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想缓慢的耗着卫熎,报复折磨。
哪怕他要以此为代价坠入yù_wàng泥潭,那他也要拖着卫熎一起死。
所以在洗完澡吃饭的时候仲彻念就已经冷静了很多,他不再考虑太多的事:他曾经所顾忌、遭遇的、厌恶的。他不想再面对过去的苦痛,也不再单纯的认为什么是对或者错、该或者不该,他只想折磨该折磨的人、发泄现在该发泄的恨。
他曾经所在意的,都不再那么重要。
六点多他看着卫熎带着手套将那四个黑袋又分别套了层袋子。卫熎摘了手套,嘱咐他里面的袋子不要碰,那是到时候一块儿扔的。
两人各拎了两袋下了停车场,到了卫熎的车跟前。打开了后备箱后仲彻念看到了一个巨大的行李箱,他不解的皱了眉,问这是干什么的。
“运人的。”卫熎一边把那些袋子装进空余的地方一边说,“我不是很清楚你们这边的监控情况。”
仲彻念突然意识到什么般,问:“我当时也是被你装到箱子里的么。”
卫熎瞪大了眼盯着他。
他则平静的看着对方。
“不。”卫熎微笑着垂了眼睑,关了后备箱,“你和他们不一样。”
仲彻念就没再追问。
卫熎看向他,怕他生气般试探的靠近了些,见他并没有往后躲,就小心翼翼的尝试着吻了他。
他并没有拒绝。
两人吻别后,各自开了自己的车离开。
他去了附近的atm给廖源打钱,卫熎则去处理该处理的事。他这回没打算跟着去,而是打算回来再问。
说白了他不是很在乎那些事了,既然卫熎愿意去做,那让卫熎处理就好。他还要用卫熎很久,直到他玩够了为止。细节他可以慢慢问,不论真假,他只需要知道一个听起来很靠谱的过程以防以后自己要处理,而没必要跟着一起去犯险。
况且这种机会还多着。
回家后他就叫人来换了门锁——他在意的不是卫熎有他家钥匙,而是他没有卫熎家的钥匙。
他需要激一下卫熎。
卫熎十二点多的时候回来了,发现钥匙开不了锁,就开始哐哐哐砸门。
仲彻念听得一清二楚,他估计卫熎生气了——明明有门铃却选择砸门,而且动静不小。
他就悠哉悠哉的去把门开了。
“你换锁了?!”果不其然,一开门卫熎就皱着眉瞪着他狠狠问。
“换了,怎么了。”他穿着浴袍倚在门口挡着,一脸平淡,“我家的钥匙你拿着,想进就进。我想换锁不行?”
卫熎站在那,表情有些扭曲复杂:愤怒不快,但又因觉得仲彻念在生气而有些不确定和胆怯。气势立刻倒了不少见仲彻念半天不放行,卫熎就又放缓了语调,有些不安的道:“我能进吗……”
“随你。”仲彻念凉凉笑了下,转身就离开了。
卫熎觉得仲彻念是生气了。
为什么。是因为自己随便用了仲彻念家的钥匙?仲彻念不想让自己有钥匙?还是不乐意让自己用?亦或者就是不放心自己?
他不太清楚仲彻念到底是在气什么,只好跟着仲彻念进了卧室。仲彻念坐在电脑桌前,他就在一旁跪蹲着,软了x_i,ng子凑过去试着去讨好安抚:“我昨天开门的时候你不是也没说什么么……你要是嫌我用了你家钥匙……”说罢,傻了吧唧的低头开始解仲彻念家以前的钥匙。
“锁已经换了。”仲彻念俯视着他冷笑。言外之意还钥匙也没意义。
“……那我把我家钥匙给你。”说罢就去卸自家钥匙。
想都不想。
“我要你家钥匙干什么。”仲彻念却依然毫无所动,他笑着俯了身,凑近了卫熎,“你当初把我锁在那,生怕我逃。现在你又巴巴的给我你家钥匙?你让我拿着干什么?啊?”
“不,不干什么……这是我家的钥匙,不是那个工作室的……我拿了你的钥匙,这是我家的,我想让你心里舒坦点。”卫熎局促的低着头,说话居然有些磕磕绊绊了。
像及了仲彻念最初认识他时候的样子。
欺软怕硬。
仲彻念在心里鄙夷道。
他听见卫熎说了“是家”“不是那个工作室”,才知道之前他被关的地方并不是卫熎的家,只是工作室而已。
这样一想,就理解了不少——他觉得以卫熎的身份不太可能买那种看起来物业、环境、地段等都不怎么样的房子,虽然可能是会用来“贴近生活”的,但作为“家”可能x_i,ng却不大。
以卫熎这种为了出名挣钱而不惜改变自身风格伪装想法去迎合客户的人,卫熎的“家”起码看起来应该上档次有面子。
但仲彻念想要的东西都在卫熎的工作室。
“你是不是不太在家住?”他问。
他只是猜测,因为被囚禁期间卫熎常常都会在那。而且既然有“工作室”,那以卫熎的身份就应该更多的是呆在工作室里,而不是家。
想起那个工作室里的装修风格和家具。一般设计师们都比较特立独行,装修的风格也会和普通大众截然不同,起码充满了自己设计的要素,但工作室却极普通常见的,就像个普通人家。
他猜那只是卫熎租的一个地方。
卫熎想了想,嗯了声,“我比较常在工作室。”
仲彻念有些开始犹豫了,他在思考如果要工作室的钥匙卫熎是否会怀疑他的意图。
想了想,还是不要c,ao之过急,他就没有要工作室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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