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开帽子,下面有个显眼的黑色丝绒戒指盒,正是之前他偷偷放在季惟房间的那个。盒子是当时随着戒指一同买来的,邵与阳还记得那开关处有些玄机,用丝绒线缠了几道,打开颇费点功夫,此时那线却并没有缠在卡扣上,像是刚被谁打开过,又或者由于盒子的主子时常会打开它,因此干脆不费事缠好。盒子里,季惟的戒指仍牢牢地被链子穿着,并没有跑到哪里去。
还有一样东西被压在了戒指盒下面。邵与阳拿起来一看,是一张被平整地粘在厚画纸上的纸条,上面是自己的字迹。没错,是自己当初给季惟道歉时,写在一个横格纹笔记本上再随手撕下来的。季惟不仅还留着它,更小心地将它用胶棒粘到了厚纸上。纸张是纯白的,上面出现一块横格纹纸片,看上去有些突兀和滑稽。
邵与阳无声地微笑起来。季惟就是这样,做什么事都认真到有些较真的模样。
季惟是完整的,也是多面的。他似乎很坚强,从小一个人在孤儿院长大,又被目的不纯的季家领养,还是好好地长大了,他又好像很懦弱,即便被要求拿婚姻交换利益也不出言反对,仿佛永远活在季家的阴影之下。他足够聪明勤奋,做总裁特助跟进项目方案和画画每一样都有声有色,但他又很宅,运动是一样都不爱的,除了出门散步写生好像就是在家看书。他很有主见,即便邵与阳在邵氏集团是绝对的权力核心,两人意见相左的时候他也不会轻易退让,总要据理力争,有时甚至让邵与阳败下阵来;可他同时又总是很无所谓,邵与阳要结婚就结婚,要出国就出国,要和周原离开就离开。
邵与阳望着季惟的脸,心脏酸涩鼓胀。
自己爱的,难道不就是这样的他吗。爱也一样,很简单也很复杂。爱可以有一千一万种理由,但说到底爱的就是这个人而已。这个人的每一面,好的坏的,组成了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爱一个人,原本就是件让人开心幸福的事。更何况,这个人也一样在意自己。
邵与阳目光微动,弯下腰拾起床上的一条薄毯,轻轻地盖到季惟的身上。
“唔……”
季惟的睫毛颤动了两下,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第三十五章与有情人做快乐事
“什么时候回来的?”
季惟半睁着惺忪的睡眼,身体还没有完全从床上支起来。
邵与阳笑了笑:“刚刚。”
也许是突然反应过来两人之前还在较劲,季惟的脸色变得有些不自然,右手无意识地去摸床上的手机。
“对不起啊,没看到你短信。”邵与阳双眼直勾勾地望着一脸睡意朦胧的季惟,微笑着。
季惟反倒觉得奇怪起来,邵与阳怎么突然不再生气了。
“你们……去哪儿玩了?”季惟试探着问道。
“我自己喝闷酒去了。”
无须多言,两人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邵与阳原本是站着的,此刻将自己的外套一脱,坐到了床沿,笑笑地望着季惟。
季惟觉得别扭,低头道:“喝酒伤身。”
邵与阳就着坐姿十指交叉放松地将双手放在膝上,仍旧是不说话,心情看上去异常得好。
“季惟?”
“嗯?”
“季惟?”
“嗯”
“季惟”
“邵与阳你——”
季惟刚想问眼前的人是怎么回事,双唇就被结结实实地堵住了。
“唔……唔!”
邵与阳一句废话都没有,一双铁臂直截了当地紧紧箍住季惟的腰,丝毫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房间里很静,静得只能听到咀嚅的口水和舌头的纠缠。
季惟起初是奋力挣扎过的,他双手用力地向外推阻,眼前的却是纹丝不动。渐渐地季惟便不再反抗了,就是放纵一回又如何呢,他已经想过太多,也为别人活过太多了。
季惟的身上有一股洗完澡后只属于他的清香味,与信息素无关,只是简简单单的味道。
“你身上真好闻,连嘴里都是甜的。”邵与阳在季惟耳边轻声引诱道。
这声音仿佛有种魔性,从头到脚卸下了季惟的防备,全身心投入亲吻中。
邵与阳渐渐放开了对季惟的禁锢,将季惟的左手贴到自己胸膛问道:“是不是跳得很快?”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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