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琳又说:“其实,只要你开口,他是会回来的。”
我张了张嘴,发现不知道说什么,扭过头,不再说话。
☆、半生沉沦(6)
蓝天全身心将时间投入到事业当中,听说在徐家军手中混得风生水起。就是陪客户喝酒的时候跟玩命似得。刚开始那会儿,喝醉了还会打电话给我,嘀嘀咕咕念叨些胡话或是不停地哭,后来慢慢的,电话少了,联系也少了。听说很花心,女人不少。有次和李林通电话,他说:“估摸着蓝天被伤够了,能不能再相信女人恐怕都成问题了。”
那段时间,李林来我们这边参加警校里面的一个什么比赛,呆了两个多礼拜,最后好死不死拿了个第二名走了。谈到感情事为问到上次见到那女的,他叹了口气说分了。
我想到当时他信誓旦旦要和她一辈子的模样,笑道:“你当时不是说要和人家一辈子嘛。”
李林喝了一大杯酒笑着说:“我是这么想,可人家不是。”据说那女的跟了个参谋长,做了人家小三。我听后觉得挺不可思议的,好端端的幸福不要,这么作践自己。李林说:“有时候特想她,都没找过她。有时候她难过了给我打电话或是这么的,我都回去。”
李林说:“小北,你知道吧,喜欢一个人真的不会去计较太多的。后来我想,喜不喜欢我是她的事,但是我喜欢她是铁真真的事实,只要他好就好。”
后来我琢磨这话琢磨了很久,觉得李林说得确实够味。
大三找实习单位,我被一个律师事务所要了去,那是片有海的南方小镇。我去之前打了个电话给阿q,他说 过来接我,结果一下火车手机就被摸了。我拖着行李箱站在火车站门口像个木偶似的立在那里,冬季,这边天气却出奇的好。
阿q大汗淋漓的找到我,唤我好几声我才认出他来。在我的记忆中,阿q就是个飞扬跋扈的人,满脸乱七八糟,有多奇怪就弄多奇怪的人。而眼前的他,普通的衣着,黑漆漆的发垂直下来,脸上干净得很,入了人潮不仔细找便找不到的那种。他看我盯着他也不在意,从我身边拉过行李箱:“我打你电话关机我就知道你小子肯定被摸了。”
我好半天才回过神,伸手抓了把他的头发:“这样挺好。”
他抓了抓脑袋有点不好意思,拖着我去吃饭。饭吃到一半突然说有事要先走,估摸着觉得不太好意思随口问我要不要一起去,我想了会觉得反正没事就跟着他去了。
他开了辆黄色的面包车,在小镇里面三拐两拐拐到一座小区,我等他停车在楼下看了好久。他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和他一起上楼。每上一层,我心口都更难受,我记得这是小豆家。
阿q很熟悉的开门,客厅轮椅上坐着个老妇人,头发花白。阿q进门想都没想先把她抱进厕所,我站在客厅环绕半天,客厅正中央还挂着全家福的照片,小豆在正中央,笑得很甜。我盯着照片好了很久很久,生怕扭过背就忘记小豆的模样,而在那之前,我确实已经想不起小豆的模样了。
阿q给小豆妈弄好之后又抱出来放回轮椅上,细心的将毯子盖在她腿上,这样一来不仔细看看不出她没腿。阿q安顿好一切去厨房,扭头唤我:“刚才你也没怎么吃,我多弄点,你再吃点。”
我说好,坐下来给小豆妈削苹果。阿q一走,小豆妈立马笑眯眯看着我:“我记得,你是我家小豆的朋友。”
我笑:“伯母你还记得我?是,我叫易小北,您叫我小北就好。”
小豆妈点了点头和我开始聊天,天南地北的聊,但大多话题还是在小豆身上,她说小豆小时候的事,说小豆孝顺的事。我把苹果分成小块小块,一块一块喂到她嘴巴里。她说:“以前小豆也是喜欢这样削苹果,然后一小块一小块喂给我吃。”
我看了眼厨房里面忙碌的阿q,对小豆妈说:“其实阿q挺好。”
小豆妈摇了摇头,拍了拍我的手:“我知道他好,可是,心理面哪个结解不开啊。孩子,人这一辈子,总会遇到很多人,对你好的,对你不好的,总是相互的。有的人对你再好,你也没法接纳他,有的人对你再不好,你也没法忘。说不清,说不清。”说完腼腆的笑了。
阿q速度很快,不多时做好几个菜,我去帮忙抬碗,他推小豆妈来饭桌前,说:“阿姨,你这头发又长出来了。明天我买药水回来给你染好吧。”
小豆妈自打阿q出来又垮着张脸,听他说这话只是点了点头。我端着碗站在他们身后,觉得这个画面特别温馨。
吃晚饭后又和小豆妈聊了会天,她留我住家里,我不肯,阿q便送我去酒店。在路上的时候,路过一个红绿灯口,前边的车突然刹车,阿q追了尾。他骂骂咧咧从车上下来,很快便围了一群人。
追尾的车是辆还不错的车,司机下来看了眼我们,特别不屑,说是要阿q赔钱.
阿q嚷道:“是你急刹车好不好,责任在你。我凭什么赔钱。”
司机也不罗嗦:“那就让交·警出现场。”
阿q愣了一下。我瞄了眼前面那车的车牌,低声说:“是大院的车。”
阿q咬牙皱眉,那司机拍了拍阿q的肩膀:“兄弟你这车是非法营运吧,你看是赔钱呢还是出现场?”我看那人的嘴脸,恶心得很,心想只要阿q出手,我立马跟上,大不了就是赔钱的。
阿q好半天突然挤出张笑脸,从荷包里掏出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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