磁性的嗓音传入了耳内——
“在哪?”雷振问。
“路上呢,”背靠着出租车座位,钟二坐没坐相,举着手机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着话:“录音完工了,我们现在要去江南吃自助餐。”
“嗯,知道了。”雷振语气简洁,并不过多纠缠,只是最后交待了一句,“吃完让餐厅记我的账上。”
“哎哎,那多不好意思。”假模假样客套起来,喜滋滋的声音却出卖了钟二。
“淘气。”电话那头雷振也笑了,不过他听起来很忙,身边有很多人在吵吵闹闹的,没过多久雷振便挂断了电话。
这边钟云清收了线,坐他身边的鸽子就挤眉弄眼,凑了过来八卦:“钟二你男人啊?”那嘿嘿堆笑的样子,简直太猥琐了。
“去去,没大没小的,要叫团长,团长知道不!”钟二那个痛心疾首,看看他都找了一帮什么人啊,伐开心。
“对了,钟哥——”副驾驶座位上的助理周贝贝这时也转过头,想起什么般朝钟云清开口说道:“我们要去的那间餐厅,我记得也是雷总名下的产业之一啊。”
对于钟云清和雷振的关系,有几次因为凤凰社排练的关系,去过雷振家地下排练室的周贝贝倒是一早就坦然接受了。
后座上正和鸽子大眼瞪小眼玩闹的钟二听了她的话后一愣,这才反应过来,刚才雷振让他吃完记账,敢情整间餐厅都是人家的,果然土豪什么的,就是让人羡慕嫉妒恨的存在。呜呜呜,伐开心!
第19章 恐怖分子
等钟云清他们踏进‘江南’的大门时,正值就餐的晚高峰,一楼大堂的自助海鲜餐厅里人满为患。不过大概是雷振派人早就打过招呼,餐厅负责人一见钟二他们,立刻就热情地将众人引到了一处靠窗能够看到江景的绝佳位置上。
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的一群人哪里还管那么多,落座后便开始端着盘子四处扫荡觅食。
这间江南连锁餐厅,和雷振投资的其他产业一样,生意堪称火爆异常。与一般海鲜酒楼不同,江南在做传统的高档包厢席面之余,同时供应午市、晚市两档自助餐服务。多达数百种的海鲜贝类,牛羊肉,蔬菜水果,酒水主食等,每天确保新鲜足量空运至每家门店,可供顾客自行挑选,diy火锅烧烤。
这种不同阶层都有能力进行适度消费的方式,一经推出即大受欢迎,营业额节节攀升,甚至很快赶超了那些动则上万的高档海鲜席面的份额。
这里不得不说雷振确实是个商业奇才,他敏锐地掌握到了经济形势和大众消费心理的变化,做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到后来其他一些大酒店再来跟风效仿,江南的名气早已打响,竞争对手就是想要分一杯羹,也只能从雷振这儿挖走很小的一块份额罢了。
“唉,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举起叉子,把一只烤生蚝叉进嘴里,剧团成员鸽子边嚼边含含糊糊感叹道。
“吃你的吧,废话真多。”掀了掀眼皮,玉米坐在鸽子对面,正眼疾手快地主攻一盘三文鱼刺身,从表情来看,他显然明白鸽子在感慨什么,“和钟二他姘夫比有钱,你可真会给自己找不自在。”
“咱们的二货团长傍上了土豪的金大腿,他一人得道,我们鸡犬升天,我高兴不可以啊?”鸽子吃的满嘴流油,趁钟云清被他们打发离席找食去了,他又装模作样长吁短叹了一番。瘦成竹竿的他,食量却大得惊人,说话的工夫,面前就已经堆起了一叠空盘子。
应该说剧团里所有成员都是大胃王,挨过饿,吃过苦的他们,曾经把仅剩的一点钱付了仓库租金,买完乐器后,就连一顿像样的饭都吃不起了。几包泡面加榨菜,煮一锅分分就是一顿,半夜饿得实在受不了,爬起来灌一肚子自来水的时候也是有过的,那应该是他们最艰难的一个时期了。
钟二之所以对肉那么执着,主要也是被那段简直不堪回首的日子给闹的。
切了一声,面前烤盘上的大虾已经滋滋作响,香气直冲鼻子,美食当前,这时玉米也顾不上跟鸽子纠结谁鸡谁犬的问题。他先给旁边埋头苦吃的小龙虾夹了一大盘虾,然后在大海鸽子他们几个饿死鬼把东西抢光前,打仗一样往自己的餐盘里划拉了一堆鲍鱼、扇贝和大虾。
“肉来啦!”
正吃着,随着熟悉的一声喊,就见钟云清左右开弓,双手各捧着满满两大盘肉出现在玉米他们面前。先是递给隔壁的助理周贝贝他们一盘肉,钟二这才兴冲冲地挤进李老师和小龙虾中间,坐下把另一盘牛肉放到了桌上。
凭着钟二的好卖相,打发他去拿吃的果然是对的,就盘子里定时限量供应的雪花牛肉的分量,也比其他桌要多出好些来。
十多个人此时分成了两大桌,钟二玉米他们这些团员一桌,助理周贝贝和飞鸟的几名工作人员紧挨着他们在另一桌。
一群人大快朵颐,风卷残云之后,捧着肚子几乎走不动路的他们,十足贴切地演示了何为吃自助餐的最高境界——扶着墙进去,扶着墙出来。
背靠在座位上,身材魁梧却有一颗十足少女心的团员大海,正翘起兰花指,捧着最后的起司甜点慢条斯理吃着。他旁边就是打着饱嗝已经撑得半死的鸽子,两人一高一矮,一壮一柴,偏偏他们每次都喜欢凑在一块,场面总是十分的喜感。
吃完甜点,一群人还是不见钟云清回来,大海随口就问玉米:“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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