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没?”
“使诈的人是你吧?老大……”
“少罗嗦,收拾行李吧,今晚就过去。”
李升咕哝:“那儿可没有泳池。”
某人发狠:“浴缸总有吧?”
“有有。”就老大这种臭脾气,没浴缸还了得!
当晚,陈仅便告别了奢华的别墅生活,正式入住平民公寓,他倒不以为苦,毕竟主意是自己出的,倒还有几分新鲜感,一进屋就东看看西摸摸:“啧,中东组要员事后不会要杀了我吧?”
“你别吓我……”李升看看屋脊上的蜘蛛网,吞了吞口水。
他笑笑,是一惯的漫不经心:“对方居然不让赤部去接,真是咄咄怪事,有没说什么时候到?”
“说是两小时后。”
“呵,这么神速,看来很期待我的保护呢。”
“老大──”李升不顾几位兄弟递的眼色,一个箭步上前,“中东组的人不好惹,又是赤部的上级,这样做会不会引起他们的反感?还有,我们住楼下,老大你一个人在楼上保护要员,真的……没问题吗?”
“大李,我射耙、搏击、防御、急救哪一样没有过关?你就这么不信任你的老大?”
一句傲慢但也是事实的话令大李笨拙的口舌立即噤声。
两小时后,门铃响起,呵,还是个守时的家伙呢。到底是上级,陈仅正琢磨着要不要一开门就敬个礼什么的,后来想想太老土,还是算了。
门一拉开,陈仅眼球差点脱眶,微微愕了愕,不自觉地退后一步让开一条道。
“赤部的建议还真是独到。”那人一脚跨进来,并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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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蒙夸奖。”陈仅避重就轻地应对,颇没有自知之明地勾起嘴唇假装亲热地一笑,“莱斯利陈,您的贴身保护人,初次见面,多关照。”还有,别给我惹事生非就行。
懒懒地例行公事般地强行拉过对方的手紧紧一握:“很荣幸噢。”
男人回以一个包容的浅笑,这样的反应令陈仅多少生出些忌惮的情绪来。
那人的眉眼处埋著股不易察觉的沧桑,那是在风浪中历练而成的风雅。很年轻,混血的样貌极出众,身材异常挺拔,肩臂处都似蕴藏著遒劲的能量,一身淡咖色亚麻布料衬得他无比洒脱随性,手中空无一物,完全不像是从万里之外赶来,此刻他手臂上的袖子随意地卷著,浑身上下都透出一派从容淡定的气度。
陈仅自以为是帅哥就得光彩照人、花花绿绿吸引旁人眼球才够劲,那样才不枉一副好皮相,这种劣质的审美观,导致他以绝对倾向得出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结论:这男人看起来人模人样,还算正常就是了。
其实对於另一个男人英俊与否,他并没有什麽概念,只知道,今天就是碰上个猪八戒,他也照样要分毫不差地完成任务。但如果上头派来的是一名女上级,那才叫香豔刺激。
稍一浏览室内称得上极“艰苦朴素忆苦思甜”的陈设,来人的表情微微有些诧异,可能是没想到楼外面看著破旧,里面更破。不禁回过头来看住“始作俑者”,对方随即免费附送一个很灿烂理性、幅度很大的笑容,并为充分证明“斯是陋室唯吾德馨”这句古语付出极大的外部努力。
“环境不错吧?”陈仅总可以在关键时刻语出惊人。
男人不置可否地走到阳台边推开一扇窗,结果窗台上的灰尘全都掉下来,差点洒他一身,逼得他退了一步,然後忍不住发问:“你认为──这儿安全?”
“绝对。”陈仅向门外张望了几眼,发现还有几名保镖在过道里,於是朝那里指了指,“他们都打算留在这儿?”
“不。”男人维持著得体优雅的淡笑,看得陈仅一阵不舒服,“我很相信赤部的能力。”
哈!我还真该感谢你伟大的信任感呢,拜你所赐,我的原定回程计划泡汤,建功立业的机会又被生生剥夺,都是因为你这麽这麽地相、信、我。
没多客套,用力甩上门,把一群可怜的黑衣人隔在那堵墙外头,压根儿没打算让大家进屋喝口热茶。
“你是安德烈.费因斯。”他对此很肯定。
费因斯的眼神很温和,注视人的时候有一种莫名的力量,偶尔划过的那一丝令人无法琢磨的波动使对手立即会放松麻痹:“难得有人认得出我。”
陈仅发挥一贯的直来直往:“中东组这次居然没有把被保护人的相关资料送过来,这可不符合规矩,就算是隶属关系,至少也要让我知道赤部接下来的几个星期是在为谁卖命。”
“你不是知道我是谁了吗?”回答得漫不经心。
“安德烈.费因斯,十年前独立创办奥特福投资实业公司,瞬息间已成为欧美地区幕後操纵相关投资产业的风云人物,三十四岁荣登欧洲财富榜第七位,我知道的就这些,你是否可以再补充?”
他轻笑了一下:“你知道的已经够多。”
“除了这些表面的东西,你现在可否再花那麽一点点的时间,用来加深对彼此的了解?毕竟我很难得跟一个上亿身家的老板同处一室。”
对方饶有兴味地坐到“古董”沙发上,闲适地舒展手臂:“你想了解我什麽?”
“你的事业根基明明在欧洲,为什麽却是中东组的保护对象?我现在只知道你是豪门一级要员,其他一无所知。还有,豪门中可能隐匿著很多像你这样有家身实力的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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