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剧组一开始是准备了不少的群演的,这种连脸都露不出来啊一声就死的刺客本来也就是一顿盒饭的工钱。可林清墨毕竟是头一回拍武打戏,对套招还处在熟悉和适应的初期阶段,在接连两次都不小心被群演真踢在了身上之后,云伴读终于忍无可忍挺身而出,换了身戏服就变身匪首,毅然决然地接下了这一顿盒饭!
“别担心,我能收得住力道的。”
和武指套了两遍招,迅速适应了在镜头前假打的云伴读点了点头,又鼓励地拍了拍林小狗的背:“一会儿你就只管凭感觉演,我会配合你的动作,不要害怕。”
有自家白菜守在身边保驾护航的林小狗心中大定,用力点了点头,重新摆好了架势站好。他本身就有舞蹈的功底,在这一阵子的特训下也已初窥功夫的门径,寻常的招式动作叫他做来也有说不出的凌厉好看。连常年泡在片场的资深武指袁战都连连点头,忍不住对着摄像机的监视器称赞了一句:“确实是有天分,在最近的年轻演员里也算是独一份的出挑了。”
“那是你还没看见云砚动手——我有一种预感,只要盒饭能准备够,咱们这一部戏的武打场面大概终于不用再靠快慢放这种无聊的手段来故弄玄虚了。”
关海清意味深长地笑了一句,将目光转向在一旁蓄势待发的云砚身上,眼中就带了十足的欣赏和期待。
云砚注定要跟林清墨始终捆绑在一块儿,看这架势估计外人也是拆不开的了——不如就先定他个小目标,比如把这两个人一起从清林挖过来!
听了他的话,袁战也不由生出了几分好奇,朝着刚才和自己套招的那个青年望了过去:“你说云砚?我刚才和他套了几招,身体的柔韧性倒是很好,动作也很到位,不过——他的气质是不是太儒雅内敛了一点儿,你确定这种镜头里面能表现出杀气……”
话还没说完,他就忽然猛地站直了身子,紧盯着那个顺势而动的青年,眼中忽然迸射出了几分夺目的异彩来。
除了交手的时候需要设计招式,怎么冲过去通常都是靠个人随机发挥的。可就在云砚腾身而起的那一刻,那个原本温润如古玉的青年仿佛瞬间就化作了一把利剑,有某种奇异的凌厉气势无遮无拦地铺陈开来,明明知道不过只是一场戏罢了,却依然叫所有人都下意识在心里捏了一把冷汗。
没少接受过自家白菜本能爆发出的杀气洗礼,早都被吓习惯了的林小狗倒是没什么太大的感触。一丝不苟地按照武指的动作旋身出剑,手腕就被那只熟悉的手稳稳扣住,按理只要再被踹一脚趴在地上,这一条戏就可以过了。
林清墨在心里念叨着要往前扑要往前扑,却还没来得及反应,手腕上传来的一股寸劲就叫他不由自主地向前踉跄了一步。身后有劲风袭来,才只在背上一搭就稳稳收了力道,还没等林小狗顺势假装被踹倒在地,就已经被云大侠不知道怎么使出来的寸劲给直接拽趴在了地上。
“卡!”
李导的声音从摄像机背后传了出来,又满意地拍了两下手,朝着众人比划了个ok的手势:“好——这一条过了,大家都歇一会儿吧。”
“有没有摔到?”云砚快步过去把林清墨扶了起来,放轻了力道替他拍打着身上的灰尘,“这样感觉行不行,下回要不要再轻一些?”
“没事没事,什么事儿都没有!”
林清墨借着他的力道一跃而起,生龙活虎地蹦跶了两下,兴奋地摇了摇头:“我都没感觉到你碰到我——你什么时候学会的套招?我还以为你只会动真章呢……”
“不过就是寸劲卸劲罢了,只要找到门道就不算什么难事。”
云砚浅笑着替他理了理衣领,又领着他在场边的沙发椅上坐下,把装了银耳雪梨汤的保温壶递给他:“先润润嗓子——饿不饿?车上还有做好的三明治,饿了就先垫两口。”
“不饿,吃饱了就跳不起来了。”
林清墨一本正经地摇了摇头,抱着保温壶接连灌了几口。却还没来得及再说话,袁战就快步追了过来,一把扯住了云砚的手腕,望向他的目光灼热得几乎发烫:“你身上是不是有功夫——都会什么,能不能随便耍上两招叫我看看?”
云砚被对方过度激烈的反应吓了一跳,本能地反手按住了他肘间的曲池穴。也不见如何动作,袁战就忽然倒吸了一口凉气,抱着胳膊弯下身去,眼里的光芒却愈见明亮:“能把寸劲用到这个地步——你是有正经门派的吗?师承哪家哪派,习的是什么功夫?”
“老袁,云砚本来性子就闷,你别再把人家孩子吓着。”
关海清这才气喘吁吁地追了过来,把袁战一把扯了回去,才忽然注意到了他这个怎么看都特别奇异的造型:“你这是——就已经交手完了吗?叫人家把胳膊给卸了?”
“他按了我的麻穴……”
袁战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又反复活动了几下手臂,才终于感到那一份难耐的酸麻渐渐消散:“那个——云砚,你不要害怕,我没有恶意。只是难得看到一个身上有真功夫的,身体的条件又这么好,想看看你能做到什么程度……”
“抱歉,是我失礼了。”
云砚这才弄明白了他的用意,歉意地微俯了身诚声应了一句,又浅笑着轻轻摇了摇头:“很感谢您的称赞……理论上来说,只要不是难度特别高的动作,我大致都可以完成。如果您还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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