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长地打了个哈欠:“不回了,我陪你睡会儿。”到我旁边睡。再醒过来就是被饿醒的了,看眼时间已经下午了,叫上蓝天去吃东西。
那天我没去公司,我妈也没怒,还特开心说我招呼人家很好。之后这种事就成了家常便饭,每次我都点那个女的,一来二去大家也就熟了,那女的叫王静,挺好看的。有次她躺我边上问我为什么不和她那个,我想了会说:“出来应酬难免要遇到这种事,我心里面有人了,也就碰不了其他人了。”
两句话她感动得很,搂着我说她也想遇到这样一个人。
到后来,整个“丽都”都知道王静是我的人,也都不来争,她和我配合也好,我也没委屈过她。
田益加的事,不知道我妈怎么跑的,减了六年的刑。我数着剩九年,已经过了三年,还有六年,盼着快点快点就过了。我妈说他的事还有办法早点弄出来的,说再过两年弄个保外就医就出来了,我更是乐了。
我妈说:“田益加的事你太上心了,你有没有想过他出来后做什么?”
我说:“我没什么朋友,就他和蓝天。大不了出来后来公司开车也好,反正也饿不了他。”
我妈就说:“你没为钱苦过你自然不知道这滋味,你现在倒是说起来好听,万一到时候徐世鸣把一切都拿去了,你怎么办?你指望他会分杯羹给你?”
我说:“我可以养你的。”
我妈说:“徐世鸣娘两恨死我们了,如果你叔叔真那么走了,他们会让我们过上半点好日子?”说罢叹了口气:“我不贪财,没你想的那么贪。现在并不是得多少不得多少的问题,按徐世鸣那种人,只要让他喘口气,他不弄死我们,到时候你杂死的你都不知道。”
我不说话了,觉得我妈说的对。
那年冬天,徐世鸣身体差得一塌糊涂,光下病危通知书就下了两次。最后一次他把我喊进病房对我说:“世鸣是我儿子,我没什么要求,我要是走了,你要对他好点。我把你当亲儿子看,我不指望你把他当亲哥,但至少你把他当成个哥哥。”
后来又和我妈嘀咕了半天,又找律师什么的,那段时间我眼瞅着觉得他真的不行了。我妈连公司也不去了,全部扔给我,幸好有蓝天帮着,不然我真不知道怎么做的好。
徐家军就这么着又脱了一年,第二年冬天终还是没能挺过去。他刚闭眼,灵堂都还没设好,徐世鸣就来找我妈分家产,是看见他挺提徐家军寒心的,觉得他真是生了个白眼狼。
我妈说无论如何都要等把徐家军后事办完了再说。徐世鸣不干,开始在哪儿撒泼。我头一次见我妈那样,板着张脸,特别有气场,她指着徐家军的尸体说:“徐世鸣,我看你是他儿子让你参加他葬礼。我和你爸爸闯了那么多年,什么人没接触过,什么人没见过。要么你就老老实实的参加他的葬礼,要么我就让你就和他一起办葬礼。”
徐世鸣咬牙切齿硬是半天没吭出声来。老老实实领着他那明星女朋友跟着披麻戴孝,葬礼上该来的不该来的黑压压来了一大片。我作为继子站在门外迎接宾客。隔不远处来了几个人,蓝天低声给我说:“那人叫张波,以前田益加跟的大哥。”我瞅那人越来越近,脑袋开始冒汗,低声让蓝天顶着,躲进厕所。
葬礼结束后,徐世鸣又开始旧事重提。我妈说一切按法律程序走,让律师来。徐家军之前留了遗嘱,公司由我妈管理,所住房产什么的全归我妈,占所有股份百分之五十。百分之二十归我,百分之二十归徐世鸣,最后百分之五归徐世鸣他妈,百分之五归基金会。
徐世鸣听完后不干,死活说是我妈弄假,骂骂咧咧走了。后来又来闹了好几次,找了好些所谓的证据仍然没法推翻之前的一切,气急败坏的回国外。
临走前他对我说:“易小北,是老子的,老子一定会回来拿走。”
我妈在旁边附和:“有本事就来拿。”
办完徐家军后事之后,我妈回公司掌权,带着我东奔西跑,慢慢的上了轨道,渐渐也开始接管了些事。蓝天除了在公司帮忙之外,在外面用他爸的名义办了个建筑公司,专门负责建筑材料供给。大多生意是在和我们做。我和我妈都知道蓝天迟早是要出去自己单干的,可毕竟是自己人,能帮还是多帮的。好几次遇到他爸,他爸就说想蓝天再找一个什么的,我也只能打着哈哈说遇到合适的肯定会给他留着。
☆、半生沉沦(9)
十八岁之后,总觉得时间过得特别特别的快。一眨眼就过了好多年,总觉得才开春,立马就入了冬天。入冬的时候,我心血来潮去学驾驶证,在报名大厅遇到一男的,年龄和我差不多,觉得很眼熟。
他看见我,在我眼前晃悠半天,终忍不住喊我。我笑着看着他,他指了指自己问:“你不记得我了?”
我又想了阵,还是没想起来,摇了摇头。
他笑:“您还真是贵人多忘事。”
我说:“要不你提醒一下。”
他把脑袋上的鸭舌帽转过来反反带,清了清嗓子说:“猛子你还记得吗?我,古戈。”
他一提猛子我想起来了。几年前猛子来这边做鼓手时候那个乐队的朋友。我赶紧说:“哦哦哦,想起来了。你还在“丽都”?”
他见我想起来显得特别开心:“可不呢,现在到哪儿有这工资。那天看见你的时候你都喝醉了,不然还可以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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