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了,不就是语音的问题嘛,老师不是跟你说了嘛,有老师帮你,你肯定能够解决这个问题的。”
冷月皎此刻已经忘了许欢是她的老师,只把他当成了救她出深渊的神,她的依靠,她的依赖,也忘了什么是避嫌,什么是亲疏礼仪,只想要扑倒他怀里,好好地哭一哭,把她这么多年来的委屈都哭出来。
许欢不料冷月皎会这样扑到他怀里来,只是看她哭得那样伤心,想她一定是为此受了很多委屈,毕竟青春期的女孩子,风吹伤了脸颊也是可以让她们为此惆怅一整年的事。
她几乎要把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哭出来一般,许欢实在不忍,任由冷月皎的鼻涕眼泪蹭在自己崭新的西装上,今天晚上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觉得似乎很久没有看见某个人了,就想来语音室这边走走,临走前,莫名地就换了这套新买的西装,还去理发店花几百块理了一个头发。
他缓缓地拍着冷月皎的背,笑着自己这身不知道为了谁刻意精心打扮的行头,此刻却是全白费了。
☆、r8
那天许欢把冷月皎带走后,教室里剩下程冬阳愣愣地,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只是觉得冷月皎的笔记好笑得可爱,好像自己发现了一个没有人知道的秘密,好像这个秘密是只有他知道的一样,一时得意忘形,忘乎所以了,没有想到这会让冷月皎悲愤到那种地步,他不了解冷月皎的过去,所以觉得这也太敏感了吧,而比起他脸上的那些伤,他只觉得自己的心被人划了一个大口子,血都汩汩地往外流,他明显地看清了许欢冲进教室里把冷月皎带走时候的神情,那表面平静的面色后面紧张的表情,别人也许不曾看出来,他却是最清楚明白的。
他太熟悉许欢了,毕竟那是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表哥,是他妈妈的亲生哥哥的儿子。
程冬阳想起那个周末的时候,他在许欢的公寓里玩。还是他惯常的那身朋克装扮,破洞牛仔裤,几乎长到膝盖的卫衣,右边耳朵上戴着两颗镶钻的耳钉,挑染着一头黄色的头发。
程冬阳看了许欢在书桌前对着电脑打字那一本正经的样子,说:“叫我去外语学院补英文,被舅舅盯着就够郁闷的了,还要安排到你上课的班上,简直就是不给人喘息的空间嘛。哥,你是知道我的性格的,我又不像你那样沉稳安静,是野惯了的,哪里愿意在这种高压下苟且听课。你就去劝劝我妈和你爸,还是让我自己找家培训机构学吧,保管比在课堂学得还好。”
许欢停下了手中的工作,乜斜着横躺在客厅沙发上一副太爷样子悠然自得的程冬阳,说:“我可不去,就为着当年我替你去劝姑妈别把还在读高中的你送出国去,违背了姑父望子成龙的心思,他到现在还不时地怪我多事,说你现在这英文水平连托福都考不过,都是我当年惹的,你还让我去替你做挡箭牌,不仅姑父怪我,连姑妈也都要不认我了,到时候,我爸也会嫌我多事。再说,就你爸那宏图伟业一样的上市公司,又就你这么一个独子,现在又是全球化竞争越演越烈的互联网时代,你爸不指望着把你送出国去深造成才,继承他的公司还指望谁呀?国内的职业经理人状况,你这出生企业世家的人也不是不清楚。所以,你出国读商学院已经是既定的事实了,在托福这件事上,他们是不会再让步的,我说了也是白说,到时候,你还嫌我办事不力,我可是三面都不讨好了。”
程冬阳听了瘪瘪嘴,说:“我记得小时候你还带着我一起爬树掏过鸟窝吧,现在长大了,工作了,怎么就跟他们一样一本正经的,变得这么无情无趣了,可见人还是不要长大的好。”
许欢听了,纠正道:“你的记忆有错吧,我是带着你爬树把掉下鸟窝的幼鸟放回树上去,掏鸟窝这种毁人家园残忍的事我可从来不会做。我这可不是迂腐死板的一本正经,我这叫活得认真。哪像你,含着金钥匙出生还身在福中不知福,怪着姑父姑妈这里那里的管得你太紧,老是嚷着自己被剥夺了人身自由,越来越叛逆起来。你就瞧瞧你这一身上下,穿的到底都是什么?学生不像学生的,倒像是个流氓小混混一样。”
程冬阳听了,上下打量了自己一身,眉毛上挑了一下,不以为意地说:“我这身装扮怎么了?美国甲壳虫乐队时代不就流行这种风格嘛,现在的街舞风也跟这风格类似,我这身打扮又时尚又复古的,是你自己不懂审美而已。你看看你那身打扮,中规中矩也就算了,衣服还是不旧到破了洞就不换,我爸开那么高的薪水让你去公司帮忙你还看不上,非要跑来跟着你爸当什么学者,过这种清贫的日子,真是不懂你们读书人脑袋里到底都在想些什么,所以说你才一把年纪了,连恋爱也没有谈过,
什么花前月下的桥段都只是从书上看来的,还说什么书中自有颜如玉黄金屋,书中也有爱亘古情浪漫,连体会到的浪漫也是空浪漫而已。现在的女孩子呀才不喜欢你这样正经乏味的呢。”
许欢也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一身穿扮,身上这一身打扮确实是有些旧了,这还是他当年考上大学的时候,父亲到一家有名的裁缝铺里请人订做的一身中山装呢。他的父亲是d大外国语学院的院长,薪水其实并不低,要维持一家人舒适的生活是足够的,只是父亲的那点薪水又要每年都要拿一些去资助一下穷苦学生和申请不到足够经费,而他看来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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