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率先妥协不让他为难,还是说什么人刺激到了周安晏?
其实他猜测的没错,确实有一个人刺激了周安晏,那人就是季晨。那晚上和季晨酒醉之后,周安晏内心就变得复杂难辨,他不仅对不起季晨,同时也对苏文谦产生了一种愧疚的情感,他本来一直愿意等待苏文谦,哪怕对方现在不想承认也没有关系,但他所有的等待就和笑话一样,脆弱到几杯酒就可以全部瓦解,这不能不说是造化弄人。
周安晏暂时不想再面对季晨,但无奈对方整天在他面前晃悠,根本不能拒绝,他想找苏文谦肯定自己想法,可苏文谦的态度也让人失望,于是他想,这件事应该做一个了结了。
如果季晨知道那晚上的事还催化出这样的结果,估计做梦都要笑醒了,但此刻的他还在被窝里咬着体温计,默默生气于周安晏和苏文谦两个人的约会,完全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第 7 章
周安晏的车速越来越开,苏文谦咬着嘴唇,不知道如何开口。风在外面吹得响烈,车内的气氛却沉重的让人窒息,好像有一双无形的墙壁阻隔着两人,让他们无法沟通彼此,最后苏文谦终于忍不住了,“安晏,你不要开那么快。”
周安晏却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依旧把油门加满,这条道路晚上没有什么人来,四周一片漆黑,周安晏也是心情不好,才会把车开的这么快
苏文谦把手放在对方的肩上,发现周安晏的肩膀一下绷得极硬,明显不喜欢他的碰触,苏文谦不得不收回手,尴尬的道歉,“对不起。”
周安晏闭了下眼睛,“不是你的错,是我不好。”
苏文谦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如果是以前,周安晏一定会觉得他气质出众,温润如玉,而苏文谦给人的表现也一向如此,但如今越是温和的面孔,对他来说就越像一把利刃,只会加深内心的空洞。
周安晏不想去看这张和面具一样的表情,他甚至心想,莫非以前和他在一起的时候,苏文谦也是在演戏?
这个想法让周安晏不自觉心寒起来,他和苏文谦有很多愉快的回忆,近乎六七年的时光,即使是阿猫阿狗都会有感情。他一直以为,尽管没有挑明,但两个人之间的氛围做不了假,可是到了这个时候,苏文谦还是这样伤他的心。
在周安晏走神的片刻,忽然听到苏文谦的一声惊呼,“啊——”
周安晏条件反射的抬起头,结果看见对面车道的一辆大货车不知为何改变轨迹,正朝他们的方向驶来,他想踩下刹车,却已经迟了,大货车迎面而来,在最后几秒钟,周安晏只能把方向盘打向右边,全力保护苏文谦的安全。
“砰”的一声,周安晏的奥迪车被大货车挤着撞上了路边的山壁,安全气囊飞快弹出,周安晏只觉得一阵疼痛袭来,就在这巨大的撞击力下晕厥过去。
……
“爸,妈,安息吧……”
一培土洒在了漆黑的棺材上,在雨水的洗礼下晕染开来。然后又是一培,又一培,覆盖的土壤逐渐将两具棺材掩埋,只留下两架的石制十字架露在外头——那是两个坟冢。
站立在十字架最前方的是一个的高挑消瘦的黑发青年,他此刻正沉默的站在雨中,任由雨水打湿自己。方才是他亲手填的最后一把把土,也是他为父母所尽的最后的孝道。面对葬礼,他没有流泪,也没有失态。甚至在别人拍他肩膀安慰时候,还会尽他所能礼貌的应答,可只有细心的人才会看到,青年那放在两侧握紧的拳头,分明颤抖个不停。
此刻,周安晏清楚的看见十年前的自己,正站在父母的葬礼上进行最后的送别。
周安晏知道自己是在做梦,但却感觉完全脱离不了,这是他开头最难的几年,父母意外去世,本家争权夺利,而他仓促继承父母的一切,正处在暴风雨的中心。
我这是死了吗?他茫然的想,又迅速摇了摇头。
死了的话,又如何保持神智的清醒,这分明是一个梦,来自他过去的记忆。
周安晏复杂的看着这时候的自己,彼时的他面容稚嫩,身形消瘦,身边只有管家和管家儿子唐宇。可是唐宇对他多有敬畏,管家也并非他真正亲人。在这满场前来悼念的人中,周安晏孤独的仿佛只有他一人。
周安晏闭上眼睛,四周又是一片黑暗,等他重新睁眼,眼前的场面又变化了。一转眼,他就到了一年以后,还是他自己,穿着做工考究的西装,以不成熟的姿态坐在董事长的办公室里。
他记得,这时候他已经挑起盛世大梁,数位公司股东等着挑他的错误,期待将他手中的股权分散。其实这时候他才刚刚大学毕业,处理事务的手段也不够成熟。手下人阴奉阳违,两面三刀是司空见惯,为了巩固地位,他不得不替自己找一个有家世的女人做妻子,而黄慧就是在这当头走进他的视线。
往事一幕幕好像画卷,一点点的呈现在自己眼前,明明知道之后会是一个伤人伤己的结果,却不能中途喊停。周安晏看着他自己和黄慧往来,约会就像例行公事,黄慧要有一个聪明有能力的丈夫,周安晏需要一个可以帮助自己岳家,他们各有所需,因此订婚和结婚就变成了理所当然的事情。
没有爱的婚姻,最初开始就是冷漠和相敬如宾,即使小恒出生也没有改变这样的局面。周安晏可以全身心都投入自己的事业,而黄慧却无法忍耐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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