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默默点了点头,出了会议室关上门之后,却突然像被抽掉了全身力气似的倚在墙上。
去纽约吗?
一瞬间,仿佛所有的记忆回流,想起上次见他和别人手挽手时的心塞,想起他上次忽然离去时的怅然若失,想起第一次梦到他时的肆意一笑……
我攥起拳,终于直视起那个我一直不敢去触碰,也不愿去相信的事实。
——我对上司他是不是已经不是单纯的颜控了?
我一直以为我将现实与梦境掰扯得够清楚了。小时候,我经常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也为此不知和发小闹过多少次乌龙。后来随着年龄的慢慢的增长,我逐渐能将这两者清楚的分开,现实就是现实,梦就是梦。
可这次,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了呢?
我浑浑噩噩地下楼,浑浑噩噩地过完了一整天,而这一天我再也没见到上司。
而也就是从这一天起,似乎我与上司所有的交集都被斩断了。
大老板来过之后的第二天,是秘书小姐接过的包子,并且委婉的表达了以后都不再需要我带包子了的意思。
迎着她同情的目光,我故作轻松地笑起来,却收获了两泡嘤嘤嘤的泪花。
很快,全公司都在传,我和上司分手了。
我很无辜,我们哪里有谈过,你们又扯淡。
第十章
我觉得这样挺好的。
上司到了纽约就是新部的一把手,比起留在国内,国外显然能让他发展的更好。而我,也可以继续我平静的生活了。
我接受了生活的现状,同时也开始拒绝做梦。
这些年来,我已经习惯了活在别的梦里,现在却开始抵制自己的这种能力。
我不想入梦,更不想入上司的梦。那些梦只会让我在感受到与现实的巨大反差之后,变得低沉。
可我阻止不了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进入上司的梦里,就如同我无法改变上司对我愈加冷漠的态度。
他是不是也会觉得自己做的梦很恶心?毕竟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都不会做这种梦吧。
我开始熬夜,连着一天又一天的通宵。玩手机、玩电脑、打游戏,随便什么都好,我从吃完晚饭就开始给自己找事做,熬到四点,就去床上睡一小会儿。
这样做果然效果拔群,至少我已经一个星期都没再做梦了。
不过这样也有坏处,因为晚上睡不好,所以我通常一整天都无精打采,连我这种不容易有黑眼圈的体质都能看出眼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
月底,又到了总结汇报的时候了。我一直拖到不能再拖,才挪到上司那里报告工作。
我进去的时候,恰巧隔壁主管也在,上司示意我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稍等。
我依言坐下,听他们说了会儿话,又百无聊赖的看着手里早已熟记于心的报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这一觉,我睡得很满足。没有噪音、没有梦、没有心烦的事情,仿佛抛却了一切,我只是贪婪着补着觉。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有些怔仲。
透过窗户,我看到外面已是华灯初上,而身下的床却是陌生的。我环顾四周,发现这个房间不大,但设施却很完备精致,不像是卧室,倒像是一间休息室。
我穿鞋下床,打开`房门,一眼就看到了那个正在台灯下翻阅文件的人影。
应该是听到我开门的声音,他抬头望了过来,淡淡说了一句:“醒了。”
“嗯。”我终于想起来自己竟然就在沙发生等着的时候睡着了,慢腾腾地走到他的桌边,小声道,“对不起,刚刚竟然睡着了。”
“你已经睡了九个小时零三十四分钟了。”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上司说道。
“对、对不起。”面对上司的指责,除了道歉,我也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
“最近晚上睡得不好吗?”就在我以为他会狠狠批评我的时候,他却出乎意料的忽然放缓了语气。
“嗯。”我的十根手指无意识的交缠在一起,听着他的声音,不知怎的突然就委屈起来。
虽然我对一些事情反应很迟钝,可我不傻。 我不知道上司他为什么明明不想见我,还总做些让我误会的事情。
这股冲动直冲大脑,竟是激着我根本不经思考地脱口而出:“顾总监你是不是对我有意思?”
在我莽撞地说出这个问题以后,房间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在这无言的沉默中,我逐渐冷静下来,恢复理智的我在明白过来自己刚刚说了什么之后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
诶呦我的妈呀,我刚刚是说了什么!?
上司果然愣住了,他过了很久很久,才反问我:“为什么这么说?”
我咬着唇小声嗫嚅说:“你之前不是送我回家……”
看我窘迫的样子,上司笑了一声:“那是因为我想吃包子啊。”
我觉得不甘心,又问道:“那你为什么让我每天给你带早饭?”
上司侧着头略一思索:“那也是因为我想吃包子。”
他的回答完美的让我无言以对,我觉得很羞耻,终于忍无可忍放了大招:“那你又怎么解释你做的那些梦?”
“梦?什么梦?”上司渐渐收敛了笑容,看着我的脸过了半晌之后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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