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局拿到台面上,就肯定不会留小辫子让人抓,准备了也是白费心思,”叶敬进了办公室,“审核资料再拿给我看一遍。”
单所把几份文件放在他面前,看他点头,方才出去。
复又穿上西装,衣冠楚楚,好似披了铠甲再战,兜了个大圈子,把媳妇儿拐走,最后又回到了这方寸之地,难道叶敬,就注定这辈子要在办公室里打江山了么?
叶敬望着文件笑了一声,摇摇头。
资料要看,酒局也得去。不过就怕,他回去晚了,叶清又不知去哪儿浪。叶敬这么想着,抽空打电话给原泽,“原哥,你待会过去瞧瞧清儿,今儿都没打上照面,他就跑出去了。”
“知道了。”原泽百忙之中回了三个字,就把电话挂了。
叶敬莫名其妙,最近都是怎么了。
把资料过了一遍,应有的手续也办好了,完全不应该有问题啊。
晚上七点半,周游酒店,叶敬只带了两个助理,和齐备的文件就去了。
周游作为b市最大的酒店,此时竟然门可罗雀。汽车停下,酒店已无声息,周遭漆黑,竟没有一丝光亮。
叶敬甚至以为自己要被劫持去做间谍了。如果不是他下车那一刻,噼辣啪辣在天上燃炸的束束烟火。
绚烂的火花在眼中爆炸,一整片天色恍如白昼,星星点点全是彩虹。
烟花连放了三十支,惊动了半个城区的人,这是谁家要办喜事,竟然如此的兴师动众。
周游的灯‘啪’的亮起来,叶敬被身后的两个助理喷了一头的花丝,站在门口的服务人员齐齐弯腰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叶敬怔怔的走进去,一个巨大的‘三十而立’悬挂在半空中。随之而来的是漫天礼花,高脚杯堆砌的喷泉潺潺涌出新鲜液体来。
三十岁的生日,都能让自己忘了,叶敬好笑。
叶清儿推着蛋糕走出来。
一瞬间,他脸上的错愕变成惊喜。周围站着的,有杨盛,原泽,方唯一;有他熟识的故友,有他共事的同僚,有得力的助手,有乔元,刘浩;有苏瑶瑶,王思琪,王媛;有楚云,沈蓉,还有叶汉和江琪。
他们就像是生命中的倒带一样,缓缓的在眼前放过去,那些肆意生长的青春,那些并肩作战的时光,那些酣畅淋漓的岁月,都在一瞬间融化成眼前摇晃的烛光和鼎沸的笑声。
“生日快乐。”
叶清笑起来好看极了。
那么的甜蜜,叶敬觉得自己好像咬进一口糖馅儿。
前三十年里,他一直那么忙碌,忙着战斗,从一场事业的战争里撤下,投入到另一场爱情的战争。从不停歇,也绝不可能倒下。他一直在为家庭,为爱情,为这个世界创造。
而这世上,竟会有人记得,记得为他创造一个巨大的surpr。
叶敬轻轻许了一个愿,吹灭火焰。
叶清这才把刀子递给他,乔元在一边儿轻声笑了一句,“蛋糕是清儿自己做的,可费了不少功夫。”
叶敬拿着刀,看着自己跟前这蛋糕,愣了半天,这心形…如此与众不同。
这分明就是一颗心脏。
一颗饱满的、隐隐跳动着的心脏,连器官上蓬勃的血管和筋脉都描绘的如此真实,那些沟壑,参差不起的细小肉痕。叶敬惊诧于叶清高超技艺的同时,竟舍不得把刀往下移动半寸。
这是他家清儿献给他这个老男人的心啊,他怎么舍得切开,怎么舍得分享。
众人迟迟不见他落刀子。
原泽拍了拍手,立刻就有侍者从后面推上来另一个漂亮的蛋糕,叶敬拿着刀,二话没说,转身就利落切了。
原泽低声笑骂,“就他妈知道你这么没出息。”
蛋糕切了,大家热乎乎的涌在一起,玩笑,哄闹,俨然倒回去了十年的青春。叶敬得了空,揽着叶清的肩膀,眼睛弯起来,几乎能看出藏在腔子里的快活心肺。
叶汉轻叹了一声,若是一切都没有戳穿,如此兄友弟恭的场面,不知是多少父母,多少家庭所殷羡的。可惜啊,人生哪能一切如意,但其实,相爱总好过相杀,好过兄弟阋墙。
似乎是目光太过热烈,叶清察觉到了。他笑着推开叶敬,转身就过去黏着原泽他们胡闹了。
叶敬回头,似刚看见他们,于是走近,朝着叶汉和江琪打了个不冷不热的招呼,“没想到你们能来。”
终究是一家人,无论当初说过多绝的话,叶敬都不可能成为一个合格的绝情人。至少叶清是这么认为的,他在给叶汉和江琪打电话的时候,只说,“我哥一直拿自己生日不当回事也就算了,这次…他都三十岁了,以后就是个稳重的老男人了,过去的事儿他也应该忘了。如果你们愿意的话,就来看看他吧。”
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他。
叶清知道,叶敬和自己不一样,叶敬从小受了千人万人的宠,纵使恨,他也绝情不到彻底和叶家决裂的份儿。大不了他当个无依无靠的孤儿,可叶敬不行,他叶敬背后系着血缘亲疏。
“清儿给我们打的电话。”叶汉拍拍他的肩膀,叹道,“事情过去那么久了,偶尔回家看看吧。”
“不了。”叶敬拒绝的干脆,脸色带着一丝凉凉的笑,“清儿身子才好没多久。”
叶汉沉默了一会儿,依然对这个儿子怀有内疚和期望的心情。其实不对的,其实一切都错了,其实他们真正应该去面对的应该是叶清。
但他们尽可能的避免了与叶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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