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袖,掉头便走。明烟呆了一瞬,便紧走两步跟上去。
却听身后宁徽道:“明烟,尸身的左手还未看了,你要去哪儿?”
明烟回头瞪他一眼,“属下有事情要请教榠王殿下,一会儿就回。”
宁徽没再吱声,明烟也没回头理他。跟着李贺走出一段,才听他长长舒了一口气,他侧望明烟,低声道:“原来本王侥幸未死,在旁人眼中,倒成了一则笑话。”
“王爷万万不要这样想。”明烟凑上前低声道:“王爷身体不好,千万不可因为不相干的人如此动怒。”
李贺看了明烟好半晌,才叹口气道:“你还是和当初一样,比任何人都关心本王的生死,这种关心甚至超过了本王自己。即使那件事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年,可每每想到那生死一瞬的景况,本王还是觉得……”
☆、180805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 只是看着明烟依旧低垂的头, 复又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才轻声问道:“程郢有没有对你说什么?”
明烟疑惑抬头, “程郢……应该对我说什么吗?”
李贺面上浮起一丝不正常的红润,他强自镇定了片刻,才道:“没说吗?那东西也没给你吗?”
明烟微微摇头, “敢问王爷,是什么东西呀?”
李贺支吾了片刻, 似乎还在措辞, 可是明烟却有些着急。她见李贺没再说话, 便问道:“敢问王爷今日一早登门湛王府,是因为何事?”
“莫非你也……”
明烟急忙摇头,“王爷不要误会,只是湛王府的事情有些蹊跷,而王爷您又曾经亲临险境, 无论是为了找出杀害湛王爷的真凶, 还是为了王爷自身的安危, 有些话我都不能不问, 请王爷恕罪。”
“你担心本王,本王心中有数。”李贺放软了语调,“大概是数月之前,本王曾相约来皇叔别院打马吊,不过之后那副镶玉马吊牌就忘在了皇叔这里,前阵子进宫遇到贵妃娘娘问起那马吊牌, 她也想拿去玩一玩,本王才想起许久没见那副牌了,找了好久才想起是忘在了皇叔这里,所以前几日知会过皇叔,近几日会登门来拿这副牌,谁想却遇到了皇叔死在别院这件横事。”
“原来如此。”明烟道:“那马吊牌王爷可寻到了?”
“嗯,就在皇叔的书房里。”榠王一边说一边晃了晃手中拿的东西。
明烟注目打量了一番,那是很精致的一副小牌,狭长的云纹盒子,也就三寸左右大小。
“这么小的一副牌吗?”明烟瞅了片刻,伸出手,“王爷,我能看看吗?”
榠王没有说话,直接将盒子递给了明烟。她接过来,先看了一圈盒子的外延,然后才缓缓掀开了盒盖,清一色的新叶绿牌骨背靠着整齐码放,镶嵌上面的润玉显然很上等,盈盈透着无暇之色。
明烟将装马吊牌的盒子微微倾斜,只听齐刷刷的玉牌磕上牌盒子的声音,而透过底端的缝隙,一众玉色底子中,唯有一张牌色不同,显然是放反了位置。
明烟盯着那张牌,好半晌,终于抬手将它从牌盒子中取了出来。微微冷风袭来,那张牌拿在手中的同时,一张轻盈的字条被风卷起,荡了几荡,终于飘飘悠悠落了地。
榠王疑惑地看着那张落在脚旁不远处的字条,愣了愣,才弯腰拾起,可他仅是看了一眼,神情便是骤变。
明烟见李贺那个神情,心中已然了然,她慢慢伸出手,从李贺掌心抽出了那张字条。
能藏在精致小牌的背面,可见那是张很小的字条。明烟翻转字条,上面只写了两个字:东二。
明烟将小字条递给了宁徽。他瞅了一眼上面的字,才问道:“榠王走了?”
见明烟点点头,宁徽又道:“你离他远点。”
明烟瞅他一眼,“你莫非在怀疑榠王?”
宁徽上下打量她一番,“东四、西九、东二……涉及到九功宴这个案子的几人,只有榠王活着,他是第一个人,不仅命大,而且与其他人不同的是,他没有字条,行凶的人却将文字刺在了他身上,你不觉得奇怪吗?”
明烟直视着他,“总觉得你一开始想对我说的并不是这样一番话……你原本想说什么来着?”
宁徽忽然抿唇微笑,“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
他一边说一边对着明烟伸出手,她却盯着他骨节细致的手看了看,没有动。
宁徽凑近她,低声道:“如果你顺我的意,我便告诉你我的发现。”
明烟暗想,难道刚刚他又在湛王的尸体上,有了别的发现不成?她边想边道:“宁大人,你这是以权谋私。”
他笑,“宁大人我不喜欢,你换一个称呼。”
明烟哼了一声,“那你想听什么?宁公子?”
宁徽挑眉道:“如果是那种头牌式的叫法,也可以。”
明烟咬牙,点指他,“宁徽你……”
他却从从容容道:“亦可。”说完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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