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将怀里的白鸽轻轻放到石桌上。萧聿光见状伸手制止:“桌上太凉。”
褚衡闻声微微一惊,抬眼望他,却见他已起身走到篱笆旁边。一阵窸窣之声响过,萧聿光穿过树丛,手里握着草枝和石块,在地上搭了一个简易而舒适的居所,然后把鸽子安置其中。
褚衡默然瞥他一眼,一言不发地扯下衣袖,封住风口,释然道:“这样它就不会冷了。”
“但是会被闷死。”
萧聿光苦笑,伸手将衣袖挪开半寸。褚衡不以为意地轻哼一声,缄默许久后忽而幽幽道:“我累了。”
萧聿光听后颔首一笑,指着一处黑瓦屋舍,语气恬淡无比:“那里有水有床,殿下自便吧。”
褚衡挑了挑眉,停顿片刻之后才离去。
萧聿光仍然立在桌边,低头俯望。杯中的液体呈现出剔透而柔和的浅绿色,底部残余少许沉淀,正迎着月光隐隐浮动。
“他就是太子啊?”
这时怀西从篱笆后缓缓走了出来。萧聿光似乎早已料到,也不出言责备,只点了点头:“没错。”
“他不是已经......”
萧聿光见她一副犹豫顾虑的神态,不由一笑:“如果死了,怎么还会在这里呢。”
怀西仍是惊疑万分,正欲追问,忽听得一阵风声划过。只见萧聿光面色从容淡定,不疾不徐地取下了白鸽腿上的信函。怀西见他细读了半晌,眼眸中也偶有起伏,忍不住问:“是谁的信?”
“许谦大人的千金,许碧落。”
萧聿光笑叹一声,将信函缓缓放下。
“哦。上面写了什么?”
萧聿光不置不语,将信交给怀西。只见其上有排列齐整的九行九列,字形缭乱,横竖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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