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得寸进尺,原来根本没有吃糖的意识,苏樱桃把糖买回为,就放在柜子上,汤姆都不敢吃,只因为他觉得自己天生低人一等。
现在倒好,糖都敢吃了。
“但是婶婶,保医生,怎么办?”珍妮往嘴里吸溜着面条问。
苏樱桃笑了一下:“那就多吃一碗,再一人拿两颗糖,我一会儿告诉你们该怎么办。”
“这糖,可是婶婶主动给的哟。”汤姆抓起两颗糖,故意大声说。
珍妮也默契的点头:“婶婶主动给的。”
怕邓昆仑知道他俩吃糖,要收拾他俩,故意把责任往她身上扯呢。
小脑瓜子够好使的呀他们。
“汤毛,真泥,你俩在不在?”突然,外面传来一声老太太的声音,这不是保大妈吗。
汤姆正好在吃大白兔,听到保姆的声音,往窗外看了一眼,立刻从嘴里揪出糖来,就塞耳朵上了:“婶婶别怕,我保护你!”
就他,这是想把耳朵塞起来,去听毛母的骂?
“汤姆,回来!”
“婶婶,那个保医生好凶哒!”汤姆才不肯,还要往外冲:“我不怕她,我听不见,也不怕挨打!”
“你俩给我去趟你叔单位,可着劲儿,把能喊来的人都给我喊来,明白吗?”苏樱桃一把拉过汤姆说。
这小屁孩子儿,想用软糖塞住耳朵,出去挨打,亏他想得出来。
去叔叔单位,这个汤姆当然能做到,转身,小家伙拉着珍妮就从后门上跑了。
毛母,保医生,今年50岁,才刚刚退休,保养得很好,看起来还很年轻。
确实是听说邓昆仑结婚之后,在保大妈的带领下她才来的。
一把推开篱笆墙,迎门见个年龄不大,皮肤很白的女同志从屋子里出来,张嘴就是一句:“邓昆仑还真的结婚啦?”
用厂里领导们的话说,毕竟人命关天,惹不起就得躲,躲不起就挨顿骂,毕竟人家毛小英是跳河自杀的,毛母再怎么糟蹋邓昆仑一家子都不为过。
更何况人家毛母也没糟蹋人,进门也是客客气气的。
“您是?”苏樱桃假装不认识。
“我原来在咱们市医院工作,我们家可不是普通家庭,我几个妹妹,兄弟家的孩子,好几个可全在市委上班。我们家在市里,可是一般人比不上的好家庭。”毛母掩饰不住优越感的说。
见她不开门,保大妈着急了:“我说小苏,你赶紧开门啊,我们是来拿东西的。”
苏樱桃早准备好凳子呢,往台阶上一放,就说:“你们先坐下慢慢儿的说,我给咱找钥匙开门,我刚才把门锁了,找不到钥匙。”
“邓昆仑他空有学历,一点为人处事的经验都没有,原本该要去研究原.子弹的,落在秦城机械厂这么个小地方。”毛母还真坐下了,夸夸其谈的就讲开了:“我们家在上面可有认识的人,想帮他办个好工作,他自己都不肯,可不是个榆木脑袋?这人没情况,姑娘,我看你人不错,给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早晚我得让他下牛棚,你们这些小女孩啥都不懂,以为嫁个博士就一步登天啦,你啊,嫁错人啦。”
“我明白了,您想贿赂一下上面的人,帮邓博士搞个赚钱的单位,搞不来就想整他,而且,还觉得我不该嫁给他。”苏樱桃说。
“这怎么能叫贿赂,你是不知道,为了他我有多操心,看到那俩外国洋崽子没,那俩孩子是他的绊脚石,当初他都答应好我家小英,要把那俩孩子送到福利院,福利院院长,我妹妹,都谈的好好儿的,就要来接孩子了,好,他不让去了,要留在这儿,白白拖他的后腿。”保医生拍着双手:“你就说他那脑袋是不是给驴踢了?”
把汤姆和珍妮送到福利院,还是由她妹妹接手,这不等于,把孩子拨拉到自己家去了吗?
“哟,那邓博士是挺想不开的,不过这跟你闺女自杀似乎没什么关系呀?”
“怎么没关系了,他一不送这俩洋崽子去福利院,二不肯调好工作,答应好的我们家的七份工作到现在还没落实,我闺女就是因为这个才想不开,自杀的。”保医生继续拍着双手。
保大妈还拿个尼龙袋子呢,这一看,就是上回没偷走东西,不甘心,准备再偷一回的。
“孩子们的衣服都在这儿,我全拿出来了,您不是来拿衣服的吗?都在这儿了,您还进去干嘛?”苏樱桃不但不着急,还连扇子都给毛母打上了。
毛母觉得似乎有点不对:“他害死了我闺女,我今天就是来要钱的,几件破衣服我有什么好拿的,你把门给我开开,我要进去。”
“您可真厉害,想帮博士贿赂个好工作,博士不肯您闺女就自杀,要把我家的孩子送福利院,那接收人还是你妹,你们一家子都这么无理取闹,你妹能有多好?就这,还要问博士要钱,您觉得他能给您?”苏樱桃可算把毛母的真实来意给弄清楚了。
“什么叫贿赂,那叫走关系懂吗?我家市里有人,我是要帮他走关系。”毛母开始拍凳子了。
“走关系不就是拉帮结派,主席语录里都说,咱们的干部一定要做老实人,不能拉帮结派,您居然公然搞拉帮结派,难怪邓博士不肯干,这么做可是大大的违反政策。”苏樱桃脸色一变,大声说。
毛母嗨的一下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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