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两,不议价。”
越槿歌皱眉,“这南疆软玉乃前朝古物,出自宫廷贡品,说是无价之宝也不为过,怎到你这只有区区三百两。”
掌事男子又抬头瞥了他一眼,对他所言并不惊诧,显然是个识货的。他悠哉侧过身,不慌不忙一手倚在柜上,吹起自己的两撇小胡子,开口道:“东西是好东西,只客人你也说了,这是皇宫里的物事,也不知你从哪位公公里私顺来的,在下顶着无上风险同你交易,客人还想要个甚么价钱?”
言罢他继续看账本算珠,无谓地摇头,“无价之宝,哼,既是无价,何须出让。”
商人自有一番精明套路,他看准了面前这人一身狼狈不堪,眼神纯和愁郁,只满身气质依稀是个大户人家里出来的,想必是家境突逢变故,走投无路的公子。
既已无路可走,这美玉今日自然要易主的。
越槿歌听得他这句有意无意的讽刺,胸腔起伏不定,面容顿时又白又红。当初在金陵城恣意随性的抑或与白藤相伴与山野的日子,他总归还留有皇子的几分风华气度,何曾当面受过这等屈辱。
盘缠无多已呈捉襟见肘之势,还有白藤需好药用着万不可马虎,亦是一笔不小花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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