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一碟酒果子的……你知道什么是酒果子吗?”
萱娘愣了愣,在她的记忆深处,似乎是有个极温柔的女人,在每逢冬末春初之时,便会在自家的院子里,用米酒和过冬的梨子,去酿酒果子的。
☆、180927
那时候满园飘香, 她会站在煦暖的冬阳里笑, 无比的欢畅自由。
她直直望着明烟,迟疑道:“我……也是湘东人。”
很久很久没有提及自己这个身份了, 自从跟着林坤开始,她已经慢慢忘了那件事,直到这个夜晚, 她和明烟坐在一家湘东人开的暖汤摊子前,如同流水般逝去的记忆, 却又忽如回闸的水流一般, 重新汹涌而入。
“萱娘……你想回到湘东去吗?”
两人并排走在回花阑坊那个方向的大街上, 萱娘捂着脸,觉得自己真是喝多了。
“我只想跟着你。”
刚刚明烟问她要不要回湘东去的时候,她便是如此回答的。
明烟当时没有说话,等后来两人饭后结账后,她才拉住萱娘的手, 耐心道:“你若是跟着我, 我便不会将你一个人留在这里。”
她偷偷侧眼去看明烟, 寒风里这个人始终斜行在她身前, 替她挡去迎面而来的冷风。萱娘垂头,叹息了一声,随后便解开身上小红皮子的系带,递给明烟,“还给你。”
明烟蹙眉道:“怎么脱下来了?怪冷的。”
“这是宁公子送你的,我穿了, 他看到会生你的气的。”
明烟道:“他既然送我了,如今便是我的东西,既是我的东西,我做主让你穿上御寒,又如何了?”
萱娘恨铁不成钢地嗔怒瞪了她一眼,“你真是半点不懂男人的心思,也亏得那位宁公子对你这一番心意,想来他这情路可会走的很坎坷呢。”
明烟闻言哭笑不得道:“说的什么话,仿佛世事历尽,老气横秋的一副模样。”
萱娘却沉默了许久,方才叹息了一声,“自从知道你是个女人后,我便知晓我们之间只能有缘无分。你是个女人,你终究会遇到你将来要一生相伴的那个男人。不过我看你做女人时笨得很,怕你被男人骗,所以有些话,我还是想对你说。”
“如果非要给你选个男人,我觉得那个宁徽还不错。”
见明烟闻言要说什么,萱娘立刻阻止道:“我还没说完。我虽然曾经飘零无依、随波逐流过,但论起挑男人,我可比你有经验。”
“什么经验啊,你不会说林坤吧?”
萱娘哼道:“干嘛又提这事?我当初是没得选,只能跟着他,你和我又不同,你当然可以选个你喜欢的人了。”
“那你又觉得宁徽哪里好了?”
“他在客栈时看你的眼神。”萱娘顿了顿,才道:“我也曾经用那样的眼神看过坤哥,我明白那代表了什么意义。”
明烟闻言没有说话,两人已经快到花阑坊了,但明烟停下了脚步。她改变了主意,决定不再和褚月她们说她要搬去宁徽那里住这件事了。
刚刚,她看到一个人迈进了花阑坊的大门。那人的背影挺拔而熟悉,是萧续。
她姑娘们熟稔地对他微笑。他定不是第一次登门。
“明烟?”见明烟忽然停住脚步,萱娘忍不住开口问道。
明烟顿了顿,才道:“萱娘,我想起还有公事未完,眼看就到花阑坊了,我就不送你进去了,见到褚月,帮我告诉她一声,近日天都府诸事繁多,我恐怕会有好一阵子不能登门来看她了,让她不要挂念。”
她说完,又认真看了看萱娘,缓声道:“还有你,你也是,好好照顾自己。”
明烟说完便转身离开。萱娘没再说话,她默默注视着明烟远去的背影,直到那抹身影模糊在人海之中。
不,其实她刚刚骗了明烟。她的确用那样的眼神看过一个人,可那人却并不是林坤。明烟的背影早已消失不见,萱娘幽幽叹了一口气。
酉时中,玉华楼。
榠王李贺推开雅间门,见到一人独饮的宁徽时,还以为自己一时大意,推错了房门。
宁徽见榠王到了,率先起身,微微行礼,开口道:“王爷留步。”
李贺微微蹙眉道:“怎么是你?”
“怎么?王爷见到下官,不仅失望,看起来还很不高兴啊。”
李贺本想转身离开,但心中又有疑问想要知道,遂问道:“明烟呢?”
宁徽微笑,“王爷要敞开着门,和下官彼此这么喊着才能听清,如此来说话吗?”
李贺沉默片刻,终于让随从带上门,出去等候。
宁徽见李贺落座,才主动帮李贺斟了一杯酒,“还请王爷恕罪,刚刚下官来这间雅间,店里跑堂以为王爷约的便是下官,所以问要不要先上菜,下官觉得干等不妥,再加上明烟她也不善饮酒,所以下官便自作主张让跑堂先上了酒,希望王爷不要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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