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二爷这几天觉得自己可能时来转运了。
自上次被老太爷关在祖祠后,他是真心有悔意,他生的儿子也是能干的,在太爷面前求情,他都没想到自己能那么快就被放出来。
如果在有个如花美眷能舒心的伺候着,他都觉得整日被关在家里那也是不错,但可惜,家里那婆娘却是个凶神恶煞的。
一想到息二夫人,息二爷面色瞬间就沉了,他此刻晃荡在坊间,头顶的日头都驱逐不了他心上的寒意。
那女人面皮老了不说,许是这些年掌管府中中馈惯了,在自家爷面前也喊呼来喝去的,他才出祖祠,不说有口热饭吃,她竟晚上还将自己踢下床,敛了他手头的零用,搞得他一个大男人走在坊间身上去无半文钱财。
息二爷暗下决定,自己过几天一定带个美娇娘回去做妾,气死那婆娘为最好,看她还敢不敢管着自己。
“哟,这不是息二爷么?”蓦地有吆喝的声音响起,随即一只手边搭上了息二爷的肩膀,好不亲热,“怎么,这是谁给咱二爷气受了,瞧这脸色。”
息二爷抬头,便看见一张熟悉的脸,像丝瓜一般长的脸面,倒三角的眼睛,厚唇,嘴皮那还有颗豌豆大小的黑痣,最为滑稽的是那黑痣上还长了跟毛,有半个手指头那么长。
“浑狗,走开,二爷今没心情。”息二爷一把打掉攀自己肩膀的手,退后一步,弹了弹自己的肩。
那叫浑狗的矮个男子也不生气,他笑嘻嘻地继续凑近息二爷,张口就露出一口的黄板牙来,“二爷,咱们是什么关系呀,别介,跟兄弟说谁惹你不高兴了,咱立马就去揍死他。”
息二爷挥了下衣袖,背剪双手,就懒得理他。
浑狗是他在赌坊认识的,和他一样手气臭的要命,但好在为人义气,以前息二爷也有过输的就差没脱裤子的时候,是这个浑狗站出来帮他跟赌坊老板求情,才得以解围。
所以尽管这人穿着是个破烂的,人也长的猥琐,但是息二爷也还是愿意搭理他,不过这会他觉得自己要改过自新,那么像浑狗这样的人,以后还是不要再来往的好。
不得不说,遭遇上一次那种事的息二爷,脑子还是有清明点的时候。
“喂,二爷,别急着走啊,我们去摸一场吧,跟你说,我今天手气爆好,你看我都赢了多少了。”浑狗像个牛皮糖一样拉着息二爷不让他走,然后悄悄地扯开荷包点缝隙。
息二爷便觉有道金光差点没刺瞎他的眼睛,那是——金子!
瞬间,息二爷呼吸都粗了,他双眼圆睁,脸上的表情就和sè_láng看见刚出浴的美人一样。
“怎么样,二爷,我没骗你吧,走,咱们一起去,将往日输的都赢回来。”浑狗将息二爷的神色尽收眼底,他猛地将荷包袋子口扎紧。
息二爷愣了半晌,心中仿佛有若干只猫儿在抓一样,最后他还是摇摇头,“不去,我戒了。”
听到这话的浑狗差点没让自己的口水给噎死,他猛烈的咳嗽几声,然后抠着嘴边那黑痣就道,“不能啊,二爷,你看我今日手气这么好,兄弟就是想着拉你一块发财,你不去,兄度可不依啊。”
息二爷这下是说什么都不去,他甚至走的极快,想摆脱浑狗的纠缠。
许是眼见息二爷真想不赌了,浑狗作罢,指着前面那楼就道,“好,好,好,我算服了你了二爷,看见没,咱们去那,今天兄弟请你,听说,那里面就是白天也有那啥,可了。”
浑狗凑近息二爷,倒三角的眼流露出一丝猥亵的意味,笑的下流兮兮的,是个男人都能懂那是什么意思。
息二爷终于心中一动,几日来对息二夫人的怨气使得他胆气都足了,其实他一向不好女色,就喜欢赌那么一手,但今天,浑狗又是说请他,他便觉得自己再不进去fēng_liú一回,还当是怕了家里那婆娘。
“那还等什么,咱们进去,说好,你请。”息二爷一撩袍子边,眼睛看着前面那大白天还点着红灯笼的两层楼宇微眯了眯。
浑狗连忙点头,然后就像八百年没尝见过女人的模样拉着息二爷猴急的就蹿了进去。
里面倒也真是的地,浑狗熟悉的很,他利落要了个雅间,点了几个姑娘,就好酒好肉的先和息二爷吃上了。
那些个姑娘各个也是个娇滴滴美貌的,一左一右将息二爷夹在中间,红酥手端着酒盏一口一口地灌进息二爷的嘴里。
息二爷觉得快意,难得fēng_liú一回也不错。
酒酣之际,浑狗说起了赌坊的事,只说他们以前常去的那家坊子里,最近玩起了新花样,那便是相互间斗鸟。
息二爷听说过斗鸡斗蛐蛐,却唯独没听说过斗鸟,酒也喝的差不多,心下松动,便来了好奇的兴趣。
哪想,浑狗神秘一笑,却是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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