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不是吃了吗?”我笑,懒懒地吻他。
“对哦!那麽……”他诡异地笑开了,眼睛又开始闪亮。“我要再吃一次咯!”
……
因为有你,每一天都变得快乐又短暂!
我渴望能把幸福延长──
哪怕这世上没有真的永恒!
7
我还是跟昆信签了一年约。签约的当天看到了孟朝晖并不奇怪,奇怪的是代表昆信签字的也是他!
他是昆信的太子爷啊!──锺益华无法置信地看著我,对我“相处”了这麽“久”却不知道这就差没有登报昭告天下的事表现出他毫不掩饰的讶异!
原来大家“又”都以为我“该”知道!原来如此!
这项决定并不是孟朝晖一个人说了算的,也是要经过昆信高层商议决定的。
孟朝晖不就是高层吗?原来如此!
其实就算他真的登了报,我也未必真的会知道──我很少看报,也不关心所谓的名流上层的动态。那个世界,永远都不会有我的位置!
不过算了,他一向的表现也符合一个谦谦君子,反正我们之间只有工作,我只管做好自己的。而且既然受到了我的拒绝,他就应该不会有什麽过激的行动吧?
也许的确如此。
孟朝晖待我一如常态,并没有表现出更多的热情,只是在不经意的时候才流露出那种热烈的……逡语是怎麽说的来著?执著?是的!执著!执著的眼神,仍会让我有想逃的冲动!
与杜逡语现於外的强势不同,孟朝晖沈稳而内敛,表面温文尔雅,内里却如逡语一般是强盗本质,而且,只怕还更胜一筹呢。这种人,我向来能躲就躲。我不是跟人斗智斗力的料。
也许是昆信第一次任用形象代表,在宣传方面他们做足了工作。不仅有签约式记者会,之後还有盛大的宣传酒会。
我从没来过这种大场面,只觉得一时间满场的衣香鬓影觥筹交错,美豔的淑女与高贵的绅士浅笑低酌,满目琳琅晃得我头昏脑涨,顾不得不时拥过来的记者,瞅了个空挡赶紧闪到饭店的花园里。
其实就算是这里也好不到哪里去。月朗星稀下映出树底花旁人影幢幢,不时传出的几声轻言浅笑,端的是不比屋里清净多少。不过,倒不是都在倾心谈情,更多的是一些机密的商务会谈。利用每一个见面的机会促进生意的发展,商人们的“孜孜以求”竟让我看到都觉得累
难怪到现在为止我还是穷光蛋一个。
於是站到一个看起来比较不太引人注意的角落,隔著花坛专心看音乐喷泉的灯光闪烁。这棵灌木背面正向著宴会厅侧门,因为恰好在喷泉边的路灯照耀下,所以密谈的人们依然小心地避开了这一块。我正为自己找到个佳所暗自得意时,忽然听到不远处的背光树底传来说话声。
我不由皱起眉,还以为这里是人人走避之地……唉,算了,我也没兴趣玩偷听的游戏。刚抬腿,忽然觉得好象满有趣的──
“……我要你今天说清楚,要我还是要他!”一个男孩的声音,急急切切的。
感情纠纷吗?
“杰,拜托,你当这是小孩子的选择题啊?都是成年人了,能不能也成熟点?呵,我都已经不介意你了,难道你还要挑剔我不成?”一个娇柔的女声,慢条斯理的。
哦,看来是道碰到麻烦的三角习题咯!但问题是,这样的争吵不是一般发生在同性之间吗?
“哼!”那个男孩定是狠狠瞪了女生一眼,“多谢你的宽宏大量!偏偏我的度量就是小,容不下你!怎样?告诉你,今天无论如何要说清楚!”
“哈,不怎样。”女声倒听不出什麽火气,凉凉地笑了两声,依然是那个速度,“说什麽容不容得下的,得看你有没有那个机会咯。”
“你──!”男孩声音为之一顿,定是已经给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女声一贯地悠哉游哉,趁胜追击地继续攻城掠地:“唉,这个世界是变了……但好象还没有变到男人也可以当人儿媳妇的地步吧……”
“啪!”一声脆响,突然得连我都被吓了一跳。
短暂的沈默之後:“哼哼,怎麽?狗急了要跳墙了吗?”
“我要杀了你!”男孩开始咬牙切齿。
有点好奇那边的“战况”,却依然被灌木挡个正著,什麽都看不到。
“好了!你们不要闹了!”一阵响动,另一个男声冒了出来,看来这位就是正主儿了。他是抓住了男孩的手吧?我猜那些声音是男孩在挣扎。
“好!这就是你的回答!”男孩大声地吼了出来,吓得周围几只夜鸦速速走避,然後一阵急步声,想来是愤而退场了。
“真是……”剩下的那个男声低声埋怨了一句,惹得女声“咯咯”地笑起来:
“怎麽?舍不得?那就去追啊!呵呵,”男人大概做了什麽动作,让她笑得更开心了,“瞪我也没用,谁让你刚才就只在旁边看好戏来著。”
“否则怎麽办?你让我帮谁?”男人无奈地申辩,“你有没有怎麽样?用不用我看看?”
“帮谁都好啊,怕的是你谁都想帮,谁都舍不得。贪心的男人,这是你的报应!我好得很,照顾你的他去吧。”留下这些话,女人也施施然告退了。
“唉,”被留下的男人惆怅地叹著气,我仔细倾听到他咕哝的话终於忍不住笑出声来。
他说:“太受欢迎的烦恼你们是不会懂的。”
我惊觉过来赶紧压低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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