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大多数时候都是许鹤扬说徐弦听,许鹤扬很爱逗徐弦笑,每次徐弦轻启嘴角,露出八颗牙齿的标致的微笑,许鹤扬就觉得心头有春风拂过,耳边有泉水叮咚。
一天放学,数学老师临下课发了一套试卷让带回家做,许鹤扬只顾着跟徐弦说话,走到半路才想起试卷忘带了,徐弦要陪她一起回去,许鹤扬没同意,让她在路边等,自己一会儿就回来。
许鹤扬返回学校,教室里已经空无一人,走到座位上突然看到一个男生躬着身子在徐弦桌子里翻东西,许鹤扬第一反应是小偷,上去质问:“你干什么?”那男生吓了一个激灵,连连摆手,“没干什么,你别误会!”许鹤扬走近看到他手上一封叠成心形的信纸,心里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她不自然的咳嗽了一下,“你把东西放下快走吧!”那男生也挺尴尬,匆忙把信塞到桌肚里就离开了。
许鹤扬没有去找忘带的试卷,眼前一直浮现出那个心形信封,送信的男生她认识,年级里挺有名的一个人,长得不错,还是校篮球队的成员,不少女生暗恋他,但听说为人很高傲,从来不接受女生的告白,没想到还是过不了徐弦这一关。许鹤扬心中一阵烦躁,恨不得把那封撕个粉碎。撕碎?对啊,她为什么不能在徐弦看到这封信前就毁掉它,反正徐弦也不会知道!
邪恶的念头一出现,就很难再把它压下去。许鹤扬犹豫着,自我安慰道:现在应该以学习为重,谈恋爱的事还是等到大学再说吧!再说徐弦也不见得喜欢他,何必让她徒增烦恼呢?这么一想,心中的负罪感也慢慢消失,她把信撕的粉碎,没敢扔进班里的垃圾桶,而是装到包里,像犯罪分子处理作案凶器一样准备找个没人的地方处理掉。
这件事过去几天,许鹤扬逐渐也就淡忘了,直到有一天,那个送信的男生再一次出现。
那天她跟徐弦打算去看一部新上映的电影,刚走出校门,就被那个男生拦住了,许鹤扬心里一颤,暗想不好,毁信的事要被徐弦发现!倒是徐弦,看到一个男生一脸怒气拦在自己身前,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平静的问他:“同学,你有什么事吗?”男生瞪着徐弦质问:“为什么不给我回信?”徐弦不明就里,“回什么信,我不懂你什么意思,请你让让。”说着推起自行车就要往前走。男生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女生这么直白的拒绝,他哪里肯放徐弦走,双手抵着自行车车把不让她离开。
“凌泉,你给我松手!”眼看着徐弦和许鹤扬就要支撑不住,年级长的声音在身后平地一声雷,许鹤扬从来没觉得年级长的声音像今天这么好听过。徐弦向来在学校表现出色,并且年级长清楚知道每个学生家长的身份,那个叫凌泉的男生很“幸运”的被邀去办公室喝茶。
电影的内容很精彩,许鹤扬却一直无法投入剧情,她一直回想刚才发生的事,犹豫着要不要向徐弦坦白。她害怕徐弦被人抢走,害怕坦白后徐弦瞧不起自己,更害怕徐弦追问自己毁坏信件的原因。
“鹤扬,你怎么了?电影不好看吗?”徐弦似乎感受到了许鹤扬的心不在焉。电影院里很黑,许鹤扬看不到徐弦的表情,却更能感受到她声音里的在意,这样的关心和温暖,她真的一分钟都不失去,“算了,就把这件事埋在心底吧,我拦下的徐弦的幸福就让我自己来补全。”许鹤扬在心里对自己说。
似乎就是在这件事后,许鹤扬意识到了自己对徐弦的感情不一样。徐弦的身影总是不由自主浮现在她眼前,一想到徐弦她的嘴角就会不受控制的上翘,连她妈妈都不禁怀疑,拿筷子敲着许鹤扬的头,“你这孩子是不是早恋了?无缘无故的傻笑什么!”
许鹤扬被说中心事,低头扒拉饭掩饰自己的慌乱,“才没有呢,我这么优秀,谁配得上我!”说这句话时,心底一直有个声音在呐喊:“徐弦、徐弦、徐弦……”
有一天早上去学校,上楼的过程中,许鹤扬的心跳越来越快,她问自己这是怎么了,心底的那个声音又响起:因为要见到徐弦了啊!她的身体里像注进一股力量,推开门的一刹那,看到徐弦安安静静的坐在座位上,阳光透过玻璃洒在她身上,周身闪耀着柔和的光芒,徐弦抬头对她笑,那一刻,许鹤扬明白,徐弦就是她生命里的光。
许鹤扬的妈妈是一所高校的副教授,许鹤扬高二那年她以访问学者的身份赴新西兰学习一年,新西兰是许鹤扬从小梦想的国家,许妈妈想带上女儿一起走。当她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许鹤扬时,没有看到预想中女儿欣喜若狂的样子,反而是十分果断的拒绝,徐妈妈不解追问原因,可许鹤扬就咬定了一个“不”字,饶是徐妈妈涵养再好,心理学再通透,看到女儿油盐不进的模样,第一次产生了家暴的念头。
最终,徐妈妈冷静下来,她了解自己的女儿,她打定主意的事没人能改变,她突然想到一个人——那个女儿三句话不离的徐弦。
许妈妈把徐弦约了出来,没有过多寒暄,就向徐弦求证自己心里的疑问,“孩子,你告诉阿姨,鹤扬是不是谈恋爱了?”
徐弦不明所以,下意识摇摇头,“没有吧!”
“下个月我代表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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