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和如今的林厌一模一样。
站在铁门外的警察莫名打了个寒噤,他挥了挥手,示意狱警给她打开手铐:“保外就医。”
***
再次醒来的林厌发现自己躺在了自家的疗养院里,前来伺候她的人是自己的贴身管家。
她知道自己,自由了。
这才张嘴一口一口吞下管家送到唇边的热粥,她吃的急,很快咳了起来,呛出了泪花。
她好饿,真的好饿,又饿又冷。
她想,这个世界上大概已没什么能够温暖她的了。
唯一能够温暖她的人,也在多年前就去世了。
多么希望那也是梦一场啊。
林厌在心底喟叹着,又阖上了眼睛。
睡吧,睡着了就能见到她了。
***
“林厌?!”宋余杭从床上翻身而起,大口喘着粗气,一脑门的汗,她伸手抹了一把,还是惊魂未定。
她刚刚梦到,梦到林厌拿枪指着自己。
那个场景是铺天盖地的红。
宋余杭想把她送给自己的那句话也还给她。
你别死……别死。
她阖了阖眼睛,疯狂吞咽着唾沫,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从枕头下摸出了手机开始给她打电话,电话号码拨出去的时候她就后悔了——林厌的手机早就被踩碎了。
可是即便是这样,她还是怀了一丝微弱的希冀等待着电话接通。
直到——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号码为空号。”
宋余杭意识到,她和林厌彻底失联了。
季景行拎着买好的饭菜进来的时候,一道蓝白色的影子冲了出去。
宋余杭连衣服都顾不上换,季景行跟在身后大喊:“宋余杭你干什么去?!”
她脚步微顿,转过身来,看着季景行身后追上来的医护人员,掉头就跑。
过了会儿,季景行的手机亮了,宋余杭的消息:姐,我去看守所看朋友。
***
“林法医?早走了,昨天就申请保外就医了。”
还是那个小狱警。
宋余杭还穿着病号服,脚上的鞋也穿反了:“去哪家医院了?为什么会申请保外就医?她在里面出什么事了?怎么会严重到——”
看守所有完备的医疗设施和医疗服务,林厌肩膀上那点伤不成问题。
能申请保外就医的,都是危及生命的急重症。
换而言之,只有犯人要挂了,警方才会同意其保外就医。
宋余杭的一颗心沉沉地跌了下去。
狱警的嘴一张一阖:“这我们就不知道了,去哪不归我们管。嘿,要说这林法医也是个人物,我在这待了这么多年了,还是头一次见着有人在监狱里自杀的,一次不成就两次……还绝食!可把我们所长吓的!”
他话音未落,衣领已被人提了起来,狠狠撞到了铁门上,发出砰地一声巨响。
警报响了起来。
宋余杭眼眶通红,咬牙切齿:“你们对她做了什么?!做了什么?!她为什么会自杀,为什么?!!!”
岗亭里的武警迅速围了过来,有人鸣枪示警,宋余杭松开手,失魂落魄地后退了几步,立马被一拥而上的武警摁倒在了地上。
***
“好,好一个江城市公安局刑侦支队副队长宋余杭!光天化日之下强闯看守所还打伤狱警,连省委书记都打电话问我了!你可真是给我长脸,给你们江城市局长脸啊!”
赵俊峰唾沫星子乱飞,把桌子拍得震天响:“我看你好的也差不多了,你这么想跟林厌去作伴,那我就成全你!来人,关禁闭,除了医生禁止任何人探望!直到你知道错了为止!!!”
“咣当——”铁门落锁,林厌出去了,宋余杭又进去了。
季景行来看她的时候,她正单手撑在地上做着复健,门上开了一篇小窗,露出季景行的脸。
宋余杭从地上一骨碌爬了起来跑过去:“姐,你怎么来了?”
“给你送点生活用品。”季景行说着,看见她白色短袖下隐约露出的纱布,忍不住又红了眼眶。
“你这、这又瞎折腾什么呢,伤还没好非要往外跑,什么人那么重要值得你这样……”
宋余杭沉默。
季景行看她不吭气,又加了一句话:“余杭,你以前不会这么冲动,你告诉我,那个林厌,究竟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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