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风吹来,混着潮湿泥土味,好比扑面而来的青草,把人吹得通透。赵维宗却又回想起方才春水家里的灰尘味,不怎么明显,但又十分的难以忽视,让人想起陈腐、凋谢之类的词。事实上那栋房子家具很多,东西摆得也很满,却没什么人味儿,连沙发上都积满了灰,似乎阳光照进去的也很少。
而孟春水又是个何其讲究的人,每天都收拾得很利索,白色的校服总是一尘不染,根本想不到他终日都生活在那种环境中。以往来过几次,也都是匆匆地来再匆匆地走,这是第一次仔细观察他的住处。
想到这里,赵维宗心里更不舒服了,他想起刚才进到春水家的头几分钟,孟春水他爹还在打电话,于是他就四处随便走了走,注意到这阴仄的室内,只有春水的写字台是不同的——夸张点说,仿佛煤堆里的一座雪山。
那是张经典的黄木桌子,铺了一层绿绒布,再盖上一层厚毛玻璃。桌上摆着成堆的课本和演算纸,却又摞得很整齐,赵维宗翻了翻,基本全是关于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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