,你跟我一起,咱们去g委会说说,看主席语录里有没有不准拉帮结派这一句。”说着,苏樱桃脸色一变,一把就把毛母给拽了起来。
走关系?
苏小娥一家子最会搞的也是走关系。
关系无所不通,把本该属于她的文工团名额,五百块钱就给走没了。
苏樱桃现在就想治一治这帮喜欢走关系的人。
保大妈本身就是个喜欢偷鸡摸狗的货,这会儿正探手在窗子里偷油壶。
“大妈,你这是偷顺手呢你,你咋偷东西呢?”苏樱桃可眼疾手快,家里就剩一斤油了,怎么可能叫她偷走?
一巴掌就飞过去了。
这啪的就是一巴掌,打的那叫一个清脆响亮,保大妈的耳朵里都是嗡嗡嗡的响声。
毛母和保大妈虽然不熟,好歹是一起来的,看保大妈着了一耳光,哪怕是个退休医生,哪怕是个文化层次高的人她也着不住啊,一把就搡过来了:“你这个女同志,小女孩儿,你动的啥手,你再推老人一把试试?”
但就这一把,苏樱桃就跟没骨头似的,刷啦一下,就从台阶上摔下去了,躺到地上,立刻就手捂着胸口叫了起来:“哎哟喂,组织派我来照顾邓博士的生活,我是准备无私奉献自己,恨不能连命都搭上搞奉献的,但是我给人打啦,我不行啦!我给两个喜欢拉帮结派的女人打伤啦。”
明明是她打的人,什么叫个她不行了?
“想我来相亲的时候,可是恨不能把自己都变成一根蜡烛,燃烧给邓博士,燃烧给组织的,但我的腰断啦,我怕是奉献不了自己的热情啦。”她还在叫。
毛母都惊呆了:“……”这完全就是装的。
但恰好就在这时,张厂长,龚书记,就连工会的徐主任都给汤姆和珍妮喊来了,这会儿全往来赶呢。
“保医生,你女儿自杀了,大家心里都很难过,但你打小苏同志干嘛,她可是组织给邓博士介绍的,你这是准备反组织了吧?”张爱国首先冲了进来,眼看苏樱桃躺在地上,她本身就瘦,看着身体也不大好,这躺在泥土里,更显得可怜了。
“我们压根儿就没碰她,她是装的。”毛母这才醒悟过来,伸着手说:“你们要不信就看我的,我给她做检查。”
保大妈两手都是油,也说:“她还搧了我一巴掌。”
苏樱桃叫的更凶了:“扶我起来吧,我还能干,我还得帮邓博士做晚饭,支持他的研发工作。”
但是张爱国一扶,她立刻又抚着胸口叫了起来:“疼,真疼,我的骨头肯定断了。”
不仅张爱国生气,就连平常都喜怒不形于色的龚有才都气极了:“单位好容易帮邓博士相到一个这么有奉献精神的女同志,能让邓博士无后顾之忧,保医生,您看看她疼成这样还要强撑着起来,您就不惭愧?”
“哎呀,我这腰估计没个三五百块是治不好了,我还是强撑着帮博士做饭去吧,熬到哪天算哪天。”苏樱桃立刻又说。
张爱国一跺脚:“保医生,这可不行,我们现在就报公安,让公安来断案子,你们打伤了我们单位的家属,必须赔钱,没五百也得三百。”
“可千万不要啊,保医生人家是有关系的人,据说上面全是关系,你们让她赔钱,那不可能。”苏樱桃连忙拽上张爱国的手就摇了起来。
龚书记一听更加火冒三丈:“有关系能通到总理那儿,你们打扰我们的生产,就是拖慢南海军事防线的进度,这事儿,我必须写挂号信说到总理那儿去。”
好家伙,总理都搬出来了?
而总理,不正是那帮天天革命的,g委会的克星?
“算了算了,只要能赔点钱……”苏樱桃话还没说完,躺在地上,只听一阵脚步声,一个人已经篱笆外面冲进来了,弯腰屈膝,直接跪在地上了。
她一抬头,正好看见邓昆仑满是焦急的脸。
“疼吗?”他轻轻问了一声。
也不敢抱,他回头就问龚有才:“龚书记,咱们这儿有没有救护车,要真是伤到骨头,再抱她,对她来说就是二次伤害,咱们必须用救护车。”
苏樱桃慌得给邓昆仑挤着眼睛,可惜邓昆仑这会儿没看她,压根儿看不见她疯狂的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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