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冷月皎:“月皎,你这笔记没问题吗?”
冷月皎倒是很淡定地说:“你知道我的语音问题,这笔记我自己看得懂就行了。”
从此以后,阮芷芜再也没有想过要借冷月皎的笔记来看。程冬阳却不知道冷月皎的这点缘故,只当她依然对他有深刻的偏见,心中不快,只得接了阮芷芜的书过来,悻悻地抄着笔记。
冷月皎只当程冬阳终于安静了,她也可以安心地看自己的书了,谁知道程冬阳只安静地抄了一会儿笔记,就拿着阮芷芜的笔记问她:“月皎,这个单词怎么读?”
冷月皎看了一眼他指的那个英文单d(怦然心动)”,她只认得这个单词,知道它的中文意思,但是她完全不记得读音了,摇摇头,说:“这是芷芜的笔记,你还是问她吧。”
程冬阳听了,却一脸不高兴的样子,拒绝道:“不要,我就想要问你。”
冷月皎不知道程冬阳为何就是这般跟自己过不去似的,但她一向是你倔我比你还倔的性子。她拿了书,站起来,让着阮芷芜,说:“芷芜,我跟你换一下位置吧。”
阮芷芜在旁边早已经闻着了二人之间的火药味,虽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程冬阳看上去并不讨人厌,但月皎却对程冬阳怀有很多偏见似的,此刻就怕他们俩一下就吵了起来,还是把他们两个分开得好,于是就跟冷月皎换了位置,安慰着一脸不高兴的程冬阳,说:“你不懂的地方就问我吧。”一边不停地向程冬阳使眼色,示意他别在去碰冷月皎的钉子了。
程冬阳只得抱怨了一句:“也不知道是多么金贵的笔记,借来抄一下都不行。”一边不情不愿地抄着阮芷芜的笔记。
半堂课结束,到了休息时间,阮芷芜和冷月皎一起去上了一个厕所回来,阮芷芜跟冷月皎小声说着:“程冬阳到底怎么惹你了,你那么讨厌他?”
冷月皎说:“我就是不喜欢他,大概是因为我跟他不是同一类人吧。”
正说着,冷月皎脸上的神色突变,从温柔浅笑变成了冷若冰霜,眼睛只盯着教室里的某处看去。
阮芷芜见冷月皎的脸色不对,也望她看的方向看去,就看见程冬阳正拿着冷月皎的教材,一边翻看,一边忍不住地哈哈大笑。
阮芷芜本来不觉得程冬阳讨厌,但他此刻拿人短处取乐,却是她不曾想到的。她还未来得及劝阻之前,冷月皎已经冲了上去,一伸手就从程冬阳手里夺回了自己的书,程冬阳见她回来了,还不知自己犯了大错,兀自笑个不停,扶着肚子指着冷月皎笑说:“原来你的笔记全是错的,而且错得离谱,还故作高冷,不愿意借给我抄,原来真相是这样的,哈哈哈,月皎,你藏得可太深了,哈哈哈。”
冷月皎忽然就想起了高一的时候,自己在课堂上被老师抽到讲台上去听写单词,写完后,全班哄堂大笑的场景,好像全世界只有自己是悲伤的,而所有的人,他们都在笑着,不知道在笑一些什么。只有她一个人孤立无援地处在黑暗的深渊中,不停地呼喊着“救命啊,救命啊”,这声“救命”,终于在许多年后,有人听见了。她心中的那道伤疤,才开始慢慢愈合。
现在,有人肆无忌惮地撕开了这伤疤的口子,让它又开始滴血疼痛。
“啊,你别打了,别!”瞬间,教室里就想起了程冬阳杀猪般的嚎叫声。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此刻教室正中间第三排发生的事件所吸引。
他们只看见冷月皎像发了疯一般地拿着自己手中的书拼命地往程冬阳身上砸去,程冬阳一边抱着头,一边求饶,却没有任何要换手的迹象。
大家本以为他们不过是男生女生的口角,但看了一会儿,见冷月皎丝毫没有放过程冬阳的意思,完全失去了控制般,才感觉到不妙,偏偏这时候老师也不在,班长也不在,大家看了冷月皎那目露凶光的样子,也不敢上去劝架。
教室里一时骚乱不堪。
正在这时,许欢从教室外走了进来,一把拉过了冷月皎。
冷月皎不知道是谁拉她,拿着自己的书只管劈头盖脸地就打了下去,她的书正砸在许欢的脸上,待看清眼前的人是许欢,她仿佛觉得自己身上所有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一样,是的,他就是她在黑暗的深渊中呼喊“救命”的时候,能够听见她的呼唤的那个人,那个可以让她彻底地平静安宁下来的人。
许欢的额头上流淌下鲜血来。教室里一片死寂。
冷月皎眼中流着泪,“老师。”她看着他额头的血,眼前一片黑暗,失去了所有的知觉。
许欢接着晕倒的冷月皎,冷冷地看了满脸伤痕的程冬阳一眼,说:“你自己回去慢慢跟你爸交代。”
便抱着冷月皎去了学校的医务室。
冷月皎在医务室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钟,许欢正靠在病床边的椅子上打瞌睡,额头上的伤疤经过了简单的处理,包了一小块纱布。
冷月皎看着许欢俊朗的脸庞,为什么每次她需要人的时候,他就会像忠诚职守的守护神一样出现在她的身边呢?她是几世修来的这样的福气,能够得心中所爱的人这样的守护?
尽管,她知道她和他是不可能的,他不过是把她当成学生一样的爱护而已,她也仍然觉得,这已经是她这一生最好的爱情了。
她从病床上坐了起来,伸出插着输液管的手,慢慢地抚摸上了许欢那纤尘不染的脸,还有那块被她打伤的额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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