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沅的怒火慢慢平息,萦玉在这方面是有造诣的,她幼年跟从父亲品鉴名画时,宗恪还在为下一餐饭发愁……一个博闻强记,一个初入门径,俩人水准相差太远了,也难怪萦玉瞧不起他。
“和秦子涧比起来,我差得不是一点点。”宗恪低声喃喃,“有时听他们两个联诗,拿一些我完全不知道的艰涩典故来互相调侃……或许那里面,还藏有我察觉不出来的对我的讽刺吧?”
阮沅默默听着。
“……只有一样事情,我能胜过秦子涧。”
“是什么?”
“棋。”
宗恪说的就是围棋,也是两个世界里面,仅有的两样规则完全相同的游戏之一,另外一样,就是石头剪刀布。
“琴棋书画,我输了三样,好歹有一样水平胜过他。”宗恪露出像是自嘲一样的微笑,“所以那段时间,只要我心里不痛快了,就会命令秦子涧和我下棋。”
“……他输了,你就快活了?”
宗恪没有立即回答,半晌,才摇摇头:“仍然不快活。”
“怎么呢?”
“我们俩下棋的时候,萦玉总是在旁边观战,秦子涧越输,她就越着急,我看她着急,就会出手更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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