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眼看到她戴着手铐脚镣等械具,步履蹒跚,脸色苍白,头发里甚至夹杂了一片片的白发,整个人都老了十几岁。无论周贝贝还是钟云清他们,这时对郑璐的感觉都变得非常微妙复杂。
如果不是她,钟二也不会命悬一线,差点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可他们也明白这事不能全怪郑璐,真正可恨的是那个罪魁祸首廖云,还有他背后明明知道有解毒剂,却从头到尾始终冷眼旁观,充当帮凶的廖、王两家人。
不过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廖云逃脱了法律制裁,却逃不过自己作死。因为毒素的侵蚀,哪怕廖家人及时从国外运来了解毒剂,他却没有钟二那么幸运,至今仍躺在病床上处于深度昏迷中。
从医学角度来讲,廖云已经是个植物人,醒来的机会非常渺茫。就算万分之一的可能他会清醒,他替雷振挡的那一枪,由于正巧击中了脊柱,神经受损严重,各路名医会诊的结果,也是下肢功能基本已经丧失。
此时的法庭上,郑璐在站到被告席之前,扭头朝听审席的右排望了一眼。她的这一眼,饱含了歉疚和愧悔,坐在右三排的小妮子周贝贝最先忍不住,她捂着嘴,很久没掉过的眼泪刷的一下就出来了。
但无论众人心里多么矛盾,郑璐身为一个拥有判别力是非观的成年人,犯了错,就必须承担后果,这一点毋庸置疑。
当法官一锤定音,宣布判决结果,坐在郑璐身后左边听审席第一排的一对老夫妇颤巍巍站起身。两位老人满头华发,一脸憔悴,看样子应该是郑璐父母,他们老泪纵横,张口叫了声‘璐璐’,而被他们牵在手里的一个只有七八岁大的小男孩,也像是感受到了两名老人悲伤的情绪,开始哭闹不休,不停喊着妈妈妈妈。
平静听完判决的郑璐这时也泣不成声,孩子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妈妈,让她的整张脸都痛苦得扭曲了,她想冲过去,却遭到法警阻拦,只能无力地朝她家人的方向伸着手,最后在老人一声声的呼唤和孩子的哭喊声中,被两名法警架了出去。
一场庭审至此尘埃落定,郑璐虽是遭人胁迫,但因犯罪事实清楚,证据确凿,最终以故意伤害罪,被判有期徒刑七年。
目睹了刚才骨肉分离的一幕,钟二他们走出法院大门时,一群人心情多少都有些沉重。
回到家后,有时连雷大总裁都嫌太闹腾的钟小二,情绪少见的低落,他连饭都少吃了一碗,喵星人找他玩都被拒绝了,一个人跑厅里打开电视,然后对着屏幕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情形怎么看怎么不对,雷振收拾完厨房,就挨着他坐下,把人抱进了怀里。他什么也没说,只是一下下抚摸着钟二的脊背,像是在安慰他一般。
“雷振。”好半天,钟小二脑袋靠在雷振肩膀上,声音闷闷不乐。
“嗯。”亲了亲他的发旋,雷振沉声回答。
“雷振。”
“我在。”
钟二叫一声,雷振便应一声。
好半天,像被什么困住了的钟云清才抬起头,望着他面前的雷振。雷振的眉毛很黑,鼻梁很挺,他的眼睛就像阳光透过海面,浅淡的眼珠颜色原该充满了妖娆的异域风情,却被他严峻冷肃的面部线条给中和了。被他的目光所直视,连内心的秘密都仿佛无所遁形。
“郑璐被判了七年,不知为什么,听到判决的时候我一点都不高兴,反而心里堵得慌。”抱着雷振的胳膊,钟小二皱着眉头,终于把心中所想倾诉了出来,“七年的时间,她的孩子都该长大了。”
雷振揉了揉他蹙成一团的眉心,安慰道:“别多想,只要服刑期间表现良好,之后还会有减刑的。该做的你都做了,她是成年人,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任。”
点点头,听到雷振说会有减刑,钟二才好受些。这事到现在,郑璐既是被告人,同时她也是受害者,对于她和她的家庭而言,更是一出令人唏嘘的悲剧。
可毕竟伤害已经造成,钟云清差点为此丢了性命。之前的几次庭审中,作为本案受害人,在出庭时,钟二也表达了对郑璐一家遭遇的同情。正是由于他的谅解,法庭对郑璐的量刑才一降再降,罪名也从故意杀人变成了故意伤害。
“如果哪天,有人绑架了你或是玉米他们,要挟我去伤害其他无辜的人,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判决之后,钟二就不由胡思乱想,大概因为最近经历的事情太多,这个二货钻进牛角尖里出不来了。
雷振听了钟小二忧心忡忡的言语,又想笑,内心又不禁动容,这个二货,是真的把他放在了心上,以家人伴侣的角度,在认真考虑着他们今后的人生。
“要面对这样二选一的情况,无论怎么选,大概都会后悔。”揉了揉还在纠结的钟小二的头毛,雷振侧过身,让两人面对面,郑重道:“不过,永远都不会有那么一天的,我保证。”
钟二哼哼两声,别开脸,小心脏却控制不住怦怦直跳。雷振的眼光那么专注,声音那么沉稳,实在是……实在是太帅了!
第70章
到了十月月底的时候,在经纪人吴薇的亲自陪同下,陈斐扬与钟云清两人远赴北欧,去完成设计大师凯撒名下时装品牌明年春夏的平面宣传照。
这次的工作,持续了近一个星期,整个摄制团队辗转于丹麦、芬兰、挪威各国。为两人拍摄平面照的首席摄影师,正是那个钟云清在迪拜时巧遇的美国人克里斯。把黄金沙漠拍摄的照
喜欢恃靓行凶请大家收藏:(m.pbtxt.win),平板电子书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