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手上的广告,迅速团成一团、准确无误的丢进垃圾桶,“七七,有什么事我们回家说,跟我回家——”
经过刚才的“肉博”,御堂秀深v的浴衣领口显得有些凌乱,松垮的腰带让里面的肌|肤若隐若现,刚才被自己猛击两次留下的大片乌青顿时盛入七绪的眼底。
七绪蠕动了一下嘴唇,犹豫从眼底一闪而过……明明知道不是什么重伤,却让他没来由的觉得心疼。
熟练的将手上的东西整理好,七绪今天第一次愿意这样直视他,不再逃避,可是目光却意味深长的辛酸——
“秀——”
“我在!跟我回家吗?”
终于改回口的称呼,让御堂秀几乎喜出望外,然而——
“秀,你应该知道中国有句话,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吧?别再白费力气了,就当放我一条生路吧!”
比起精通中国文化的御堂秀,一边只是粗懂汉语的塔洛沙显然听不明白……只是看着两人脸上错综复杂的表情,越看越是艰难。
而御堂秀却愣在了原地……
七绪摇摇头,一声淡淡的叹息后,从塔洛沙手里接过车钥匙,扬长而去!
——不愿再与这个人纠缠,再这样下去,他怕自己真的会心软!
一个并不高明的阴谋,却让这个男人轻易将他绝情的抛弃,爱他却不肯信任他,甚至不肯给他一个分辨的机会……在老宅那个晚上,他的人没有死成,可是心却像已经死了一次一般……
好吧,他承认他放不下!
他这一辈子,心里都不会放得下这个男人!
……可这一次是绿真,现在误会消除了……那下一个又是谁,他还会不会这么幸运?
……他害怕……害怕再被这个男人伤害一次……那日的痛苦,他再也承受不了一次重复上演了……
御堂秀,这个早就烙印在他心里的名字,对他而言又是何等的危险!
门从外面狠狠关上的声音,让御堂秀猛然清醒过来,耳边却传来塔洛沙轻声的叹息——
“你看的清楚么——他心里的伤痕,你留下的那些伤痕,有多深,有多痛!”
这句话,让御堂秀对着这个不顺眼的男人挥起的拳头停在了半空——
做杀手,买别墅,跟他断绝关系……他把一切都归咎于别人的错,却差点忘记了他的七七是为什么悲惨到了这一步田地!
……全部……都是他自己的错!
“我以为你应该是更强的男人,想不到也不过如此!”碧蓝色的眼睛熠熠有神,冷嘲热讽的口吻之下,却透着意料不到的玄机,“那么深刻的伤害,是你造成的!你还是男人的话,看得到,就去把它们全部医好……当然,如果你不行,就麻烦你离他远点,不要继续伤害他!我更愿意取而代之——”
一语点醒梦中人!
御堂秀的目光在一瞬间恢复了那个属于黑道教父的凌厉——
“你休想,我不会给你那种异想天开的机会!”
……
望着穿着浴衣就仓促追出的背影,塔洛沙无奈的摇头。
一贯被人叫做“笑面修罗”的自己,难得这样失态的扮一次黑脸……谁让他心中所在意的那个人,眼里根本没有别人的位置呢?
那家伙说得对——他不可能取而代之!
因为……根本没有人能取而代之!
七绪就像一块奇妙而令人憧憬的瑰宝,明明外表看上去那么令人心疼,可那颗心却倔强的称奇——外面的人轻易进不去,一旦进去了,就很难再出来……
“喂!他今天的任务很危险,记得一定要保护他——”
猛然想起了什么,无奈的塔洛沙只觉心头一阵不安,扯着嗓子冲那道渐渐消失的背影大喊——
……
番外 第三十四章 险境遇故人
低调而奢华的车子绕着“目的地”远距离的转了两圈,七绪不由在心里赞叹起塔洛沙的细心来——特意准备了这种高贵却不张扬的车子,既适合在这种人群出没,又方便隐藏自己……
反观身边某个混蛋的男人……七绪只恨从酒店出来的时候因为时间不够,没能把这个突然抓住车门、硬“塞”进来的家伙一脚踹出去!
“你跟来做什么?”七绪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
“保护自己老婆是天经地义的吧!”
——御堂秀像是吃了秤铊铁了心,决定把厚脸皮进行到底!
不过,他此时有点感激那个讨厌的法国佬,幸好那家伙在车上准备了各种替换的衣服,否则等一下万一行动需要下车,他穿着一袭酒店的白色毛巾浴袍绝对会成为“亮点”!
节骨眼儿上,七绪懒得搭理他,而是把车子最终停在远处一个并不适合狙击的地方,微微的蹙起眉——这任务,比他想像中麻烦的多!
确切的说——这个现场本身就太诡异了!
他的任务是刺杀一个仅次于州长的重量级人物,资料上说,那个怕死的老头子平日走到哪里都有一大群顶级的专业保镖跟着,加上防弹汽车,家里和办公室也全都是防弹玻璃,简直把自己保护得像只钢铁刺猬!今天刚好是他出席一个上流社会酒会,难得的是这酒会还是露天的!本以为这简直就是上天赐给他的绝佳狙击机会!然而——
这酒会本身明显就有问题!
举办酒会的主人是大名鼎鼎的华裔律师官允,虽说外面确实有关于这个人在洗黑金的传闻,但再怎么说也是个站在阳光下的公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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